木葉訓練場,塔姆的小型培訓班。
“什麼?!”塔姆有些驚詫:“巳月他真的”
佐良娜認真地點了點頭,神情裡還殘留着幾分久久未曾散去的震撼。
之前看到的畫面實在太過駭人,佐良娜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佐良娜繼續心有餘悸地描述道:
“巳月她現在都已經是新任班花了。”
“不僅如此,聽說博人和巳月的事”
“火影大人和雛田阿姨他們還都已經認可了。”
“什麼?!”
來自二十年前的少年佐助震驚莫名:“未來的人都這麼開放了嗎?”
塔姆這個罪魁禍首不由喃喃自語起來:
“竟然連家長都見了?這才幾天啊”
“我明明只是給他送了一本書來着”
“什麼書?”
佐良娜不明所以地問道。
少年佐助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塔姆,這件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以他這些年的經驗,塔姆總是能搞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巳月和博人的事,和我能有什麼關係?”
塔姆斬釘截鐵地撇清關係,又用正氣凜然的聲音說道:
“這都是因爲因爲愛情!”
佐良娜忍不住吐槽道:“愛情個鬼啊”
塔姆一臉正色地說道:
“小姑娘,你可不要質疑愛的力量。”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在真摯愛情面前,世俗的偏見又算得了什麼?”
唔
佐良娜的少女心竟是隱隱有些觸動。
雖然一隻胖蛤蟆談愛情觀的畫面十分詭異,但是這些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擁有多年忽悠經驗的塔姆更是乘勝追擊,又語氣悠長地說道:
“任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不要嘲笑別人的瘋狂,你只是還沒遇到那個對的人。”
佐良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少年佐助無奈地捂臉,他對塔姆的套路一清二楚:
這傢伙明明只是想轉移話題,而無知少女佐良娜卻是真地被忽悠進去了
“好了”
成功地將話題帶偏之後,塔姆終於回到了正題上:
“其實我今天過來主要是爲了通知一下:”
“接下來的修煉,我就不陪你們了。”
“啊?”
佐良娜頓時從塔姆的愛情理論中清醒過來:“爲什麼?”
這幾天來在塔姆這個專業修煉輔助的陪伴下,她的修煉效率有了明顯的提高;
佐良娜已經習慣了有無限體力藥水和傷害計數器的修煉模式。
塔姆笑了笑:“聽說大蛇丸已經拿到了樓蘭研究的申請,我準備去給他當實驗助手。”
“哦”
“我明白了。”
少年佐助點了點頭:
他們回家的事情,的確不能馬虎;有塔姆去一線盯着,倒是也能讓人放心。
佐良娜有些失望:“好吧”
塔姆卻是又說道:“放心,我會把痞老闆留給你們的。”
擁有木遁查克拉、又走上溼骨林修仙道路的痞老闆,稍稍調教一下就是一個強力奶媽。
現在的痞老闆用來當移動泉水都不在話下,當個修煉輔助就更是小菜一碟了。
說着,塔姆就偏過頭對着一旁待命的痞老闆說道:
“我不在的時候,你聽佐助和佐良娜的命令就可以了。”
痞老闆聽話地點了點頭,邁着小短腿就走到了佐助和佐良娜身側。
它又乖巧地對着兩人點了點頭,嘴上發着嗚嗚的叫聲表示順從。
佐良娜看了痞老闆一眼,倒是也沒有之前的牴觸之意了。
這些天的接觸下來,痞老闆那醜陋造型給佐良娜留下的心理陰影逐漸消散了。
此時的佐良娜反而覺得,聽話乖巧、還穿着小黃人皮膚的痞老闆有幾分蠢萌
一切安排妥當,塔姆也就開啓了深淵潛航、準備去樓蘭擔任“實驗助手”的工作。
這時塔姆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佐助!”
佐助愣了一下:“怎麼?”
塔姆不經意地提醒了一句:
“痞老闆它智商不高,給它下命令的時候記得明確一點!”
佐助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哦”
塔姆倒是也沒太過擔心:
佐助雖然年輕,但當了五年忍者的他行事向來穩重謹慎;
痞老闆有他看着,想必也不會搞出什麼亂子來。
繁重的修煉之後
佐良娜氣喘吁吁地坐在痞老闆用木遁製成的靠背椅上,單手抵在面前的小桌案上、撐住自己昏沉沉的腦袋,最後習慣性地招呼起來:
“痞老闆,給我治療。”
痞老闆聽話地湊了過來,一團柔和的查克拉光芒便從它的小短手裡冒了出來。
感受着迅速充盈起來的體力,佐良娜不禁低聲嘀咕起來:
“這傢伙,還真是方便啊”
說着,她還伸出手來摸了摸小黃人痞老闆的光滑腦袋
佐良娜已經開始將痞老闆當成聽話的寵物看待了。
坐在她對面的少年佐助卻是嘴角微微**着:
“你接受能力還挺強的”
他又瞥了一眼戴着無極劍聖同款眼罩的痞老闆,忍不住就想起了這閃光鏡片背後藏着的四顆眼睛:
“明明是這麼獵奇的玩意”
佐良娜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這都不算什麼了再獵奇也沒有巳月的事情獵奇啊!”
