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聽到陳東竟然都拒絕自己了,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思考這個黑曼巴到底有什麼本事,讓黑白兩道都對他無計可施。
“餘飛,這事真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有兩點原因,第一是因爲警局也盯此人很久了,但是此人非常的狡猾,做事不露痕跡,根本拿不到證據,貿然出手只會打草驚蛇,就算抓住過幾天也只能放掉。”
“第二是你說他威脅你,可是你一定沒有證據對吧?這讓我也無法插手。”
陳東耐心的給餘飛解釋道,生怕餘飛誤解,因爲在這個敏感時期,一般人都會覺得,自己的行爲是過河拆橋。
“陳哥,我沒有多想,你不必解釋,既然黑白兩道都沒辦法,那我就只能自己解決了。”
餘飛給陳東吃下去一顆定心丸,自己只是不想什麼事都暴力解決,可是誰讓對方太棘手,那就只能用點非正常的手段了。
“其實我這幾天還發現,黑曼巴似乎和我們裡面的人有聯繫,有人充當他的保護-傘,所以他才能夠一直安安穩穩的發財,以前有人收集到了證據,可是最後證據不翼而飛,那人還出了事,連屍骨都沒留下,所以這事我正在暗中調查,暫時不準備聲張。”
陳東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這種事?不是和你……,那個黑曼巴做的事聽說很過分,黃賭毒均沾,這種人都有人敢保?”
餘飛差點在電話裡將陳東和劉老大的事情講出來,立馬又停下了,畢竟現在是科技社會,就算面對面講話都可能被竊聽,後面他立馬改口。
“利益可以讓人瘋狂,這肯定是禍源,我就在利用這條線索在查。”
陳東嘆了一口氣,他和劉老大合作,那是爲了安定,劉老大也漸漸黑轉白,反而讓縣城的犯罪率下降了,而陳東一毛錢都不收,可是市警局那位,明顯沒有陳東這麼高尚。
“看來這事需要我幫你了。”
餘飛笑的有點陰森的說到。
“唉,你注意安全,黑曼巴不簡單,他的仇家那麼多,這麼多年了,他反而活的好好地,一定是有原因的!”
陳東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感嘆自己的職位,限制了自己的發揮,又似乎在感嘆,自己一直依靠餘飛,卻無法真正幫到餘飛什麼忙。
“你把心放在肚子裡,恐怕你才需要小心,前面那個出事的警員,已經證明對方有多狠毒了!”
餘飛反而有點擔心陳東的安全,現在盯着他的人肯定不少,畢竟他剛剛加入一個新的隊伍,一定會影響到一部分人的利益,他的一舉一動別人都在觀察。
“我的身份在這裡,一般人不敢動我,一旦我出事,那後果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陳東自信的說到。
“行了,你小心一點,說不定這幾天我就能給你送來驚喜。”
餘飛點點頭,爲了避免陳東處於危險之中,他準備趕快動手,畢竟有些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如果需要我的配合,我也就豁出去了。”
陳東點點頭,這事兩個人都無法後退,所以如果餘飛動手,他也不準備袖手旁觀。
掛掉電話之後,聰慧的陳茜茜知道餘飛再一次被阻了,坐在邊上一臉寬慰的看着餘飛。
“啥意思?覺得我不行,給我個臺階?”
餘飛看到陳茜茜那慈母般的目光,無語的問道。
“不是說不能說男人不行嗎?”
陳茜茜無辜的說到。
“言外之意,就是覺得我不行,但是不能說出來對吧!”
餘飛更加無語了。
“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再說我又不勉強你,我作爲酒店的經理,這事就該我來處理!”
陳茜茜搖搖頭說到。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我捨得讓你去和黑社會死磕?”
餘飛翻了翻眼睛,陳茜茜雖然是個女強人,但是看在什麼場合,她動動嘴皮子還行,遇到那種不能講理的人,動手的事就該男人去做。
“那你說怎麼辦,黑的白的都搞不定,要不咱們多交點保護費,讓他們別在咱們的店裡買東西,反正利潤這麼高,又不可能賠。”
陳茜茜無奈的說到,其實她知道餘飛聯繫什麼人了。
“開玩笑,我不收別人保護費他就得燒高香了!”
