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湛都不知道自己換了陳太太腰下多少塊海綿墊了,他估計自己以後不用吃飯了……
半個小時後,時沫清擡起微酸的脖子,眨了眨痠痛的眼睛,聲音有些乾澀,“脂肪差不多了,明天下午開始緊膚手術!”
路湛邊淨手邊問,“那個手術不會也這麼麻煩吧?”
“不會!那個我打算直接動刀!”時沫清搖頭,最麻煩的還是在臉,那裡她不打算動刀。
陳太太被推着出來時,肚子上綁了一條緊身帶,整個人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我太太怎麼樣?”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擔憂的站起身問道。
“感覺孩子生出來肚子癟了……”陳太太聲音有些虛弱,玩笑道。
見她精神還不錯,時沫清拿出病歷走了出來,“陳先生麻煩簽字,所有費用我們出院再結算,陳太太精神不錯,手術很成功,明天下午開始緊膚手術。”
“不會有後遺症反彈之類的?”陳先生接過病歷邊看邊問。
“陳太太出院時,我會根據她身體狀況安排一套鍛鍊方案。”
“你們這裡是正規整形醫院麼?”陳先生忽然擡頭質問。
“月嫂,先送陳太太去病房休息!”時沫清也不介意他的質問,等陳太太離開,她請他坐了下來,她從抽屜拿出一件文件遞了過去。
“京都人民醫院附屬門診部?你和路家?”陳先生疑惑的問道,他記得她這裡叫路氏炮製房,京都人民醫院是路家的產業。
“路漓是我二哥!”這次時沫清沒有用老爺子的名號,直接搬出路漓,這炮製房掛在人民醫院名下是路漓的自作主張,用他的話,她的閱歷太淺,京都的老狐狸未必會信,掛他的名號可以省一筆麻煩。
陳先生點頭,放下文件,在病歷本上簽字,放下筆時,他忽然提議,“其實你爲什麼不把這個京都人民醫院附屬門診部做個豎匾掛在門邊,省多少麻煩!”
“對!看我忙糊塗了!謝謝您!”時沫清恍然大悟,真傻啊!
做牌匾這事,交給了路湛,他一通電話搞定。
陳先生在路氏炮製房待在晚飯時間,看到時沫清送來的清淡營養餐,滿意的吃飯離開,每間病房都有一臺電腦,又有蘇欣陪着聊天,陳太太但是不覺得無聊難受,除了不能動。
第二天上午的牌匾就送來了,路湛親手安裝上去的,上午的病人不多,兩三個,時沫清的草藥都放在炮製房藥櫃,所以上午她基本都在炮製房看診室往返。
下午緊膚手術,蘇欣回去了,路湛也有事走了,不過留下一個神器,一根超長的吸管,方便她靈力耗盡時喝靈泉水。
“時醫生,不用緊張,我相信你!”陳太太進手術室時的一句話,讓時沫清無奈,明明害怕的是她自己好不好?
“不痛的,有麻藥!”時沫清笑道,沒有路湛的微催眠,只能靠自己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了,“你肚子上的脂肪沒有反彈,不錯哦!昨天我幫你抽脂肪,我助手今天直接不來了,他說吃不下飯了!”
“哈哈!真的麼?哎呦,那可是罪過!”陳太太並不知道那個助手是誰,只記得昨天下午昏睡前有人跟她說話。
“其實陳太太皮膚還是不錯的,恢復起來也容易,肚子給您做好好後,我們休養三天,然後解決大腿和屁股上的脂肪,最後是臉上,估算要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出院……”
時沫清說的仔細,陳太太聽的也認真,趁她不注意,時沫清一針麻醉打了下去,看着陳太太毫無感覺到說着話,她勾起嘴角,她這只是局部麻醉,若是全麻,她怕病人會反感。
一心二用,時沫清把這個詞用到了極致,用銀針扎住了幾個大動脈,她戴着口罩邊和陳太太聊天,手下也不停閒……
“那個路三少是你男朋友吧?”知道時沫清已經在肚子上動作了,陳太太有些緊張的看着天花板,她努力分散注意力,八卦道。
“他在追我!”時沫清語氣輕快,眼底的神情卻是不容一絲的鬆懈,手下動作更是沒有停歇,“從d市追到這裡,幫我做了好多事,陳姐,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
陳太太和蘇欣熟,對於路湛卻是不熟的,她認真思索了下,“不能答應,任何不以結婚爲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這事業剛起步,千萬別因爲愛情放棄,女人不能和我一樣毀了自己,否則追悔莫及!”
“陳姐說的是,我們就應該勞逸結合,該努力也該享受生活。陳姐生的是一男一女吧?聽說都長得不錯哦!”……
時間在兩人的聊天中晃過,一個小時後,陳太太雖然臉色有些蒼白,精神十足,一臉的笑意,“沫清,我這樣要躺着三天?”
“對!怕動到傷口!”時沫清推着她出來,和月嫂一起把她送到病房。“你別亂動,傷口雖然弄了藥,修養還是要的,癢也別抓,我晚上會過來看看你的狀況,你先休息下,我去寫病歷!”
吩咐月嫂怎麼照顧人,時沫清回了看診室,快速記下病歷,傍晚時分,路湛找的護工來了,年紀三十多歲,交代清楚她必須做的事情,讓她明天早點來就可以,時沫清就轉身消毒手術室……
晚上送飯時看了下陳太太,剛睡醒,沒有什麼適應,她甚至開始期待手術後自己的模樣。
晚上睡覺時,傅家明的轉賬來了。
“你真把股份賣了?”路湛洗澡出來有些驚訝。
“對啊!難道還等着傅熙悅坑我啊?我家底薄,可沒那麼多的錢!”時沫清滿意的放下手機打開電腦,估計很快她那便宜爺爺就要找自己談話了。
“對了,陳少華死了,讓傅熙悅找人打死的!”路湛擦拭着頭髮在牀邊坐下來,見時沫清手頓了頓,他繼續道,“聽說,陳少華在傅家門口攔住傅熙悅,她惱怒,找人直接打死了他。”
“死在傅熙悅手上,估計是他永遠想不到的吧?”時沫清淡笑的轉身看着他,想起自己前世的慘死,陳少華的慘死,算是老天的報應吧!
“另外一個混混頂替了她去了監獄,叫什麼來着?就是當初找我們麻煩那個,被我們打了一頓的……”
“哈哈,我也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