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怡怎麼也想不到,餘飛竟然畫的是自己,而且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餘飛竟然就畫的惟妙惟肖。
燈籠上的袁心怡,一個面色冰冷,看起來彷彿高不可攀的仙女,一個笑容燦爛,彷彿鄰家初長成的妹妹。
中年男子的顏料其實並不多,也就是五六種而已,可是被餘飛畫出來的人物,卻躍然紙上彷彿要活過來了,簡簡單單幾筆,就勾勒出來了人物的情緒、神態和氣質。
那些圍觀的人,眼睛不斷的在燈籠和袁心怡的臉上徘徊,他們無法想象,餘飛竟然可以將一個人畫的如此相像,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畫出來了兩個彷彿截然不同卻又的確是一個人。
“畫得好!”
“畫的太好了!”
“簡直神了!”
“高手在民間啊!”
……
圍觀者也不吝嗇自己誇獎的言語,一片掌聲響起,同時還有大量誇讚的言語
中年男子羞愧的低下了頭,因爲他發現,餘飛畫的的確比他好,自己畫的只是形,而餘飛畫的是神,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餘飛畫的躍然紙上,讓人不得不拍手叫絕。
“我可以拜你爲師嗎?”
餘飛正在享受衆人的崇拜和讚譽,這時身後傳來的一句話,讓他渾身一個哆嗦,轉頭臉色怪異的看了過去。
“你開什麼玩笑,你這麼牛氣的徒弟,我可收不起!”
看了一眼對方,以免對方糾纏自己,餘飛只能用惡劣的語氣,讓他們主動退避三舍。
“三人行必有我師也,之前是我孟浪了,現在我已經幡然醒悟,您就收下我吧?”
沒想到中年男子的臉皮真的很厚,比餘飛的似乎都要厚,彷彿沒聽到餘飛的挖苦諷刺,繼續堅持說道。
“你知道我無論是交友還有收徒,都有一個規矩嗎?”
餘飛忽然轉變的語氣,一副認真的模樣說道。
“什麼規矩?”
中年男子急忙追問。
“我身邊的人,做人一定要言出必行誠信守諾,這點你可以做到嗎?”
餘飛看着中年男子問道。
“可以可以!”
中年男子還不猶豫的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那好,我記得你自己說的賭注裡面,有一句話是要是你輸了,以後見到我就繞着走,這次就算了,你要是見到我就繞着走,怎麼向我學東西?”
餘飛話鋒一轉,將之前的賭注提了出來。
中年男子頓時一臉便秘的表情,十分後悔自己衝動之下,怎麼加了這麼一句,餘飛給他布了個死局,根本無解。
“好了,既然你已經變相認輸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不爲難你,你說輸了燈籠都送給我,那也不用了,我女朋友看上的那對兒我就拿走了,以後見面了,打個招呼也行,不需要繞着走,但是收徒的事情,堅決不可能!”
餘飛其實也不想和對方計較,文人的傲氣而已,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文人都沒有了那股子傲氣,那就相當於文化的脊椎彎曲了,這事絕對不能發生。
中年男子嘴角抽搐了幾下,只能用沉默應對,因爲他實在是無話可說。
“對了,我自己畫的燈籠,我也帶走了。”
餘飛又補充了一句,伸手將兩隻燈籠提起來,走到了袁心怡的面前。
“你的肖像權我不侵犯,這對燈籠送給你!”
餘飛伸手給袁心怡遞了過去。
“恩!”
袁心怡內心暗暗欣喜,餘飛可以短時間的畫出來兩幅自己的人物畫,還如此的傳神,在她看來就是代表着餘飛心裡有自己,時常惦念自己,才能夠如此。
而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餘飛如此的揚眉吐氣,用實力擊敗了別人,用胸懷又放過了別人,頓時讓她覺得非常有面子。
“這對燈籠也帶着吧,這個適合掛在家門口,你的那對就留下來作紀念好了!”
