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老道看到餘飛急眼了,知道自己再墨跡,餘飛可能會把自己一腳踹下去,急忙脫下來衣服包在手上,轉身抓着繩子飛速滑了下去。
衣服和繩子摩擦,產生的熱量讓麻老道感覺自己彷彿抓着一根燒紅的鐵一般,可是他憑藉毅力,硬是滑到了距離地面四五米,才放開手跳了下來,順地一滾就進入了邊上茂密的荒草之中。
那些護衛一個個全都開小差,竟然沒有發現。
餘飛看到麻老道落地了,直接雙手抓着繩子,內力保護着手也滑了下去。
餘飛就沒有麻老道那麼好運了,剛剛落地的時候,一個抽菸的侍衛眼角瞥了過來。
“抓…小偷?”
那人大喊了一個字,卻不知道應該喊什麼,最後兩個字聲音很小,用疑問的聲音唸了出來。
說實話這些普通的侍衛,全都是接到命令行事,所以並不知道白家發生了什麼。
在這些侍衛看來,後山的這些白家人,人家都是如今白家的直系或者心腹。
所以他甚至猜測,這是不是白家的謀個小輩,瞞着長輩偷偷溜走了。
但是這事他看到了,一定就要上報,所以急忙轉身跑了回去,找自己的上司上報去了。
餘飛落地進入草叢,手心裡雖然火辣辣的,卻因爲內力的保護,所以沒有受傷。
麻老道才跑出去了一段距離,看到餘飛落地追了上來這才放心了。
兩個人在密林裡狂奔了起來,麻老道用出了全力,餘飛則跟着陪跑,如果餘飛全力逃跑,白家人不可能追上他,但是那樣麻老道就完了。
那個侍衛回去報告自己的長官之後,白家人立馬明白了,後山失蹤的人,極有可能和逃走的那個人有關。
他們只看到了餘飛,所以以爲來的是一個人。
白家人留下一部分尋找失蹤的人,一部分認迅速集結起來之後,從後門出來,迅速追殺了過來。
當白家的人找到那個女宗師的房子,強行打開房門之後,幾個搜索的人是又驚又怒,急忙上報白家高層。
很快留守的白家高手,全部趕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他們偷情的兩個宗師,被人一刀穿了糖葫蘆,就算是死都沒有機會將自己罪惡之源取出來。
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白家立馬下了封口令,讓所有認嚴格保密,誰敢說出去直接殺。
追出去的人,在森林裡順着餘飛和麻老道奔跑留下的痕跡尋找,而留守的白家人迅速統計完畢之後,發現後山的宗師少了四個,兩個死在了牀上,兩個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也不見屍體。
直至有人在樹林裡發現了一個屍體,他們纔在樹林裡搜尋了起來。
當一具一具的屍體被搬出來的時候,白家的人眼睛都紅了,有傷心的緣故,也有憤怒的因素。
在自己的家裡,被人殺了這麼多人,他們竟然一無所知,這簡直就是羞辱!
餘飛和麻老道在樹林裡逃出去一段距離之後,餘飛看到了一個小溪,還看到了一塊枯木。
直接讓麻老道停下來,將枯木放進了這幾天因爲上游下雨,所以水深漲了很多的溪水裡,然後讓麻老道騎在枯木上離開。
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來,就算是他們帶來了追蹤的獵狗,都水流走了,氣味自然也就消散了。
餘飛快速將自己挪走枯木的痕跡
掩飾了一下,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剛剛經過的一個山頭,白家的四五個宗師高手,已經追了過來。
餘飛轉身跳過了小溪,在前進的時候,故意稍微多留了一點痕跡,繼續向前。
白家的五個宗師一起追到了小溪邊上,皺着眉頭看到有人跳過小溪,在對面踩的腳印,還有碰斷的樹枝。
“人會不會順着溪流逃走了?”
一個宗師看着溪流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護衛說只看到了一個人逃出來了,他要是順着溪流走了,對面那新鮮的痕跡是從何而來?”
另外一個宗師立馬搖搖頭。
“咱們要不要風頭追,或許對方有接應的人呢!”
又有一個宗師開口了。
“三長老被無聲無息的暗殺在了密室裡,連反抗都做不到,就被拍碎了腦漿,之前因爲單獨進入森林追捕野獸,也死了兩個人,都是因爲單獨行動人手不夠導致,要是咱們分開了,對方和野獸在一起,咱們兩個人的那一隊就危險了!”
一個宗師立馬否決了分開的提議,他之所以敢追過來,就是因爲他們是五個人的緣故,要是分開,他是打死不幹,哪怕是五個宗師,將他分在三個人的一隊,他都覺得沒有安全感。
“對方只有一個人,別浪費時間,跟着痕跡追!”
