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應老太太被時沫清的話氣的胸口起伏,掐斷了手裡的佛珠,漆黑如墨的佛珠散落在地,彈跳幾下,消失在衆人的腳邊……
她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威脅人,她居然敢一人挑京都家族的底線!
明明知道時沫清在挑釁京都所有的家族,偏偏沒人敢吱聲,畢竟時家的家產單獨拿來對付一家,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這事本來就沒證據是時沫清算計的,誰也不敢冒險,畢竟槍打出頭鳥!
老太太深吸了口氣,這死丫頭的心機太重了,她比誰都瞭解,京都表面平靜,實際則是那些家族四分五裂誰也不服誰,她居然都能利用起來。
看着滾落一地佛珠,應少宸眼眸幽深,老太太拿了十幾年的佛珠居然被時沫清氣斷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不可一世的時沫清,氣勢凌人,哪裡還有最開始認識時候的淡然從容,這是她身後的男人和時家給她的氣焰?還是說現在纔是本性暴露了?
應少宸身後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似乎此時才注意到時沫清,她是時家人?
“表舅怎麼了?”應少宸壓低聲音問道。
“我看不穿這丫頭,大姑姑能是家族佼佼者,時家的子孫絕對不一般!”中年男人張振臉上多了絲凝重,大姑姑當年代替小姑姑嫁入時家,從此小姑姑就和大姑姑不和了。
“她修爲比您還高?”應少宸微怔,多少有些意外,隱約間還有些期待,至於期待什麼,他道不明。
張振輕輕搖頭,不好說啊!
應少宸目光深沉的看向她,有些意味不明瞭。
時沫清擡腳朝窗簾邊的何娜走去,她輕輕蹲下身,“何小姐,你說是我找男人在應老太太壽宴上侮辱你,故意破壞壽宴,我想請問,你的證據呢?”
“可是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何娜堅定的擡起頭,是!她是沒有證據證明,可是隻要她緊咬不放,時沫清就會被拖下水。
時沫清詭異的一笑,“誰說我沒證據啊?你忘了我們在門口有遇到?當時你攬着那人的胳膊,還嫌棄我禮物輕了呢,泊車小哥應該記得,忘了告訴你,一般酒店門口和這大廳都有監控……”
何娜臉色瞬間蒼白,誣陷時沫清只是她聽到應家小姐提醒,臨時起意的,她還真差點忘了當時是自己主動湊過去的。
“抱歉,時小姐,爲了確保大家的隱私,我們把酒店的攝像頭關了!”應老太太身邊的應倪瑾終於忍不住出聲,她滿眼的恨意!
應倪瑾這話說的何娜大喜,應家小姐和時沫清不對付麼?
“是不是我男朋友當時在我身邊也算不了證人?”時沫清冷笑的站起身,目光冷冽的落在應倪瑾身上,冷嘲道,“然後你們的意思就是,今天不管我有沒有證據做過這事,你們都打算把這破壞老太太的壽宴責任推到我身上咯?”
這是打算強行把這事按在自己頭上?如果應家不這麼做,她還真懷疑他們的目的了,這齷蹉的事,應家做的不少吧?
“不是推!這是事實!”應老太太聲音嚴厲,一副斬釘截鐵不容置否的模樣。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時沫清冷嘲道,“老太太,既然您這麼看我不順眼何必邀請我過來,這壽宴不參加也罷!我可不是來受氣的!”
“哼!這事今天你時家不給個交代,別想善了!”老太太氣的肺抽疼,是她請的麼?要不是少宸死活要時家來,她纔不稀罕時沫清!
老太太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時管家直接變臉了,這是時家隱匿十幾年,應家已經不把時家放眼底?要不是沫清不讓他插手,他直接發怒了!
“交代?”時沫清冰冷的目光掃了眼四周,嘴角不屑的勾起,“行啊!你們想怎麼着儘管放馬過來,我時沫清在家侯着你們大駕光臨!我光腳的還怕你們穿鞋的?”
說完雙手往褲兜裡一塞,擡着下巴朝外走去。
大廳裡其他家族的人頓時議論紛紛,還真沒人敢第一個挑釁時沫清,她說的不錯,時家就是她一個,垮了,她東山再起容易,而其他家族就不一定了,萬一被她整垮,只怕就和傅家一樣家破人亡了。
應老太太被時沫清的態度氣的氣血翻涌,剛想下令讓人攔住她,被身旁的張振一把攔住,“小姑姑,不能動手!時家最近和軍區掛上勾了,大哥讓您儘量不要起衝突,張家最近不宜立敵。”
路湛幾人包括季司堔對視一眼,朝外走去,走了兩步,之前那兩個外國友人腳步一頓,轉了回來,一把拽起地上的何娜,歉意的對衆人點頭,“這女人你們已經不需要吧?那我們帶走了……”
“放開我!放開我!”何娜整個人被兩人架走了,她臉色瞬間慘白的掙扎着,她就知道時沫清不會放過自己的!
只是她的掙扎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大廳內的衆人淡漠的撇開眼,這事誰不明白是她栽贓陷害時沫清的,對方會放過她纔怪!
應少宸目送時沫清離去,直到幾人離開大門,才收回目光,示意司儀招呼賓客繼續,彷彿剛纔那只是一場鬧劇一般。
衆人心如明鏡,應家和時家鬧辦了……
二樓走欄處,兩個男人靠欄而依,一位是時沫清的熟人,一位是白人帥哥,“墨!你們華夏真是精彩啊!一個老太太壽宴就折騰的這麼驚心動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其實二樓還有一羣外國友人沒有下樓,作爲賓客,是打算老太太發表講話後,再下去恭賀的。
若是路湛在,估計直接可以分辨出來,這羣人赫然就是國外一些特殊人羣。
“成語用的不錯!”蕭墨寒答非所問,看着樓下已經恢復正常的老太太,眼底滿是沉思。
“墨!那個女孩真帥氣,時家的麼?我……”
蕭翰墨擡頭看向他,眼底閃過銳利的眸光,語氣淡淡,“你要是看上剛纔那女孩儘管去要來,時沫清你不能動!”
白人帥哥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寒而慄,心底雖然疑惑,卻是不敢再問了。
“走吧!招呼我們這些夥伴下去拜壽,怎麼也是都來了華夏,入鄉隨俗不是?”蕭翰墨淡淡的起身,勾起嘴角優雅的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