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趙太太氣的桌上的茶杯推了出去,“趙老頭欺人太甚!”
“怎麼了?這是,兒子?”趙先生送傅仲儒爺孫回來,一臉的笑意,還別說,那丫頭除了冷了些,漂亮又聰明!
“爸!你看!”胖子哀嚎的擡起滿是淚水的臉,控訴的把時沫清的暴力說了一遍,再次撲在沙發上哀嚎。
“不像啊!我看那丫頭挺斯文的!”趙先生在看到兒子一對黑眼圈時一愣,有些難以置信,難道傅家想用那個女孩控制趙家?只要兒子被她控制住,趙家不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想到這裡,趙先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好可怕!
時沫清要是知道趙先生的想象力這麼豐富,估計笑彎了腰,傅仲儒倒是有這種想法,可惜,他不敢行動,就怕栽到陰溝裡。
“斯文?”胖子尖叫的坐起來,指着自己的眼睛,,“我就是打開門,她一拳頭打了過來,然後看清我後,發現我怕胖,又是另外一個拳頭打了過來!媽呀!我不活了!胖是我的錯麼!”
果然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看這位表演的活靈活現,彷彿時沫清真的會打死他一般,差點哭的斷氣。
看着兒子哭的這麼傷心,趙太太的心如刀割般,她心疼的看了眼兒子,憤怒的看着趙先生,“老公!簡直就是欺人太甚!這事不能這麼算了,我們不僅不會娶那個男人婆,不給傅家投資,我們還要打壓他!不替兒子出這口氣,我不甘心!”
“打壓不好吧?”趙先生有些遲疑。
趙太太氣不過自己老公慫包的模樣,一把拽起兒子,把他腦袋湊到他面前,“難道把兒子打成這樣就不過分麼!”
胖子脖子一縮,立馬窩回沙發,他的眼睛沒那麼黑,只是淤青,被那個時沫清抓着畫的,他的神啊!這女人簡直就是瘋子!
趙家的事,時沫清不關心,她一上車,就問道,“爺爺,該做的事我做了!現在是不是?”
“傅管家,等下送我回去後帶她去!”事情辦成了,傅仲儒臉上多了絲笑容,點頭同意。
在傅家門口放下傅仲儒,傅管家開車直接帶着她朝墓地去。
原本以爲爸媽是埋在那個公開的墓地,沒想到卻是傅傢俬有的墓地,四周高大的鐵圍欄,大鐵門兩旁站着守衛。
時沫清眸子暗了暗,一個墓地守得這麼嚴謹,傅仲儒在防備誰?
“沫清小姐,這邊過來!”傅管家對門衛點頭,帶着時沫清右拐。
“傅叔,我爸媽走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時沫清跟在傅管家身後,邊打量着四周,邊問道,語氣有淡淡的哀傷。
見慣了時沫清的彪悍,忽然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傅管家心疼微軟,他輕輕嘆了口氣,“走的很安詳,我們去的時候,夫妻兩人抱在一起的……”
都燒成了黑炭,能有多好,要不是憑着兩人手上的戒指,都找不到人,這話傅管家卻是不敢說,怕她聽了難受,他們甚至以爲沫清小姐都燒死了……
時沫清心頭微酸,隱隱作痛,雙手死死的攥着,你們好狠啊!究竟是爲了什麼下那麼重的手,爸媽他們十五年前正值壯年,他們還有好多年可以廝守的,前世是不是把自己害死了,他們就安枕無憂了?
“就是這裡了!”在西邊長滿雜草的角落,兩座孤墳依偎在一起,就連墓碑都沒有一塊,傅管家輕輕撇過頭,輕輕解釋,“當年老太太說,不能立墓碑,她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想難受,所以……”
見時沫清靜靜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傅管家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傅管家一離開,時沫清在墳前蹲了下來,伸手輕輕拔着墳前的雜草,嘴脣顫抖,雙眼瞬間紅了,努力半天才控制情緒,喃喃道,“爸,媽,不孝女找到你們了,兩世了,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沒人給你們立墓碑,沒人給你們清墳頭草,爸,我帶你們離開這裡好不好?既然他們都不要我們,不喜歡我們,我帶你們回家,我們的家,你們知道嗎?我們有家了,在d市,那裡好美的……”
時沫清如同嘮家常般,邊拔草邊說着自己的事,她不想哭,不能哭,壞人會笑的……
傅管家並沒有在外面等多久,半個小時後,時沫清紅着眼睛出來,她依依不捨的扭頭,“傅叔,爸媽在裡面安全麼?”
“安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着!”傅管家見她只是情緒低落,沒有過多的失控,鬆了口氣。
回去時,時沫清並沒有進傅家大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開車離去。
“她什麼都沒問?”傅仲儒聽到傅管家的話,眉頭緊蹙。
“問了她爸媽走的時候是不是很難受?”傅管家低頭把自己的回答重複了一遍,時沫清出來時問的話,他下意識的無視了。
“也沒有情緒激動?”見傅管家搖頭,傅仲儒揮揮手,示意他下去,也許是他想多了,既然知道時沫清在乎她爸媽,那麼下次的事也好繼續辦了。
在路口處,時沫清停車,路湛坐了進來,“你沒事吧?”
“沒事!”時沫清深吸了口氣,勾起嘴角,“你知道麼,我爸媽呆的地方,沒有墓碑,墳頭長滿雜草,兩座孤墳孤立的在傅家墓地……”
“這也太過分了!”路湛心頭微酸,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既然他們不善待岳父岳母,我們就去把岳父岳母請回家!”
“會不會不太好?”時沫清這會兒有些遲疑了,她怕爸媽地下不安寧,在進傅家墓地時,她就冒出這想法了。
“比起在那裡孤零零的,他們更希望離開那裡!”路湛伸手輕輕拍拍她肩頭安慰着,“如果你怕,我來!他們不在傅家,我們也不用擔心傅老頭再威脅你!”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被他這麼一說,她心情好了不少,忽然看向他。
“還在查,查清楚了都告訴你好不好?”路湛嘆了口氣,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這邊他弄清楚了,那邊總有人在想方設法的阻擋他。
“對了,我們既然是去挖墳,就還差一個幫手!”路湛詭異的勾起嘴角,滿眼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