在這短短兩週時間內,佐良娜的世界觀已然大大拓展到了一個面目全非的地步,心理承受能力更是強得可怕。
她只是接着感慨道:
“以前就覺得巳月對博人太過親密,沒想到他竟然爲了博人連身體都能”
“這算什麼”
佐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的父親可是大蛇丸啊!”
一提到大蛇丸的名字,佐助就不由露出了幾分鬱郁之色:
“大蛇丸那種變態,做出什麼事情都不足爲奇!”
“哈哈!”
佐良娜卻是很沒有形象地突然笑出聲來:
“你是在說,大蛇丸咬你屁股的事情麼?”
佐助頓時紅了臉龐:“和、和那個沒有關係!”
因爲之前在忍者學校的遭遇,他被大蛇丸咬腚的事都火到異世界了
佐良娜卻是愈發興奮起來:
平時的少年佐助大概有兩種狀態:
一種是宇智波祖傳的高傲冷峻,另一種是火之意志接班人的正氣凜然;
而現在的他卻是像一個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傲嬌又炸毛。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佐良娜很是享受。
於是佐良娜繼續調侃道:“佐助,我可是聽塔姆說了。”
“那是大蛇丸給你種下的咒印力量”
佐助臉色愈發難看:“你、你不要再說了!”
佐良娜的聲音中的惡趣味卻是愈發濃厚:“那你每次戰鬥的時候”
佐助拳頭驀地攥緊,一張帥臉竟是生生憋出豬腰子的感覺。
佐良娜還是忍不住說出了最後的猜測:“不都是得從腚上發力嘛!”
“哈哈哈!”
這的確很好笑:
只要稍微想想那帥氣的盔甲、猙獰的巨龍,全都是從後面增殖出來的
佐良娜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聲迴盪着,佐助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夠了!”
伴隨着佐助的怒吼,一聲木材迸裂的悶響籠罩了整個訓練場。
佐助在沉默中徹底爆發,一掌就將痞老闆用木遁做出來的結實小桌子拍成了劈好的柴火。
少年佐助一向是個沉穩大氣的人,很少在朋友面前展露負面情緒,現在卻是控制不住地拍了桌子。
佐良娜終於笑不出來了,她這才發覺自己的玩笑開過了頭
“我先回家了”
佐助餘怒未消,只是冷冷地甩下一句話:“你自己修煉吧!”
話音剛落,佐助的身影便徹底消失了。
空曠的訓練場裡,只剩下了手足無措的佐良娜和茫然無知的痞老闆。
久久的沉默之後,佐良娜的表情變得落寞起來。
少年佐助是她現在最好的朋友,卻是被她自己一時嘴快給氣跑了。
原來很少和男孩子打交道的佐良娜,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挫折。
她下意識地對着在場唯一一個活物痞老闆說道: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痞老闆茫然地摸了摸頭:“嗚嗚?”
佐良娜微微嘆了口氣,接着自言自語起來:
“可是,我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啊”
毒舌是她一貫的風格,再加上宇智波祖傳的傲嬌,佐良娜隱隱地不願意就此低頭。
“我該不該去向佐助道歉呢?”
佐良娜猶豫着。
自從上次的做頭髮**發生之後,有了共同秘密的兩人就成爲了最爲要好的朋友。
近距離的接觸之後,佐良娜更是發現這個少年佐助與她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大不相同:
雖然外表看上去同樣高冷,但是少年佐助更加照顧同伴、更加體貼陽光、還擁有着對火之意志的熱忱,是她“成爲火影”的偉大理想的陪同者和引導者。
這樣的朋友,佐良娜自然是不想輕易放棄的。
可是要讓傲嬌的宇智波一族主動放下姿態、當面道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該怎麼辦呢?”
佐良娜煩惱着。
忠實聽衆痞老闆很配合地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叫聲:“嗚嗚”
“等等”
佐良娜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痞老闆,你能代替我去向佐助道歉嗎?”
“嗚嗚?”
痞老闆幼兒園兒童水準的智力有些跟不上少女跳脫的思維。
佐良娜則是從忍具袋裡掏出紙筆唰唰寫了兩行字,然後遞給了痞老闆:
“你回家一趟,幫我將紙條交給佐助。”
“嗚嗚!”
痞老闆點了點頭,這樣明確的指令它還是能聽懂的。
它順從地接過紙條,轉身就要施展空間能力離去。
然而,佐良娜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隨口補充了一句:
“一定不要讓佐助他討厭我啊”
痞老闆有些懵了:“嗚嗚?”
這種模糊的命令讓痞老闆很難理解,它用自己簡單的大腦思考着:
怎麼樣才能讓佐助不討厭佐良娜呢?
“不討厭”又是什麼意思?是喜歡嗎?
以痞老闆的智力,完全分辨不出過於細緻的情緒。
讓它去當什麼情感導師就更是強人所難了。
最終,痞老闆想到一個辦法。
閃光鏡片後,一顆萬花筒寫輪眼開始緩緩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