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湛輕輕勾起嘴角,“陷害?大嬸,麻煩你看清通告,你們應家自家藥廠已經查出了大批的麻黃鹼興奮劑偏高的藥品,就連普通的感冒藥氨加黃敏膠囊裡面都有超標的興奮劑!”
“這是前年生產的!生產期還在這裡,時沫清當時根本沒來京都,更別說認識你們,應夫人,這都沒辦法陷害你們吧?”韓巍直接把一盒藥塞進她手裡,“這類似的藥,你們藥廠堆積太多了,不用我一一拿出來吧?”
蔡雪芬愣住了,這藥廠的事最早是婆婆在管理,後面就交給了兒子,她和老公根本就沒管這檔子的事。
“這位女士,麻煩讓讓!”何靖拿出通告,直接帶人進去。
“站住!”蔡雪芬連忙跟着跑了進去,就想攔住他們。
“應太太!你在妨礙辦公務!這一次我們看老太太面子不追究,你再妨礙公務,別怪我不客氣!”何靖手裡的槍已經抵住她的腦袋了。
“你打呀!衝這裡開槍!”蔡雪芬一把抓住槍桿,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
“讓他們封!”應老太太從門口走了進來,面無表情,自家的藥出了什麼問題,她比誰都清楚,應家這幾十年沒事,無非就是給檢查的人打好了關係,這次上面會注意到應家,路湛絕對脫不了干係。
“媽!那我們……”蔡雪芬焦急的腳一跺,也只能無奈,她不同意沒用,人家帶了這麼多人來。
“封了怕什麼!”應老太太冷冽的聲音輕哼,這事有多嚴重她比誰都清楚,那些藥如果一直追溯下去,只怕是幾十年的都會被挖出來,這次應家根本脫不了關係。
韓巍幾人帶着人進去查封,路湛往應老太太身邊一站,跟話家常般,“按理說,我應該尊稱您一聲姨奶奶,這應家出事,也應該事先通知您,無奈我們家沫清太記仇了,說您在我出事那次,曾經下藥算計她,她太機警跑了,對了,那次您正是在追殺我……”
“知道你的命那麼硬,我就該多派幾個人去直接解決了!”應老太太站的筆直淡淡道,“你以爲時沫清能逃過初一逃得過十五?等我處理好應家的事,讓時沫清給我等着!”
“可惜沒那麼多早知道,你怎麼知道沫清躲不過?只怕你應家的事都頭疼吧?孫子沒了?需不需要我幫忙?”路湛諷刺道,心底卻是突然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難道沫清最近的情況是這老太太下的手?也不對啊,他們這次去海邊應家根本沒辦法接觸沫清。
“哼!”一說起應少宸,應老太太輕哼,他在恨自己,恨有用麼?他自己想成爲強者!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什麼都不努力就成爲強者!
似乎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件事,她突然轉身,渾濁的眼底閃過銳利的眸光,“你不是古武者,當初你們能從小國武士手中救人,實力不俗,說!你是不是修仙者?”
“噗!您老是看多了修仙小說吧?修仙?老太太要不要給我講講?”路湛嘲諷的笑着。
“不用裝傻,我說的什麼意思,你肯定聽的懂!”應老太太掃了他一眼,“你不是古武,渾身沒有一點古武的氣息!”
“的確,明人不說暗話,我之前的屍毒,老太太下起來也順心應手吧?按理說,您也不是古武的,渾身沒有一絲的古武氣息,應張兩家這麼多年用蠱控制了不少人吧?”路湛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應老太太眼眸半眯,眼底劃過一絲危險!
“不止我知道,我上面領導也知道,不然你以爲我們只是動你應家?”路湛冷笑。
“哈哈哈!年輕人,別想忽悠我老太婆!”應老太太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居然順着他的話說了,她冷冷道,“蠱那是什麼?聽都沒聽說過,你不能因爲自己失憶,就栽贓我老太婆。”
差點着了他的道,如果他真的有證據自己養蠱,絕對不是這麼客氣說話,而是跟現在這樣直接帶人上門抓人了,路湛差點死在自己手上,他有多恨自己死,她比誰都清楚。
路湛聳聳肩,“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姨奶奶居然沒上當,要不是無意中聽到應少宸和他那個小表妹吵架說了個這字眼我也不信!”
兩人說話間,韓巍帶着幾人已經從應家裡面轉了一圈出來,他冷臉走過來,“應家現在誰負責!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我婆……”蔡雪芬語氣一滯,看了眼老太太,被她陰冷的目光嚇得立馬改口,“我老公!”
“打電話叫他回來!”韓巍冷聲道,語氣加大了三分,全京都誰不知道應家當家的是老太太。
蔡雪芬被他嚇一跳,連忙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路湛冷笑,好個金蟬脫殼,如果他沒記錯,應家所有產業的法定人都是應家老大,實際掌權人就是這個老太太。
毫無疑問,應家被封,應家大爺直接被抓了進去,應家一夜間倒了,整個京都都在唏噓。
“也就是說兩個罪魁禍首逃開了責任!”時沫清最後給出的總結。
“還有一個,應少宸不見蹤跡,應張兩家都在找他,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路湛眉頭緊蹙,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應家爲什麼放棄家族產業也要去找應少宸!應少宸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他居然能在重傷情況下,從應家悄聲無息的消失,至今讓整個京都都找不到,沒有本事誰信啊?我懷疑他進階了,你們要加油啊!”路老爺子嘆了口氣,可惜他們這羣老傢伙,沒有一箇中用的!
進階?時沫清兩人倒抽一口氣,他可是在武皇階段的,這要是進階,不是武皇后期就是先天戰將了!
只是兩人睡覺時想雙修顯然是不成了,時沫清的症狀還沒消失。
第二天早上,路湛囑咐了沫清出門小心點,就離開了,畢竟他們剛剛查封了應家,還是怕那老傢伙背地裡對沫清下手。
“記住,別出去,你那毛病的後遺症太恐怖了,一用揉骨術就會脫力,萬一遇到敵人就麻煩了!”
“我知道啦!”時沫清笑着送他離開,她還很忙,最近也沒時間出去,樓頂一堆的草藥等着處理。
拿起桌上的小剪刀,她直接上樓了,只是剛出樓頂的門,一個硬物從後面抵住她的腰,她腳步一頓,“朋友,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