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若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應該是找個地縫把秦帥塞進去!
有你這麼說話的麼?什麼叫線頭是捲曲的?那是我下面的……好不好?!
“放我下來,咱們好好說話。”雷若柔咬牙切齒,但是沒辦法,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再加上秦帥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雷若柔只能是以退爲進,先從秦帥的魔爪裡掙脫出來再說其他了。
“你不生氣了?你不發瘋了?”秦帥把玩着那根線頭,好像還在研究這玩意爲什麼會是捲曲的呢?“啊!我想起來了,原來這不是線頭!”
已經非處的秦帥終於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捲曲的小東西了!
“不許說!臭流氓!阿達!霹靂鴛鴦腿!”雷若柔的另一隻腳也踢了上來,不出意外的,也被秦帥扛在了肩膀上,雷若柔身子一晃,上半身向後倒了下去,雙手四下裡一陣亂抓,終於被她抓住了什麼,硬生生的把栽倒下去的身子又挺直了。
“吧嗒吧嗒……好香啊!”
“啊!臭流氓,我跟你拼了!”
原來雷若柔抓住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秦帥的脖子--
雙手同時環住了秦帥的脖頸,雙腿也架在秦帥的肩膀上,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女生一樣,被秦帥抱在了懷裡,更可氣的是胸口拉鍊已經壞掉了,秦帥的臉全都埋在了雷若柔的胸脯裡面!
“放手啊!再不放手,我生氣了!”雷若柔只得使出了身爲女孩子的殺手鐗,不用醞釀,眼淚已經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雷姐姐乖,不哭不哭……”秦帥抱着雷若柔走到牀邊,依依不捨的把雷若柔放在了牀上:“其實真的很香……”
“不許說!”雷若柔扯了一個被單蓋住上半身,恨不得現在變成一隻鴕鳥,把腦袋埋進去,眼不見心不煩。
“好吧我不說了,其實我是來給你診病的,你躺好,我給你看看,好吧?”秦帥商量道,這纔是秦帥的終極目的,只不過剛剛出了一些意外而已。
“診病的?!”雷若柔上下打量了兩眼:“你……你居然沒有穿隔離服?”
雷若柔的胸口,忽然間好像被一個重錘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那原本十分剛強的小心臟,霎時間粉碎成無數的碎片。
自從雷若柔發病,被接到家裡隔離了之後,曾經工作時候的同事,沒有一個人過來探望一下。
就連一直關係最好的韋豆豆,都一次也沒有來過。
雷遠山來過三次,雷驚雲兩次,雷驚濤,則只有剛剛的一次。
讓雷若柔最爲不滿的是,別管是父親還是兄弟,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穿着兩三層的隔離服,把自己打扮成一個豆包……
當然,家人們是爲了防止傳染。
但這一幕幕落在雷若柔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難道自己就這麼讓人討厭,讓人畏懼,讓人……
然而就在雷若柔最爲脆弱的時候,秦帥出現了。
秦帥不但來看雷若柔了,還僅僅是穿着常服。
“你出去!你快出去……”雷若柔忽然變了臉色,推推搡搡的,要把秦帥推出門外。
不經意間,秦帥注意到雷若柔的臉頰上,已經佈滿了淚痕。
“你難道不怕被我傳染麼?”雷若柔哽咽着說道。
秦帥搖搖頭:“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呸,誰跟你是夫妻了?”雷若柔撲哧一笑,連臉頰上的淚水都閃着熒光,俊俏的模樣,分外動人。
“雖然現在不是,但馬上就是了,雷叔叔已經告訴我了,訂婚宴很快就能舉行了!”秦帥高興的說道。更讓秦帥高興的是雷若柔已經不是十分抗拒治療了,很快爬上牀,平躺在牀上,雙手死死的拽着衣角,生怕壞掉的拉鍊,會透露裡面的春.光。
“可惜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不能參加訂婚宴了呢。”由於韋豆豆一直沒有來看望自己,雷若柔現在已經不是十分牴觸和秦帥訂婚這件事了,畢竟在雷若柔認識的爲數不多的男人裡面,秦帥還算不是很討厭的一個,雖然有時候口花花的,但人家那真有本事啊!
“小意思!只要有我出手,你這點小病,不是問題!”秦帥抓住雷若柔的手腕,開始把脈,雷若柔定定的看着秦帥,心說,果然是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這麼一想,果然也就覺得秦帥還真的挺有魅力的。
秦帥相貌並不是很突出,但屬於十分耐看的那種,越看便越是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