一個宗師我看不下去了,說完就跳過去了小溪,這一躍就是五六米,剛好到達了對面。
剩下的人想了想也沒敢分開,全都跟着跳了過去,跟着餘飛留下的痕跡一路繼續追了上去。
餘飛留下的痕跡很明顯,所以這些人不需要過於仔細的辨別,就可以準確的跟在餘飛的後面。
當然了這也是餘飛故意所爲,就是要將對方引遠一點了再甩開,這樣麻老道就可以順着溪流逃的遠一點了。
那些宗師越過溪流之後,追出去了上萬米,忽然就發現餘飛留下的痕跡很少了,非常的不明顯,他們追蹤起來開始困難了。
這個時候他們漸漸回過味兒來了,餘飛能夠獵殺宗師,至少也是宗師高手,逃走的時候,怎麼可能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這明擺着就是爲了將他們引開,給其他人逃走的機會。
而需要將他們引開,讓其他人逃走,那麼那個人的實力一定更弱一點。
這個時候他們終於下定了決定,分開了兩個隊伍,三個人繼續追餘飛,兩個人折返回去,順着小溪追麻老道。
這個時候白家其他的追兵也剛好到了小溪邊上,看到滿地的腳印,尤其是跳過去地面,踩的那麼多的腳印他們也沒多想,又順着腳印追了過去。
只有一個細心的白家人,用腳將餘飛灑在取過枯木之後留下來的痕跡上面的樹葉。
“順着小溪追!他們有人順着小溪逃走了!”
那人大喊了一聲,一部分人分開立馬順着小溪追了下去。
所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雖然說之前對方沒看到麻老道,但是白家又不全都是傻子,人家也有腦子,這就發現了還有另外一個人。
麻老道順着溪流不斷的飄向下游,騎在枯木上十分的舒適,要是枯木向岸邊靠近,就用腳踢在岸邊,爲枯木調整一下方向。
這樣幾乎是不用啥力氣,就一口氣飄出去了七八里路,然後就看到前面有一條通過小溪的木橋,麻老道在到達木橋的時候,嘴
角露出了笑容,急忙划水,將枯木停在了木橋邊上,然後跳上了岸,順着連接着木橋的小路,向前跑出去了很遠。
等到他腳下不再因爲自己溼透的鞋子和褲子,給地面留下腳印之後,麻老道又繞了一大圈,順着溪流的方向繼續逃遁。
薑還是老的辣,麻老道這操作的確很秀,那兩個宗師和趕來的手下,追到爲了木橋前,看到靠邊的枯木,還有地上的腳印,迅速順着小路追了上去。
可是那些熱一路追過去,卻看到了一片墳地,清明剛過,哥哥墳頭前都有燒完的灰燼,墳頭上還撒着一些紙錢。
頓時白家人都感覺有點頭皮發麻,這他孃的怎麼逃到墳地裡來了。
可是白家人還是硬着頭皮搜索了起來,就差把人家的墳都給掘了,最後都沒有再找到麻老道的痕跡。
水是生命之源,一般有水的地方都有人,畢竟有了水之後,人可以喝,動物可以喝,還可以澆灌土地。
麻老道又順着河道走出去了幾公里,就來到了一個小鎮上,小鎮依着河流而建,兩側都是土地,看起來十分的美好。
麻老道來到了小鎮,立馬就找到了這地方跑黑車的司機,讓對方將自己送到了最近的大城市,然後麻老道買了一張火車票,優哉遊哉的離開了。
餘飛則帶着白家人,在森林裡狠狠的轉悠了一圈之後,開始隱匿行蹤撤走了,因爲而跟着東方冷學了很多殺手的知識,所以也知道很多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方法。
所以白家人追着追着,就徹底找不到餘飛了,在森林裡轉悠了幾天,終於放棄了。
整個白家其實已經要瘋了,所有的人進行清點之後,將還只能山頭掘地三尺之後,終於知道他們這幾天經歷了什麼。
一個失去了八個宗師,一個連屍體都沒找到,一個被似乎被吃的剩下了一半,還有六個完整的屍體。
一般人要達到宗師,需要修煉很多年,所以基本很少有三十歲以下的宗師,至少餘飛這次殺掉的就沒有。
這些人在白家的地位和輩分都很高,所以整個白家真正的白了,山上到處都是一片白色。
白家的高層坐在山頂的會議室,好幾個座位都空了,而且這些座位的主人,永遠不會再回來佔據自己的位置了。
白家人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巨大的陰謀,先用野獸僞裝,吸引白家人的注意力,然後-進入他們鬆懈的內部,展開了暗殺。
明明身邊的人都死了,他們卻毫不知情。
最難受的是人家殺完人就走了,他們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甚至都無法確切的知道,到底是誰所爲。
不過能和他們有如此的仇恨的也就只有刀疤了,所以無論是不是刀疤動手,他們都認定爲這其中有刀疤的痕跡。
“抓住豎子,一定要將其千刀萬剮!”
一個白家的高手,拳頭緊緊的捏着,咬牙切齒的說道。
“血債血償!他們不是生活在一個村莊中嗎?那咱們就把這個村莊給屠了!”
另外一個人,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說道。
“此仇不報非君子!”
又有一個人發聲了。
可是這些人只記得自己的仇恨和痛苦,卻忘記了他們狼子野心,將刀疤的所有親人全部屠殺殆盡,刀疤經受了怎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