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桃式的一身本事大半都在那一雙手心的輪迴眼上。這雙神異的眼睛既是他的依仗,更是他的要害。
但是對於能將一切形式的查克拉吸收、無視所有忍術、同時還是體術高手的大筒木桃式來說,這個要害卻又不能算是要害:
因爲在如此全面而強大的桃式面前,想要傷到他雙手手心間那雙輪迴眼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能夠無視桃式各種防禦手段擊中他要害的對手,顯然在正面戰鬥上也佔據了絕對的優勢,這個要害的存在對桃式的敵人來說顯然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可是如今
敵人竟然無視了他的防禦,用一種不可捉摸地方式直接毀傷了他手心的輪迴眼!
大筒木桃式眼眶輪廓邊的白眼經脈暴起連成一片,讓他本來就有些扭曲的面龐顯得更加狀若惡鬼。
桃式身周的煞氣幾乎凝成實質,破碎帶血的長袍無風自動,那在憤怒中微微變形的面部肌肉更是讓他整個人像是一頭陷入絕路的獅子,狂躁而兇險。
這種危險的氣息影響到了在場大多數人,在悄然間喚醒了在塔姆後面打順風仗打得太過舒暢、以至於表現過於悠閒自在的綱手、卡卡西等人作爲忍者的警覺本能。
困獸猶鬥,窮鼠齧狸,這樣的大筒木桃式反而更加可怕。
然而,表現在外的狀態越是瘋狂兇悍,存在於內的情緒便越絕望心寒。
戰力大損的桃式只能盡力維持着此刻的僵局,同時在心中企盼着自己的自愈能力可以儘快修復輪迴眼的損傷。
他的身體本就強悍,手心的傷勢更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血洞,在桃式那超人的自愈能力下很快便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恢復起來。
眼見着那兩隻眼睛破碎之處在一點點修復,被粗暴劃開的同心圓圖案的線條再一次重合,桃式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便不斷壯大:
只要輪迴眼可以修復完成,他便還有逃脫的希望!
可是
塔姆只是將一柄帶血的苦無再一次舉起,緊緊地放在飛段那鮮血淋漓、又被一個血洞穿了個通透的手心之上。
“星之灌注!”
塔姆揮手間便是一道治療之光打到了飛段的身上。
飛段雙手的傷勢頓時被治癒完畢,被扎穿的手心也恢復如初,那遍佈全身的溫暖之意更是讓飛段的喉嚨裡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別叫喚”
邪神大人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然後毫不留情地把苦無再一次刺向了飛段的手心,讓那剛剛恢復好的手掌重新開了個洞。
飛段卻是叫喚得更歡了
他本來就是忍界第一受虐狂,如今更是被崇敬的邪神大人親自主持獻祭儀式,豈能忍得住這心中的快意?
而星之灌注和皮肉之苦帶來的兩種反差巨大的身體感受,更是幾乎讓飛段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愧是邪神大人,原來這纔是最正確的獻祭方式嗎?
飛段看向塔姆的眼神更加狂熱迷醉了
塔姆很想捂臉,可惜臉太大捂不住。
而大筒木桃式卻是連捂臉的動作都做不出了:
隨着塔姆的動作,他的雙手已然再次破開一個通透的空洞。
剛剛纔止住不久的鮮血再一次從那輪迴眼破裂的虹膜之中涌出,覆蓋住了剛凝固不久的黯紅色血痂,映襯得大筒木桃式手心那破損的輪迴眼更加詭異而恐怖。
然而,塔姆那邊的動作卻還是沒結束
塔姆乾脆把苦無扔給了飛段的老搭檔角都,讓他負責和飛段這個受虐狂玩s和m的遊戲。
而他自己則是遠遠地避出去好幾米,專門負責給飛段回血的問題。
就這樣,桃式連思索對策的時間都沒有
只見到塔姆、角都和飛段三人相互配合着,玩着捅一刀、奶一口的自相殘殺,片刻間便來回砍了好幾個回合。
而桃式手上的傷就沒停下來過
桃式的自愈力再強大,也經不住這般經久不斷的蹂躪。
桃式心中絕望無力,憑着最後的理智想到了唯一一個解決辦法:逃跑!