餘飛將袁心怡之前看上的那對燈籠提了起來,不然要是將畫着袁心怡的燈籠掛在門口,恐怕第二天就要被偷走了。
“恩。”
袁心怡乖巧的點點頭答應了一聲,笑得很羞澀,看起來非常的清純,絕對不又有人能夠想到,白天的時候,她還穿着黑色拿着小皮鞭,和餘飛來了一場大戰。
餘飛和袁心怡走了,圍觀的人卻沒有急着走,中年男子畫的燈籠,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相當的不錯而且別出心裁,大家都看膩了畫着龍鳳或者福字的燈籠。
所以餘飛這一鬧,中年男子反而發了財,本來說好送餘飛的燈籠,被人全部買走了,也算是給他受傷的心靈一點安慰了。
四個燈籠,將餘飛和袁心怡的手都給佔了,最重要的是袁心怡覺得已經逛的很滿足了,所以在餘飛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之下,帶着他回家了。
剛剛回到藥店,袁心怡就讓餘飛幫他將畫着鴛鴦的燈籠,給掛在了大門口外面,將電接通之後,餘飛和袁心怡都一臉開心的仰着頭看了起來。
不過看着看着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對勁了,互相對視一眼之後,袁心怡什麼都沒說,餘飛走過去將剛剛收起來的梯子拿出來,又將燈籠給取了下來。
因爲兩個人盯着看了一會之後,忽然發覺藥店的門口,掛這樣的燈籠好像有點怪異,甚至讓兩人都產生了一種,這好像是青樓門口該掛的燈籠一樣的感覺。
然後鴛鴦燈籠也只能被收藏下來了,餘飛開車去市裡找了個普通攤位,買了一對寫着福字的燈籠掛上去,然後兩個人一起仰頭看了一會之後,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果然是經過時間考驗的東西,怎麼看怎麼順眼。
不過也不是沒法處理,袁心怡上樓的時候,就想到了好辦法啊,讓餘飛將鴛鴦燈籠掛在自己的房子外面。
二樓是她的私人領地,其他人都不上來,這對燈籠就只有兩人能看到了,餘飛以後每次來,她每次回家和出門,都能看到這對燈籠,也能想到兩個人今夜的快樂。
然後那對畫着袁心怡的燈籠,最後她決定掛在自己的牀頭,兩邊一邊一個,餘飛只好當苦力,將一切都安置妥當。
不過今夜餘飛是絕對沒法走了,袁心怡進門的時候,就給他找來了一身睡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買好了,要是這樣餘飛還敢走,下次恐怕真的就是剪刀伺候了,小皮鞭已經應付不了場面了。
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順便吃了點,兩個人也算是養精蓄銳了一番,餘飛衝了澡,將睡衣換上走出臥室的時候,口水差點都流出來了。
因爲袁心怡竟然將窗簾拉上了,房間裡的燈光調的比較昏暗,她本人沒有穿睡衣,反而換上兩件性感至極的絲帶內衣,所謂的絲帶內衣,就是指頭寬的絲帶做成,穿上之後也就是個穿衣的儀式感,將不該露的也擋不住。
但是這種擋了和沒擋一樣,但是卻比沒有擋更加撩人幾分的穿法,讓餘飛的荷爾蒙瞬間飆升到了腦門上。
袁心怡那魔鬼身材,幾乎是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肚子,又長又直的大腿,傲人的胸膛,加上雪白的皮膚做點綴,簡直就是要人的命。
白日瘋狂過的餘飛,感覺自己立馬又恢復到了完美的狀態,緊張的嚥下了一口唾沫,不知道一會要怎麼享受這美麗的身體。
“流氓,看什麼看,喝杯酒吧?”
袁心怡左手提着一瓶紅酒,右手抓着兩個高腳杯,輕輕放在了客廳的桌上,坐下之後,左腿壓右腿翹起了二郎腿,風情萬種的白了餘飛一眼。
“怎麼想起來搞浪漫了?爲什麼不直接一點?”
餘飛走過去按耐住性子坐了下來,看着坐在對面的袁心怡,他感覺心口裡面,彷彿有一團火在燒,隨時要吞噬掉自己的理智,然後自己就會撲上去了。
“你這個牲口,生活要有點情調!”
袁心怡瞪了餘飛一眼,她穿這樣,也只是爲了讓氣氛更加的曖昧一點,而且她都是餘飛的人了,這身內衣也是爲餘飛準備,要是不讓餘飛好好看看,餘飛估計衝上來兩把就撕壞了。
“好好好,情調情調。”
餘飛無奈的伸手將紅酒拿過來,打開之後,給兩個杯子分別倒上。
“來,幹了!”
倒完之後,他急忙舉起了一杯,對袁心怡說道。
“紅酒不是用來乾的酒,要慢慢的品!”
袁心怡無語了半天,纔開口解釋道。
而且袁心怡也清楚,餘飛這是想要兩口將酒喝完之後做點什麼,可是女人是感性的動物,需要儀式感,餘飛這種如同逛青樓的行爲,讓她十分的不滿。
“女人如美酒,最是香醇不過了,我更喜歡品味你!”
餘飛一臉真誠的看着袁心怡說道。
“不要油嘴滑舌,你那不是品味,只是糟蹋!”
袁心怡瞪了餘飛一眼,端起自己的杯子,輕輕的泯了一口。
“嘿嘿,品味人和品味酒,當然會有一點區別了!”
餘飛賤兮兮的一笑,學着袁心怡一般端起杯子,遞到嘴邊泯了一口。
叮咚……
這時一聲不和諧的微信提示音,彷彿第三者硬生生的加入了進來,將兩個人的氣氛攪的有點不那麼自然了。
“這麼晚了,還有女人給你發消息?”
袁心怡瞥了一眼餘飛放在桌上的手機,上面顯示發送消息的人,名字叫做藍天白鶴,袁心怡立馬就猜出來是個女人了。
“不認識,不知道怎麼就加了我的微信,也不怎麼聊。”
餘飛尷尬的撓撓頭,不打自招的承認了對方的性別。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她沒啥關係,並不喜歡她咯?”
袁心怡搖動着自己的杯子,紅酒一次次的粘在玻璃杯上,然後緩緩滑落,她語氣輕鬆的說到。
“對,就是這樣!”
這絕對是送命題,人家都幾乎脫光坐在你的面前了,這個時候其他的女人絕對不能提,提起來也只能說是妖豔賤貨才能保命。
“既然這樣,那我就做個好人,把你的手機解鎖給我吧!”
袁心怡微微一笑,對着餘飛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