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清知道這消息時,還是路湛幾天後告訴她的,她嘆了口氣,“爸媽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等中秋我們回去,給爸媽安個墓!”
“都聽你的!”路湛忽然湊近時沫清,“媳婦,我們什麼時候把關係定下來?”
兩人難得在下午有空,悠閒地坐在二樓客廳,各忙各的。
“什麼關係定下來?”被他突然這麼一問,時沫清茫然的看向他,她不是都默認男女朋友了麼?他還想要什麼關係?
“就是咱們定個婚啊!”路湛支吾着,爲啥他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呢,心虛毛線啊。
“你爸媽同意?你爺爺同意?”時沫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倒不是說路爺爺他們反對。
“可是咱們也不能這麼幹晾着啊!要不咱們偷偷的去打結婚證?”路湛湊近她耳邊輕聲問道,所有的事太急促,爺爺肯定不會同意,就是爸媽,沒準都覺得太那個了。
“這些事不急啊!你猴急啥?我還要考研呢!”時沫清懶得理他突然發瘋,她回d市考試的那幾天在國慶左右,爸媽的事剛好可以一起辦了。
“當然急了,我怕我不在的時間,有人又打你主意……”路湛往後一靠嘀咕着,現在還好點,他怕時家認回沫清,就不好了。
“你又要去哪裡執行任務?”時沫清扭頭看着他。
“這些日子一直在特訓!下次任務我也不知道……”
“那也不急啊,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沫清嘴脣緊抿,爸媽都還沒回時家呢。
路湛正準備說些什麼,前院忽然傳來吵鬧,兩人對視一眼,連忙站起身,院子裡傳來顧盼盼焦急的嗓音,“沫清姐!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們快下來!”
還沒到門邊,就到叫囂聲,“時沫清!庸醫誤人!賠我兒性命!”
“時沫清出來!殺人償命!”
“出來!出來!”
路湛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就是門口忽然來了好多人,說是用了沫清姐的藥,那人死了……”顧盼盼有些顫抖,顯然是被門口的情景嚇壞了。
“不可能吧?我怕出事,還特意做皮試,每個都在用藥後一個小時才讓人走的……”時沫清微愣,醫死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是有人鬧事!”路湛扭頭喊了句,“小灰過來!”
一米高的小灰矯健的跑了過來,三人一狼朝外走去。
“出來了!她就是時沫清!她就是庸醫!”時沫清三人剛到前院,就有人拿着臭雞蛋扔了過來。
路湛眉頭緊蹙,伸手一把抓住飛過來的雞蛋,反手打了回去。
“打她!庸醫誤人!”“打她!”
“嗷嗚!”一聲狼吼,剛想衝過來打人的中年男子腳步一頓,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大傢伙嚇得腿軟,連續後退幾步。
突然出現的小灰,讓鬧事的衆人一愣,都有些害怕的後退。
“看看!時沫清多囂張!居然縱狗傷人!庸醫!砸了她這裡!”一個尖銳的嗓音響起。
那猴臉話剛落音,鬧事的衆人回過神,對!打不了人,打東西啊!連忙朝一旁的花壇跑去,有人甚至想衝進看診室砸東西,只是看到看診室門口的路湛黑着臉,竟然沒人敢過去挑釁……
路湛眼眸半眯的看了過去,是個猴臉的小混混!他嘴脣動了動,小灰低叫一聲,朝那邊走了過去。
那些人彷彿爲了泄恨一般,抓起花草,扔在腳下用力的踩。
看着漂亮的芍藥被糟蹋,顧盼盼心疼的就想撲過去護住花,這些都是她最喜歡的啊!
“別過去!花沒了,還可以種!”時沫清一把抓住她,淡淡掃了眼院子,不過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她的院子被毀的一乾二淨,行啊!她倒是要看看是誰被她治死了!
“砸完了?”清冷的嗓音在院子響起。
衆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幾乎是下意識的扔下手裡的花草,這女孩子居然讓人有種害怕的感覺。
“你,你別過來!”顫抖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只見那猴臉男一臉緊張的後退,他面前是步步緊逼的小灰!
時沫清冷冷掃了眼衆人,目光落在那猴臉男,冷聲道,“我不管是不是我診治死人了,今天你們砸下我名貴的花草,事後我們照價賠償!對了,病人呢?”
“什麼?還要賠償!那人不是這樣說的!”衆人臉色一變。
“怕什麼!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猴臉男眼底閃過不屑,挺着胸膛,假裝自己並不害怕守在門口那條大狗。
“呵呵,你不怕,倒是把病人帶來啊!不會是信口胡說的吧!那要是都這樣,我們炮製房不用開了!”顧盼盼壯膽向前走了兩步。
“病人就在車上,你你,讓那隻狗讓開!”某個中年男人結巴道。
“小灰,回來!”路湛聲音低沉。
片刻後,病人擡進了看診室,準備進屋的時沫清腳步一頓,忽然轉身,冷聲道,“你們不是說我是庸醫麼?忘了告訴你們,你們剛剛用手扯的那最漂亮的花,含毒的!現在誰敢再鬧一下,今天就都別想離開這裡!小灰!看着門口!”
看着興奮跑到門口蹲着的大傢伙,鬧事的衆人有些傻眼了,有人哭喪着臉蹲下來,“居然有毒!我就說嘛,哪有這麼漂亮的花,嗚嗚……”
“別信她亂說!這女人在騙人!”猴臉男臉色變了變,滿臉的陰狠。
時沫清冷冷看了他一眼,“誰是病人家屬,麻煩進來!”
“我,我,我就是!”結巴中年男人看了眼猴臉男,緊張的走了出來,若是仔細看,都可以發現他雙腿在打顫。
路湛冷笑,後退一步,讓開位置,“你去看看,我守着就行!”
“嗯!記得報警,讓帶法醫過來!”時沫清輕輕點頭,大步走了進去。
院子裡的衆人微愣,不是說時沫清是大好人,不會無緣無故報警的麼?
病人應該是附近的人,用板車送來的,蓋着白布,此刻被安排在檢查牀上。
“他叫什麼,哪裡人?盼盼去查下賬,看有沒有這個人!和你什麼關係?”時沫清穿好白大褂,帶上膠皮手套問道。
“張,張勝!他,他十八歲,我們是附近的居民……”中年男人顫抖的回答,彷彿是被時沫清的氣勢嚇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