往這個異空間的遠處跑,對方的能力再詭異也一定有着限制,說不定拉開距離就能逃過這種無視防禦的攻擊。
可是大筒木桃式不動則已,一動便激活了這整個沉寂的戰場。
桃式的身形剛剛在空中挪動了半尺,佐助的天照之炎便燃燒了他面前的半邊天空,堵住了他前進的去路。
而香燐也一揮手便釋放出無數金剛鎖鏈,這些堅不可摧的金色鎖鏈連成一片沖天而去,交錯縱橫地覆蓋住了桃式身後的退路。
桃式的身形猛然一滯,無法動用輪迴眼能力的他便再也無法無視這些忍術攻擊。
而只是片刻的遲疑,桃式便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力場瞬間籠罩了他整個身體,讓他有如泥牛入海難以動彈,連揮動一下手腳都得抵抗那巨大的凝滯感。
在成爲十尾人柱力之後雛田的實力已然站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原本只能束縛弱者的引力場也隨着身體整體的強化飛躍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即使是實力驚人的大筒木桃式,一時之間也難以掙脫雛田的引力束縛。
“動手吧!”
塔姆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遙遙對站在十尾頭頂的雛田喊了一聲。
雛田會意地點頭,便對着已成甕中之鱉的桃式深深地望了一眼。
雛田本人並沒有動作,她身下的十尾卻是隨着雛田的心意有了行動:
它將兩個前肢有力地嵌入大地以爲支撐,一張猙獰的巨口以一種過於開闊的角度完全展開,露出了漆黑而恐怖的食道。
在十尾這張開的巨口之間,無盡的查克拉匯聚爲一體,凝聚出了一顆神似黑洞的碩大球體。
這漆黑的巨星尚在十尾口中不斷變大,也隨着查克拉的涌動微微顫動,每一次顫動都能引動周圍風暴的狂涌。
這是十尾全力使用的尾獸玉,即使不是完全體的十尾,其尾獸玉的殺傷力也遠比雛田之前的大號轉生眼和成年鳴人的九尾要強上十數倍。
看到這樣的攻擊,桃式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泯滅了:
無法動用輪迴眼能力的他,根本無法直面這種級別的攻擊
在桃式絕望的眼神中,球形的尾獸玉驀地爆發開來。
有開天闢地之威勢的光柱裂空而過,讓這神威空間的整片天地都爲之變了顏色。
桃式那常人一般的體型還遠遠沒有那光柱粗大,在一瞬間便淹沒在了那恐怖的尾獸玉之間。
緊接着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爆炸,聲、光、氣在那冉冉升起的蘑菇雲間被肆意揮灑。
待到一切都重歸於平靜之時,塔姆只在那爆炸中心看到一個深陷數十米的圓形天坑,而渾身被炙烤成焦炭的大筒木桃式正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裡。
塔姆湊上前去細細觀察:
只見那大筒木桃式不愧是頂級的boss:
雖然慘狀不忍直視,但他終究是沒有死,甚至還保留着清醒的意識。
要是換了實力稍弱、或者是偏科嚴重身體素質不足的其他人來正面接下十尾的尾獸玉,恐怕連屍體都找不見了。
“啊”
桃式在痛苦中不自覺地發出了無力的呻吟,全然沒有了上等生物的驕傲。
他那在爆炸中被炙烤得乾裂的咽喉聳動了許久,卻始終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塔姆自然也沒興趣聽桃式說什麼遺言,他毫不客氣地湊了上來,又用舌頭把桃式從地上拴了起來。
一陣摸索之後,塔姆便從桃式身上找到了由八尾查克拉凝成的幾顆查克拉丹藥,便滿意地攥在了手裡。
這當然不夠,舔盒摸屍是一個網絡時代新青年的必備技能,不榨乾對方豈能停手。
塔姆動作極爲利索,很快就將桃式雙手手心的輪迴眼給摘了下來
塔姆雖然是一名擁有多次臨牀經驗的眼科醫生,但他還是第一次從別人手掌心裡挖眼睛,難免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把目光又投到了桃式臉上那兩顆最爲純淨的白眼之上。
