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自己是靜不下來的,沒想到一不用去炮製房,她就睡得昏天暗地,要不是董叔看自己中午也沒過去吃飯不放心,跑過來敲門,沒準自己會睡一天。
“你這孩子!嚇死我了,還以爲出了什麼事!”董叔看到剛剛睡醒的沫清還一身睡衣,鬆了口氣。
“董叔!真不用擔心我,我要是哪天沒去你那裡就是睡着了,有小白小灰在呢!誰敢來,讓它們咬殘他們!”時沫清無奈的解釋,剛剛那急促的敲門聲,嚇死她了,還以爲出了大事。
“好吧!下次有事記得給我們電話,你先梳洗,家裡那邊在打豆腐做年糕,董建那小子吵着要打餈粑,你董姨忙着蒸糯米飯呢,還有在熬糖,準備做芝麻花生糖……”
“您先過去,我梳洗好立馬過去!”時沫清忍不住打斷董叔的話,轉身就進屋,天哪,都是吃的!她已經忍不住想流口水了,不對,想去幫忙了!
董叔滿意的看着她進屋,輕輕帶上門,哼着小曲兒回去,還是路湛那小子瞭解沫清,也許好肉好菜打動不了沫清,但是充滿年味的東西可以,所以他和媳婦準備了不下十樣的好東西!
“沫清!你午飯沒吃,趁着沒下石膏,來喝一碗豆腐腦!”董姨邊上豆腐,看到沫清進來,連忙招呼着。
“好嘞!董建要不要來一碗!”時沫清興奮的去櫃子拿碗,還不忘爐子旁忙着燒火的夥伴。
“不要!我好撐!”董建連忙搖頭,他已經喝了兩碗了!
“我覺得今年少了一種東西!”董叔看了眼鍋裡的糖水,示意董建繼續燒火,也幸好廚房很大,做了兩個大爐子,一個熬糖一個蒸糯米飯。
“老爹,少了啥?”董建不解的擡頭。
“年豬啊!要是每年這個時候殺一頭豬,豬內臟什麼的一起煮,那個香!”董叔忍不住輕輕閉上眼,彷彿在回想那流口水的畫面,未了,他睜開眼,“不行!明年我一定要養幾頭豬!有老三的酒店,咱們還怕養不活幾頭大豬!”
“噗,看看這老小子,估摸着又是想起當年下鄉的時候了!”董姨無奈的笑着,舀了一瓢豆腐腦放進沫清碗裡。
“哈哈,那我們明年有福了!”時沫清笑着聞了聞豆腐的味道,好香,連肚子也忍不住咕咕直叫,她連忙輕輕喝了一口,原汁原味!
“慢點,小心燙!”董姨目光柔和,這要是自己閨女多好啊,看她瘦的,要是自己的,她一定養的白白胖胖的,不過,趁這放假休息,她怎麼也要加油把她養胖!
一口氣吃了兩碗,時沫清終於覺得有些撐了,一把擠開竈爐前的董建,她來幫忙燒火!
“臭小子,別苦着臉,你有事做!糯米飯馬上熟了,打餈粑就交給你!”董叔沒好氣斜了他一眼。
打餈粑?時沫清眼前一亮,她也要打!過年這些東西都是她前世看着別人家準備時,羨慕的,沒想到重活一世,她還能有這麼多親人,還能一起吃個團圓飯,可惜路爺爺不在,否則體力活肯定是路湛做的!
糯米飯一出鍋,董叔往鍋裡擺放紅薯。
時沫清手裡端着一碗糯米飯,用手抓了點塞進嘴裡,湊過來好奇的問道,“董叔,這又是做什麼?”
“做紅薯膏!這紅薯膏好了後,可以趁軟着吃,以後要是曬乾了,還可以油炸酥脆的吃!”董叔高興的解釋着。
“丫頭,你董叔會做吃的很多,上次的南瓜幹,酸豆角酸蘿蔔,都是他弄的!”董姨樂呵呵的扣住框子,蓋上蓋,轉身搬了塊大石頭壓在上面,紗布包裹的豆腐腦,瞬間有水留了出來。
“哎呀!吃什麼呢!有沒有我們的份?”李老三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
“有,糯米飯剛出鍋,哈哈,體力勞動者來了!”董建忍不住笑着。
“打餈粑麼?我喜歡!”李老三大步走了進來,後面跟着笑意盈盈的陶淑芬,“沒錯,讓老三打餈粑,我也吃碗糯米飯!”
陶淑芬大步走了過來,把手裡的一疊紙放進沫清手裡,命令道,“回去再看!今天下午不準談工作,否則董姨以後不讓我來了!”
“噗,你這丫頭,我有這麼兇麼?不過,不準談工作這話是對的!”董姨擦拭着手,走到爐子邊,往蒸紅薯的鍋裡塞了一把柴火,問道,“老頭子,花生米芝麻都準備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
“呀!董姨你們在熬糖啊!我說怎麼這麼香呢!”陶淑芬好奇的靠近竈爐瞄了眼,就被李老三往後一拉,“你別靠近啊!有水汽呢!”
“嘖嘖,這恩愛秀的!”董建酸酸的冒了句,他也要找一個,這幾個每次都在他面前秀恩愛,太刺激他幼小的心臟了!
“臭小子!三哥也敢調侃,找打!”
“哈哈!”
幾人一直鬧騰到半夜才收拾睡覺,時沫清被迫不準一個人回去,只能跟着李老三夫妻去了他們家。
“芬姐!”見陶淑芬幫自己鋪好被子,準備離開,時沫清連忙喊住她。
陶淑芬心頭一跳,有些擔憂,卻是忍着,“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芬姐,這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時沫清搖頭,她拿出檢查單子,快速翻閱,片刻後擡頭,“三哥沒什麼問題,你除了體質偏寒,不容易受孕,還有輸卵管堵塞……”
“沫清,問題大麼?”陶淑芬終於忍不住,坐到她身邊擔憂的問道。
“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時沫清敲打着手上的紙張,“看醫生怎麼處理?”
“沫清,你有辦法對不對?”陶淑芬連忙問道,她是真的怕自己不能做母親,怕李老三羨慕別人家的孩子,都怪自己,要不是當年自己覺得日子不好過,怎麼也不肯生孩子,也許現在就不會有遺憾了。
“這個我要問路爺爺,他應該有辦法!”時沫清不敢自己亂來,也許她用揉骨術把堵塞的輸卵管疏通可以,可是怕自己第一次藥會用錯,所以她還是問問保險一些。
聽時沫清這樣一說,陶淑芬心底隱隱有些失落,沫清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