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個傢伙會爬樹?”
刀疤剛剛想要歇一口氣,看到蟒蛇竟然順着樹幹快速爬上來了,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對了!你看,蛇向上爬的時候,有沒有一種在圖騰上看過的龍的樣子?”
餘飛反而再觀察蛇的動作,開口激動的說到。
“咦,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刀疤這才定睛看去,細細一看還的確是那麼回事。
“如同同樣的方法用在對戰之中,你說對手會是什麼感覺?”
餘飛咂咂嘴,津津有味的說到。
“如果你再不走的話,馬上就會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刀疤看到距離兩人越來越近的蟒蛇,順着樹幹走了兩步,給餘飛留下一句話,直接一躍,落在了另外一棵樹幹之上。
餘飛這才反應過來,蟒蛇的都能咬到自己的腳了,他急忙學着刀疤,向另外一棵樹的樹幹上跳了過去。
兩個人的彈跳力,在樹木密集的樹林裡面,根本不需要落地,直接可以從一棵棵樹上跳躍着前進。
蟒蛇剛剛爬上樹,發現餘飛和刀疤竟然如同猴子一般逃走了,停留了一下之後,竟然也從樹冠上開始了追逐。
蟒蛇巨大的體型,讓他在兩顆相鄰的樹冠之間,竟然也能移動,首先將頭伸長探過去,纏繞住之後,身體跟着過來。
這次餘飛和刀疤都驚呆了,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不過樹冠之間的移動,讓蟒蛇的速度降低了下來,刀疤也算是能喘一口氣了。
兩個人一邊移動,一邊觀察追逐的蟒蛇,此刻的蟒蛇,如果動作快放,再用特效將樹幹給P掉,還真的有幾分龍在天空翻轉紛飛一般的感覺。
餘飛跳了幾棵樹之後,讓刀疤繼續當誘餌,他跳下了樹,站在地面上觀察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感覺!”
餘飛看了一會,激動的大喊了起來。
“餘哥,你不是說蛇類的耐力很差嗎?這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刀疤無奈的對着地面上神彩連連的餘飛問道。
“我又不是蛇,我怎麼知道!”
餘飛翻了翻眼睛,自己也就是通過那麼一點點的信息猜測而已,誰知道這個大傢伙有點違反常理,竟然如此的鍥而不捨。
其實這條蟒蛇也是在脫皮之後,體內的能量匱乏,急需找到食物補充體力,現在刀疤看起來一直都在眼前晃悠,這讓飢餓的蟒蛇總覺得勝利就在眼前,所以不斷苦苦堅持。
“@W#$%……”
刀疤此時有句MMP想說,卻不敢說出來,這也太坑爹了。
在樹冠之間移動,暫時反而成了最節省體力的方法,刀疤當然不會落到地面,肯定又會被追的跑斷腿,他也知道餘飛在觀察,表情很委屈,實際上也在不斷的讓蟒蛇移動的更快,便於餘飛觀察。
終於在從一顆大樹向一顆小樹移動時,蟒蛇的體重將樹枝給壓斷了,撲通一聲掉了下來。
刀疤頓時壞笑了起來,餘飛一直跟着觀察,所以就在樹下不遠,蟒蛇落下來之後,餘飛立馬變成了蟒蛇的首要目標。
餘飛也被忽然掉下來的蟒蛇嚇了一跳,面前盤成巨大一坨的蟒蛇,讓人渾身都不禁起了雞皮疙瘩,看起來又滲人又噁心。
地面上是厚厚的落葉和荒草,所以蟒蛇並沒有摔出個好歹來,反倒是立馬鎖定了眼前的餘飛,一對兇狠的眼睛盯上了餘飛。
“大傢伙,你可不要後悔哦!”
餘飛對着黑色的巨蟒噘了噘嘴,非常誠懇的說到。
可是黑蟒根本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想將餘飛吞下去,消化成一堆便便拉出來,在餘飛話音落下之後,直撲他而來。
餘飛沒有如同刀疤一般倉皇逃走,而是一個滑步,躲開了蟒蛇攻擊的瞬間,雙手一把抱住了蟒蛇的脖子。
蟒蛇似乎對於這樣的行爲見怪不怪了,巨大的身軀立馬順勢纏了上來。
餘飛忽然想到,如果將自己換成利用,他的太極能不能四兩撥千斤的躲開蟒蛇的纏繞。
想了半秒鐘之後,餘飛覺得不可能,蟒蛇不會太極,卻有與生俱來的生存和戰鬥本能,任你對手如何四兩撥千斤,只要和我接觸不放手,就難以躲開我的纏繞!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一力破千巧,如果有碾壓對方的力氣,那麼再好的技巧也會沒用。
餘飛雙手緊握蟒蛇的脖子,入手一片冰涼,他雙手猛的發力,抱着蟒蛇的脖子旋轉了起來。
蟒蛇巨大的身軀剛剛湊了上來,卻因爲腦袋被餘飛瘋狂的甩着旋轉,忽然失控。
刀疤站在樹上,驚訝的看着餘飛抱着蟒蛇一圈一圈的轉了起來,彷彿在跳芭蕾舞一般,蟒蛇幾下就被甩的頭暈目眩,身體也在向心力的作用下,被拉的筆直,餘飛的手裡彷彿抓着一根繩子一般,繩子快速飛舞,帶起了破空之聲。
蟒蛇此刻腦海中只有三句話: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
餘飛的死亡旋轉簡直就是致命殺招,蟒蛇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了,茫然的看着四周的景物不斷的從眼前飛馳而過,渾身的力氣一點點的流逝,最後乾脆也認了命,老老實實的耷拉着頭不動了。
餘飛把自己也轉的頭暈目眩,一把丟開了蟒蛇,自己還在地上轉了幾圈才停下來,蟒蛇直接飛了出去,將一顆小樹撞斷,碾平了一大片荒草,終於在停下來,趴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餘哥,這是幾根手指?”