本着不浪費生產資料、榨乾工人最後一滴剩餘價值的想法,塔姆很不客氣地把這兩顆白眼也給取了下來
半死不活桃式接連被摘取了四顆眼睛,頓時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在這黑暗之中,桃式便徹底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甚至發出了有如無能之輩一般的哀嚎聲。
“切終究還是個人啊。”
塔姆一點也沒有爲之觸動,對於這種肆意殺戮還自詡爲神的傢伙他從不吝嗇抱以最大的惡意。
塔姆本來想着把桃式也當着生產線來使,畢竟這傢伙又能產白眼又能產輪迴眼,還都是最高品相的
不過大筒木桃式本人實力驚人、難以控制,可不是塔姆從天天家買來的鋼索麻藥能夠拴住的,根本就是一頭人形暴龍,還是會魔法的那種。
萬一奶過頭、又不小心讓桃式抓住機會鹹魚翻身,那可就麻煩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雛田也在場看着,塔姆不方便有所動作。
塔姆能感受到自己之前的動作已然引起了天性善良的雛田的微微不適,要是再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開什麼輪迴眼生產線的話,恐怕會引起雛田更爲嚴重的牴觸。
對塔姆來說,比起雛田的好感度,那些輪迴眼的價值也就不算什麼了。
“算你走運,我給你一個痛快”
塔姆低聲對桃式說了最後一句告別之言。
桃式那雙純白的瞳孔不爭氣地猛然緊縮,凝成極爲驚懼的形狀。
而塔姆那堅韌的長舌頭卻是已然纏上了桃式的脖頸
桃式身體再強,終究也是血肉之軀,更何況他現在渾身受了重創、身體早已支離破碎。
在塔姆那特殊的巨舌上無數肌肉羣同時發力,強大的查克拉加持刺激之下,大筒木桃式最後的生命力也消逝在了他那逐漸黯淡的瞳孔中
許久沒有殺人的塔姆,聽到了來自那已經淪爲背景板的系統久違的升級提升音
桃式作爲終極**oss提供的經驗堪稱海量,讓塔姆的經驗條陡然竄上去一整條。
塔姆瞬間便升到了十七級,整體實力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他更是下意識地生出了欲上青天攬明月,肉搏十尾也不慫的豪情壯志
不過這其實並不重要,塔姆也很快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因爲塔姆早就淪爲了跟着雛田大小姐混人頭的職業輔助,打架什麼的讓自家小主人動手就好了
瞬間吸引了塔姆注意力的,是大筒木桃式的死亡帶來的另一番變化:
桃式剛一氣絕,塔姆只覺得自己手心攥着的那幾顆查克拉丹藥便猛地躁動起來。
原本濃縮在那一小顆丹藥中的、龐大如海的八尾查克拉在剎那間便衝破了那丹藥的束縛,飛速地在塔姆面前逸散而出又凝聚成形。
原來隨着桃式的死亡,他運用自己輪迴眼能力製成的查克拉丹藥便再也沒了效力;
而被煉成丹的八尾也自此獲得了自由,從中被釋放了出來。
被煉成丹的感覺並不好受,力量被完全掏空,意識也被關在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感覺比當初被十尾吞掉還難受,好歹當時還能在十尾體內的黑牢裡和幾個難兄難弟交流交流呢。
所以當八尾牛鬼重見天日之時,他的喜悅簡直無以復加。
八尾睜開眼睛的第一個瞬間,便看到了面前有一隻陌生的黑皮胖蛤蟆正愣愣地看着自己。
這胖****?看起來像是智慧生物
是聖地妙木山的蛤蟆嗎?
不過這蛤蟆的品種,好像有些不對勁來着
八尾心中思索着,嘴上卻是不忙着疑問。
他只是俯下身子將巨大的牛頭湊上近前,又興奮地說道:
“蛤蟆!是你救我出來的嗎?”
“額”
塔姆尷尬地笑了一笑:“算是我救的吧”
八尾又爽快地說道:
“我八尾牛鬼向來是有恩必報!”
“你需要什麼回報,儘管跟我說!”
“唔”
塔姆沉吟片刻,便伸出手指了指那邊被興奮過頭的八尾無視了的十尾:
“那你就”
“以身相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