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發起狠來,頓時彷彿打了雞血,恢復了之前的消耗一般,看起來更加的生猛了。
沒有花裡胡哨的招式,刀刀都是用要命的角度砍向對方,所謂拳怕少壯,刀也一樣,很快白家那名宗師就撐不住了,看得出來他力氣即將耗盡,雙臂和雙腿都開始了顫抖,只是求生欲讓他還在努力的支撐。
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刀疤又狂砍了一陣之後,對方手裡的長刀,直接被磕飛了出去。
連武器都失去了,對方頓時氣勢就泄了。
刀疤手裡的長刀,在兩個人對拼之下,也滿是豁口,看到這結果十分的滿意,本來也準備羞辱對方一番,可是因爲拿捏不定,對方之前是不是真的饒了自己一命,所以刀疤放棄了虐殺的想法,一刀將對方的腦袋直接給削飛了出去。
只不過刀口已經燉了,這一刀過去那傷口簡直無法直視,鮮血不斷的噴涌,彷彿噴泉一般。
刀疤後退幾步,躲開了四處飛濺的鮮血,看到對方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了時候還對着他眨了眨眼,刀疤愣了一瞬。
不過死去的人,腦袋也頂多是存活幾秒鐘,然後就沒有了動靜,身體更是直接摔到在地,也沒有了動靜。
刀疤看到那屍體,微微皺了皺眉,他沒有想象中那種開心到不知所措的感覺,以前他以爲,手刃仇人的時候,自己會有無數種美妙的感覺,此刻才發現,那只是自己的想象。
一條生命,上一秒身體機能還在全力的運轉,各個部位都充滿了活力,下一秒就迅速的衰竭,然後死亡了。
無論生前多麼的牛逼,死後就是一堆爛肉,等微生物分解之後,就是所謂的塵歸塵土歸土了。
“咳!”
正在抽菸的餘飛,發現刀疤宛如木頭一般站在原地,表情十分的木訥,輕輕咳嗽的一聲,將刀疤給驚醒了過來。
“餘哥,我要是被人殺了,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模樣,一切都結束了,以前的故事,以前的一切精彩,全都再也和我沒有了關係。”
刀疤擡起頭看着餘飛問道。
“誰死了都一樣。”
餘飛點點頭,這個問題沒法圓場,只能實事求是的說道。
“可是我剛剛親手終結了別人的生命。”
刀疤竟然在這個時候,有點懷疑人生了,沒想到沒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了。
“這並不矛盾,或許別人的生命,他的精彩,他的故事,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就彷彿你的親人,也有故事,也該有自己的精彩,並且還有後續,可是在別人的屠刀之下,一切都被終結了。”
“所以有些人活着,是站在別人的血淚之上,吸-允着別人的血肉,滿足着自己的貪慾,這樣的人,本就該得到報應。”
餘飛急忙開導刀疤,沒想到刀疤此人過於義氣,竟然因爲這個白家高手一個被影響之後的失誤,而開始懷疑自己。
“嗯!”
聽完這話,刀疤似乎終於好受了一些。
“並且他剛剛並不是真的善心仁義的放過了你一次,而是他的暗器,因爲我暗中出手,所以打偏了而已,他剛剛都退到了邊緣,其實是準備用暗器秒殺了你,然後趁亂突出重圍然後逃走。”
餘飛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自然而然的將麻老道的功勞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餘飛這不是爲了搶功勞,而是爲了隱藏麻老道的能力,而保護麻老道。
一方面是麻老道這個殺手鐗,絕對不能隨便的暴露,另一方面是現在麻老道和陳東的關係,實在是有點爲微妙了,要是讓陳東知道了,麻老道如今擁有了這樣的能力,或許對外的大戰還沒有開始,內部就要先亂了。
餘飛這話說完,刀疤和那五個高手,都震驚的看向了餘飛,頓時之前的猜測或者判斷,全都被推翻了,大家沒想到劇情還有這樣的轉折,原來眼睛也會欺騙自己。
只有麻老道在刀疤結束了戰鬥之後,毫不在意的坐在原地,餘飛這樣說的時候,低頭在兜裡掏出來了一袋子旱菸,和一根旱菸槍,巴滋巴滋的抽了起來。
麻老道和餘飛,有種忘年之交的感覺,他知道餘飛不是貪圖他的功勞,這是無法在外人的面前言說,等餘飛和刀疤單獨相處的時候,必然會給刀疤坦白。
刀疤一直在基地,對於麻老道的能力,也不是非常的瞭解,所以刀疤聽完之後,也是不疑有他,覺得這就是餘飛所做,因爲餘飛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兩個人是絕對的過命的交情。
有了餘飛這一句解釋,刀疤頓時就放下了也看開了,知道自己沒有做恩將仇報的事情,對方也沒有放過自己一命。
“裡面那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刀疤走到門口,向裡面看了一眼,實在不明白,餘飛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弄死了兩個人,還讓他們自相殘殺又弄死了一個。
