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的全名,叫做寧致遠。
雷遠山出院之前,在病房裡找到雷遠山,攀談了大概十幾分鐘的白鬍子老者,就是寧致遠。
能讓受盡了委屈的雷遠山,僅僅憑藉十幾分鐘的談話,便放棄了繼續追究雷遠候的責任。
由此可見,這位寧致遠寧老,究竟有着什麼樣的身份地位。
“他是一位武學大師,嗯,他的身份……你知道華山論劍,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嗎?”
雷遠山問道。
秦帥呲呲牙,嘿嘿了兩聲,撓撓腦袋說:“不知道……”
“我去……這些年你都是在山旮旯裡過的啊?”雷遠山鬱悶的說道,華夏國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好吧?金大師筆下的經典,延續多年武林中人證明自己的最佳途徑,華山論劍都不知道?
“嗯。”秦帥點頭應道,他這些年確實是在山旮旯裡過的。
雷遠山瞪圓了眼睛:“……”
剛剛他只是一句形容詞好不好?意思是秦帥有些孤陋寡聞好不好?
你咋就點頭承認了呢!
這太不科學了。
雷遠山幾乎被噎了一下,準備好的詞都忘了一乾二淨。
良久,雷遠山道:“好吧,你從山上下來,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簡單地說,華夏大地,有幾位別人一輩子也難以超越的武道高手,一個個在武道之人的世界中,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恰好,寧致遠寧老,就是其中的一個。”
“在華夏國正常的社會環境之外,有這麼一羣人,他們享受着一些一般環境下的人所享受不到的特權,不過同樣,他們也肩負着一些不爲人所知的責任。”
“這我知道,特種兵唄,比如龍魂……”秦帥顯擺說道,他還是龍魂的一份子呢,雖說一直在享受權利,沒有擔負什麼義務。
“錯……這些人有一個專門的組織,叫做武道聯合會,寧致遠寧老,就是武道聯合會的五大長老之一。”雷遠山鬱悶的有些抓瞎,只能一點點的解釋道:“比如,福州雷家,便是武道聯合會的成員家族之一,當然,他們只是外圍成員。”
“您早說啊,您這麼說我就明白了。”秦帥笑着說道:“不就是一羣特別能打的傢伙,被幾個極其能打的傢伙領導着,形成一個在國家監控下的自治組織唄。”
雷遠山愣了愣,琢磨了一下秦帥的遣詞用句,笑着說道:“對,你這麼理解也不算錯,差不多就是這樣。寧老給我的承諾是,他會對福州雷家,進行最嚴厲的懲罰,我敢肯定,相比我這裡吃的虧,雷家遭受的打擊會更大,恐怕會直接從一個二流家族,變成一個三流甚至不入流的家族。”
“寧老都做出這種承諾了,我不得不給寧老一個面子,不管怎麼說,我雷遠山也是武道中的一份子,也應該遵守一些相應的規則……所以我已經答應了,不去找雷遠候的麻煩,我知道我這麼做,會讓你,甚至若柔,有些沒法接受,但寧老的面子我不能不給,所以就算你們再怎麼不高興,也不能再去找雷遠候的麻煩,聽明白了嗎?”
秦帥奇怪的道:“我沒說要去找雷遠候的麻煩啊!雷姐姐也不會去的。”
秦帥當然堅信這一點,雷遠候都變成瘋狗了,雷若柔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這種下場,甚至比直接殺了雷遠候都慘。
“額?”雷遠山大喜:“你說的是真的?”他一直擔心怎麼說服秦帥和雷若柔,沒想到這女兒女婿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這讓雷遠山鬆心不少。
“當然是真的!”秦帥點頭說道:“其實我覺得,您不應該擔心我這邊,您應該顧及的是雷驚濤和韋豆豆那邊,畢竟……”
雷遠山神色一黯。“我知道,他們兩個受苦了,我會盡力的補償他們,稍後我解決了公司的麻煩,就去韋家提親,我姿態放低一點,給足了他們韋家面子,婚禮準備的充足一點,廣撒請柬,邀請所有我能邀請的朋友……”
“不……您應該馬上就去,而不是等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秦帥道:“公司的事情千頭萬緒,說句不好聽的,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但雷驚濤和韋豆豆這邊,卻耽擱不起。”
雷遠山想了想,重重的點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就找個中間人,聯繫一下韋豆豆的父親韋大寶!”
雷遠山也是那種說到做到雷厲風行的人,很快就撥通了手機,聯繫到了一個能和韋大寶說得上話的朋友,約定稍後一起去拜訪韋大寶。
十分鐘後,那朋友打回了電話,韋大寶那邊,已經同意見面。
不過,韋大寶提出一個條件,必須要把導致韋豆豆住院的始作俑者,繩之以法!
韋大寶沒說韋豆豆的孩子掉了的事情,而是用了春秋筆法,用韋豆豆住院來代替,畢竟未婚先孕這種事,也算不得什麼臉面的事情,這種事情私下解決也就算了,現在弄得整個霧都市幾乎是人所衆知,韋豆豆除了嫁給雷驚濤,似乎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
雖然說把雷遠候繩之以法對於現在的雷遠山來說有些難度,但雷遠山還是果斷地答應了這個條件。
畢竟,韋大寶同意見面,這就是說有迴旋的餘地,雷遠山相信,通過適宜的磋商,一定會商量出一個兩家都能夠接受的結果出來。
雷遠山說做就做,當即就準備出門。
秦帥沒有把雷遠候已經變成一條瘋狗的消息告訴雷遠山,卻在雷遠山駕車出門之後,悄悄給雷驚濤打了一個電話,把當時拍攝的一段視頻,給雷驚濤傳了過去。
雖然這並不能完全的抵消韋豆豆的喪子之痛,但起到一定的緩解作用,甚至給雷遠山這次去提親的行爲加大一些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有相當的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