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另一側的路重深邃的看着她上樓的背影,有些意外,他還以爲這個時沫清是騙了老頭子和路湛的信任賴上路家,現在看來似乎有點不像。
師父裝好牀離開,時沫清關了大門朝後面走來,對!前面要裝攝像頭!
“那個,我做飯不好吃!”時沫清看了眼客廳的兩個大男人,她記得路湛剛剛說了,他爸下廚的!
“沒事!你路伯伯會!我住過來可是付錢的,他可不能白住!”蘇欣毫不客氣的走進來,臉上隱隱還有怒氣。
“呃,那辛苦路伯伯了!”時沫清連忙禮貌的感謝,兩個氣場太大的男人坐在這裡,真受不了,幸好路湛不是這樣,否則她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沫清,走!跟欣姐摘葡萄去!”蘇欣是停不下來的主,魚看厭,就想着那滿棚子的葡萄了。
時沫清忍不住想笑,連忙起身,欣姐絕對是故意的,她喊他路伯伯,喊她欣姐,這不是存心的麼?
只是某人內心太強大,居然面不改色,任由老婆胡鬧……
兩天之後,蘇欣兩夫妻總算回去了,也不知道路重是用什麼辦法哄回去的,在一起待了兩天,路先生總算不對她瞪眼了,雖然依舊是淡淡的。
“沫清姐!”清脆的嗓音在門口響起,時沫清從樓上探出頭,只見門口站着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微愣,“沫音?不是說過幾天來麼?”
“這不是和朋友逛街無聊,路過這裡!你在樓上幹嘛?”時沫音怪不好意思的,她算是不請自來吧?
“我在曬草藥,上來吧!樓梯在左側,門是開着的!”時沫清笑道,她上次買的藥有些多,炮製起來比較慢。
“哇!沫清姐,你這裡就開起來了啊?以後我來當學徒,你歡迎啵?”樓下傳來時沫音驚喜的聲音。
“可以啊!就怕委屈你了!”時沫清彎腰繼續整理草藥,聽說明天會有雨,這些藥今天曬一天差不多了!
“怎麼可能!悠悠,跟你說,別看沫清姐這麼年輕,她在d市可出名了!”
人還沒上來,就聽到樓梯裡說話的聲音,時沫清無奈的搖頭,在d市再出名,京都她一切都必須從頭再來,想起自己對路二哥的保證,其實她自己也是心裡沒底啊!她怎麼樣才能開始呢!
“真的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上來,來的另外一個小女孩年紀不大,高高瘦瘦的約摸十七八歲,如果右臉頰沒有那麼巴掌大的紅胎記,是個美人胚子。
“這就是沫清姐,沫清姐,她叫費悠悠!”時沫音熱情的介紹着,快速蹲在她身邊,“哇!這麼多草藥,我可以幫忙麼?”
“可以!翻遍就可以了!”時沫清笑着點頭,“樓上沒坐的,等下就下去,這太陽怪大的,悠悠,你去陰涼的地方站着!”
“不用不用,沫清姐,我也可以幫忙!”費悠悠連忙擺手,蹲下來學着兩人的動作。
“這太陽這麼大,你們怎麼也不帶個太陽帽,年紀輕輕的,曬黑了多不好!”
“看看沫清姐,說的好像自己已經不年輕了一樣!”時沫音捂嘴偷笑。
“注意你的手,別碰嘴,有些草藥有毒的!”時沫清瞪了她一眼,學了這麼久,基本常識都不記得!
“嘿嘿,忘了!”時沫音吐吐舌頭,對着身邊的費悠悠道,“看看她兇的,跟你說,有這樣的姐姐,我們乖都要乖好多!”
“真好,你們同學都可以玩這麼好!”費悠悠一臉的羨慕,看着兩人漂亮的臉蛋,想起自己臉上的胎記,她怯怯的低下頭。
“你也可以啊!別在乎別人的看法,喜歡你的人不會因爲胎記遠離你的!你看沫清姐,她就沒有特別對待!”時沫音安慰道。
“等下下去幫你看看!”時沫清看了眼她臉上的胎記,雖然紅紅的,但是顏色並不是很豔,似乎只是在皮膚上一般。
“哎呀!都忘了!沫清姐在d市最擅長這個了!”時沫音懊惱的拍了下自己。
“裝!一看到悠悠,我就知道你的來意了!”時沫清瞥了她一眼。
“可是,可是我沒錢,還是算了吧?”費悠悠慌亂的擺手。
“沒事,作爲我第一個客人,我給你免費!”時沫清笑道,一看她身上的衣服就知道,這丫頭家境並不是很好。
“那,那我以後工作了再還!”費悠悠連忙道,整容要花多少錢,她在網上也知道個大概,可是,聽到沫音說她這個同學技術很好的,她就有些心動,她不想每天都在同學的指點中擡不起頭。
“沒事!其實你這胎記真的沒什麼,只要你對自己有自信,胎記也會發光!”時沫清拍拍手起身,“差不多了,跟我下去吧,我看看你的臉!”
自信這種東西怎麼說呢,有些人長得醜一樣自信,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過得瀟灑,有的人卻是自卑,總是在乎別人的眼光,這個費悠悠明顯就是後者,該勸的她會勸,聽不聽得進去那就是她的事了。
跟着下樓走進冰冷的辦公室,費悠悠怯怯的看了眼時沫音,有些不怎麼敢進去,時沫音笑着拍拍她的手,“別怕!”
“躺牀上,我幫你看看具體原因!”時沫清戴上口罩穿上白大褂,好久沒穿,她有種親切的感覺。
“好……”剛剛沒穿白大褂的時沫清,她看着像鄰居家的姐姐一樣,此刻卻是對她多害怕,就像是小時候看到醫生一般。
“如果你覺得害怕,可以不做的,只是一個胎記!”時沫清淡淡看了眼依舊站在門口不敢過來的費悠悠,連檢查的勇氣都沒有,她哪裡來的勇氣去做胎記?
“沒事!我可以的!”費悠悠深吸了一口氣,也不遲疑,快速走了過來,在檢查牀上躺了下來。
時沫清看了眼渾身緊繃着,雙眼緊閉的費悠悠,扭頭吩咐道,“沫音,你隨便坐,我幫她看看!”
在費悠悠頭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她一把拉下無影燈,仔細觀察着她臉上的胎記,“放輕鬆點,我只是看看你的胎記。”
胎記並不算很嚴重,只是在皮膚淺表的,湊近點看似乎可以看到皮膚裡紅色液體在流淌,她挑眉,手一揚,一根銀針出現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