餘飛只好解釋自己是聽聲辯位,然後將自己的方法講了出來,這樣也算是能勉強解釋。
那些人不信也不行,畢竟沒有其他可以解釋的方法了,反正就等於是餘飛一個人弄死了三個,這戰績雖然彪悍,可是對比餘飛去白家,弄死了八個宗師,心理上其實也能理解,畢竟餘飛是變態,他們是正常人,沒法比。
大戰結束了,刀疤宣佈解除備戰狀態,頓時藏在後面小葫蘆內的手下,全都撤了回來,迅速將屍體搬了出去,收拾了一番之後,天還沒亮,一切彷彿沒發生過一般,人造月亮和星星打開,大家該睡覺睡覺,該站崗站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刀疤將監控記錄,暫時沒有拿出來給其他人看,準備剪輯一番止嘔,只留下來適合手下看的內容就可以了。
所以這樣操作的話,白家在後期部的那個內奸,也無法獲得詳細的情報,頂多可以給白家報告,暗殺計劃失敗,所有人全部死亡,詳細的消息就沒有了。
陳東手下的五個高手,餘飛直接讓他們趕回去守護村子去了,其實也就是支開他們,和刀疤聊聊天。
刀疤帶着餘飛和麻老道,準備先回去洗個澡,大戰一場之後,身上的血跡和汗水混合的在一起的味道,實在是不那麼香甜。
金小妹在看到刀疤終於忙完了,才飛奔了過來,撲進去了刀疤的懷中,久久都沒有放開。
“小心點,都要當媽媽了,要保護好咱們的孩子!”
刀疤抱了一會金小妹,放開手之後,卻纔一臉小心的說道。
餘飛和麻老道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終於知道,金小妹爲何要留在基地不走了。
別人或許會覺得,金小妹這是想要
懷孕,然後不用參戰,可以躲過死亡危機。
但是餘飛明白,金小妹絕對不是這樣想,她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決定不了戰鬥的勝負,而她此舉是爲了給刀疤留一個後,萬一出現了什麼意外,至少刀疤這一門真正的白家人,沒有真的絕後。
這纔是一個偉大的女人,餘飛不禁對金小妹高看了一眼,支持刀疤的時候,一切都是默默不言,但是一直都在做,不解釋不炫耀。
“爸爸纔是孩子的靠山。”
金小妹放開手站在一邊,噘着嘴對刀疤說道,剛剛戰鬥的時候不阻攔,這個時候卻這樣說,足以看得出來她內心也矛盾,又不捨。
“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刀疤苦澀的笑了笑,伸手在金小妹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四人才繼續前進。
刀疤衝了個澡,傳了一個袍子就走出來,金小妹和餘飛和麻老道,已經泡好了茶。
“幸虧你趕來的早,否則我今天就只能當縮頭烏龜了。”
刀疤坐下之後,第一句話便是苦笑着說了出來。
“一時退避鋒芒沒什麼大不了,活下來的人,纔有資格和人在大戰後總結得失,死去的人此刻已經被丟進了坑裡,填上土了。”
餘飛泯了一口茶水說道,餘飛指的當然是白家這次前來的十個僞宗師和四個宗師,估計已經被刀疤的手下埋了。
“那五個高手?”
刀疤看了一眼門外,然後收回眼神用詢問的語氣道。
“找陳東借的人,一共借了十個。”
餘飛這個時候也不隱瞞了,露出來的底牌,就該讓自己人知道,刀疤之前以爲他們兄弟,這是去玩命,餘飛現在就是要讓他明白,不是去玩命,而是打一場有把握之戰。
“雖然我一直都說要行動,可是我明白咱們的力量不足,現在頂層的戰鬥力差不多持平了,可是中層還是不夠。”
刀疤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放心,我也準備好爲了。”
餘飛自信的笑了,今晚就是要給刀疤交個底。
“真的?”
刀疤頓時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餘飛掌握了這麼多的力量要幫他報仇。
“當然了!我何時騙過你?對了,那會的確騙了。”
餘飛立馬點點頭,忽然又覺得不對,笑了笑說道。
“你騙我什麼了?”
刀疤十分的鬱悶。
“其實那個人的暗器打偏了,不是我出手了,而是麻老道!”
餘飛直接坦坦蕩蕩的說了出來,他知道刀疤一定會理解自己,爲啥不當場說出來。
“麻老道?你也是隱藏的高手?”
刀疤驚訝的看向了麻老道,還以爲自己看走眼了,十分的驚訝。
“不是不是,是麻老道的一種特殊本領,……”
餘飛搖搖頭,將麻老道的能力介紹了一番,大戰很快就要來了,瞭解自己隊友的實力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關乎大戰的時候互相之間的配合。
“還有這樣的能力!比東方冷還要邪門!”
刀疤這次是真的驚呆了,自從認識了餘飛,他見到了越來越多的超自然現象,明顯承受能力強了很多,雖然驚訝,可是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