刀疤跳下樹來,站在餘飛的面前,幸災樂禍的伸出一根中指問道。
“滾!”
餘飛瞪了刀疤一眼,蹲在地上點起了一根菸,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暈車一般的感覺,胃裡一陣翻滾,天和地彷彿都在不停的旋轉一般。
“哈哈哈哈,你也會暈啊!”
刀疤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直都覺得餘飛無所畏懼,平常人害怕的他都不怕,原來餘飛轉圈也會暈,這就讓人心理比較平衡了。
餘飛恢復的速度卻很快,十幾秒鐘以後便站了起來,整個人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兩人急忙向蟒蛇走去,發現蟒蛇軟噠噠的趴在那裡,死是死不了,但是半條命也被餘飛給轉沒了。
刀疤走過去找了一截枯木和藤條,扳開蟒蛇的嘴,將枯木橫着塞進去,然後用藤條固定起來,這樣蟒蛇恢復過來,也無法張開那張滿是腥臭的嘴噁心人了。
然後兩個人輪流抓着蟒蛇的尾巴,拖着這個可憐的大傢伙向森林外走去。
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走出了樹林,天色都不早了,兩個人進山的時候,經過了溫棚建設的工地,那些人都沒在意,可是回來的時候,卻成了焦點,因爲兩人拖在身後的蟒蛇實在太大太嚇人了,那些幹活的人遠遠看到便倉皇逃走了,躲在自認安全的地方看着兩人。
“臥槽!這兩個變態,怎麼抓住這個大傢伙的!”
一個負責搬磚的村民,藏在一棟還沒建成的牆後面,伸出頭看着奄奄一息的蟒蛇,驚訝的說到。
“這個傢伙,恐怕最少活了四五十年了,一頭牛都吞的下去!”
另外一個人看着黑蟒,嚥下一口唾沫說到。
“你們老闆到底是個什麼人?”
一個帶着安全冒的技術員湊上來,好奇的問道,原本他們都以爲餘飛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此刻抓着蟒蛇尾巴,拖着大踏步前進的身影,徹底顛覆了其他人的認知。
“我們也不知道!”
原本大家可以說餘飛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孩子,可是餘飛這一年以來的表現,和現在的霸氣行爲,讓這些村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啊!你們幹什麼!快拿走啊!”
正在工地巡視的金小妹,手裡還拿着記錄的本子,發現這邊有人偷懶,原本要過來督促,卻不想和餘飛等人撞在了面前,金小妹嚇的把手裡的文件和筆都扔掉了,尖叫聲響徹後山。
刀疤急忙上前幾步,將驚慌失措的後退,看起來隨時可能摔倒的金小妹扶住。
“不要怕,我們就是抓回來玩幾天,過幾天就放回去!”
刀疤尷尬的說到,這個大傢伙對於女人來說,的確太可怕了,他們看天色不早了,便沒有隱藏直接拖了回來,卻忘記了還有女孩子。
“快帶我走!”
金小妹死死抱住刀疤的胳膊,渾身微微顫抖,如果不是刀疤,她此刻早就癱軟在地了。
“我扶着你!”
刀疤這個小處男,長這麼大還沒有和親屬以外的女人,如此親密接觸過,竟然紅了臉,都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小聲的說到。
“抱着我!快,抱着我走!”
金小妹抱着刀疤的胳膊不放手,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身體和刀疤緊緊貼在一起,彷彿這樣纔有那麼一絲的安全感。
“我扶着你不行嗎?”
刀疤覺得進展太快了,他還有些接受不了,此刻金小妹和他貼在一起,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消受。
“抱啊!”
拖着黑蟒的餘飛,仰起頭大聲喊道。
“抱啊!”
“快抱啊!”
“抱!”
……
其他人也跟着起鬨了起來,這麼好的機會,刀疤還不知道把握,把其他人都要急壞了。
餘飛怕再往前走,嚇壞了金小妹,所以停下了腳步,手裡的蟒蛇卻不知道配合,竟然忽然弓起了軀體,忽然向餘飛纏繞了起來。
餘飛怒了,這個時候搞事情,太不給自己面子了,猛踹一腳,蟒蛇被一腳踢在了腦袋上,又摔了回去,這次好像摔暈了,徹底沒了動靜。
“啊!”
可是金小妹卻再次受驚,從地上蹦了起來,修長的雙腿纏繞在刀疤的身上,這下扒都扒不下去了。
刀疤面部通紅,呼吸加粗,加上其他人的慫恿,他終於伸出手,托住金小妹,兩個人用這個尷尬的姿勢,緊緊的抱在一起,刀疤急忙向公司走去。
看到刀疤終於開竅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嘴角掛着賤笑,目送着兩個人走遠了。
餘飛這才拖着蟒蛇繼續向前走去,又一個難題擺在了面前,這個大傢伙要關在哪裡,一般的房間肯定不行,以這個蟒蛇的體型,越獄太容易了,現在建一個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