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抉擇（4）
喂喂，別急着走啊！本老闆還有好多話讓你捎過去呢！
然而任憑小妖怎樣揮手示意，那小小的身影還是迅速消失在面前。
“你這紙鳥，跑得倒挺快！”望着小紙鶴離去的方向，女孩不由得喃喃自語。
雖然不會抱以太大希望，但剛纔那一幕仍然令她感慨不已。
這個時候，藤原隱選擇了冒險救她，那麼小授會如何選擇？
“你在看什麼？”驀地，青音的話語在耳畔響起。
“看天上的雲。”小妖一怔，隨即裝作被打擾後不耐煩的樣子。
幸好此刻天空中的確飄着幾朵浮雲，否則她真要撞牆了。
“雲？那有什麼好看的。”
“我愛看你管得着嗎！”陶妖原本就不善於僞裝，不得已才用這種色厲內荏的方式。
青音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繼而拿出一份帶有印章的信函，陶妖一眼認出那是象徵着日本皇室的圖案。
“京城那邊的來信，你還是自己看吧。”
她沉默着從青音手裡接過信箋，拆開，上面僅有一行字：——死守都城，決不妥協。
就在剛纔，她還在揣測小授會作出怎樣的決定，不曾想這麼快便有了答案。
這並非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取捨選擇題，而是一場以性命爲賭注的生死抉擇。
她的生死與整個長岡都城的生死，選擇其中一個便是親手毀滅另一個！
“你說得對，他最終捨棄了你，選擇了天下。”青音喃喃道，“你當真是瞭解他的人。”
不知怎麼，她預感到叛軍很快會一敗塗地，儘管目前他們明顯處於優勢。
風過，花飛。
風止，花落。
陶妖手裡的信箋飄落在地，青音一揮指，信箋化於無形。
“爲什麼幫我？”小妖輕輕地問了句。
長岡那邊的信函由使臣直接送交到將官那兒，如果這封信落在那些軍官手裡，她早就小命不保了。
“我說過，你救過我一命，我不喜歡欠人情。”青音說着，突然抓住陶妖的胳膊，“跟我走吧，無論誰是這場角逐的贏家，其實都和我們無關。你不是什麼天照神女，也沒必要捲入這些是是非非中。”
望着面前一襲青衣，巫女裝扮的女子，陶妖不禁蹙眉：“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