餘飛將陳東的話搬了過來。
說話的時候,餘飛看到陳茜茜包臀裙下的腿,忍不住伸出了手。
“都什麼時間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陳茜茜伸出玉手,一把將餘飛的手打開。
“哈哈哈……”
餘飛不禁大笑了起來,陳茜茜還真以爲自己沒辦法了,在死撐着不鬆口。
“你笑什麼?”
陳茜茜被餘飛笑的矇住了。
“咱們打個賭,二十四個小時,要是我不能搞定這件事,你可以讓我做一件任何事情,我都不反悔,要是我做到了,你就答應我一件事,不許反悔!”
餘飛看着陳茜茜襯衫下面的飽滿,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對着她挑挑眉說道。
“可以,但是你不能去冒險!”
陳茜茜立馬答應,又補充了一句。
“絕對不冒險!”
餘飛拍着胸口保證道。
“哎,你幹什麼去?”
陳茜茜看到餘飛說完話站起來就要走,急忙問道。
“我打算天黑前搞定這件事,晚上你就能兌現承諾了!”
快走到門口的餘飛,忽然轉頭,對着陳茜茜淫笑着說道。
“哼,那方面不算!”
陳茜茜立馬明白餘飛打什麼心思了,她立馬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
“果然不能和女人講理,剛剛還說任何事都不許反悔,這麼快就翻臉了,古人說得好,唯女人和小人不可養也!”
餘飛搖頭晃腦的說到,他心裡清楚,陳茜茜是那種要強的人,要是貶低她,她立馬就會被激起鬥志。
“哼,天黑前你如果做到,我就答應你!”
陳茜茜果然上鉤了,她心想豁出去了,就是那點事,餘飛還能讓自己如何,不過她的條件還有點耍賴。
“洗白白等着我!”
餘飛重重的點點頭,轉身快速消失在了門口。
看到餘飛這麼猴急的就走了,陳茜茜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紅暈,似乎想到了不該想的畫面,那白潔的臉蛋上飄着紅暈,別提多迷人了,眼中還似乎有盈盈春光盪漾,要是餘飛現在回來看到,一定會立馬將她就地正法。
陳茜茜想着想着,忍不住夾緊了長腿,雪白的貝齒輕輕咬住了下脣,呼吸出來的空氣,似乎都燥熱了幾分。
走出酒店的餘飛,立馬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包車趕往的市裡,一邊走一邊讓劉老大將黑曼巴的信息發送了過來。
當餘飛看到黑曼巴的照片時,差點笑了出來,原本他覺得黑曼巴應該是一個長相非常雄武的男人,可是看到照片時卻和自己想的不一樣,竟然是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坐辦公室的小職員,眼中也看不到殺氣之類的東西。
不過最危險的東西,往往看起來最美麗,此人看起來如同一個鄰家大男孩,但是被人稱之爲黑曼巴,說明他並不是如同長相一般看起來好對付。
餘飛在看此人的履歷,更加的驚訝,因爲此人的遭遇,和一部非常火的小說,似乎叫壞蛋是怎麼練成的豬腳一樣傳奇。
開始是個非常老實的學生,不斷的被小混混欺負,後來突然爆發,帶領着一幫人硬生生殺出了一片天下,一步步發展到瞭如今,時間也就兩三年,此人年齡甚至可能比餘飛還要小。
“果然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是個人才,可惜走錯了方向。”
餘飛看完之後,感嘆這說道。
“老闆這是咋了,遇到啥事感觸這麼深?”
餘飛上車之後一直板着臉,最擅長和顧客聊天的出租車司機,一直都沒敢開口,聽到餘飛自言自語的聲音,立馬插嘴問道。
“大叔,你說一個人被壞人欺負,又無處伸張正義,他自己也變成了壞人,這事怪誰?”
餘飛擡起頭,對着中年司機問道。
“這能怪誰,怪自己命不好唄!”
司機想了想,最後無奈的說到,其實他也是個小人物,爲了掙點辛苦錢,被同行欺負,被客人欺辱,那都是正常的事情,開始非常的憤青,漸漸的也就不怪誰了,反而怪起了莫須有的命,這是一個很好的發泄對象。
“唉,對,都是命!”
餘飛聽完,笑着搖搖頭,自己要不是得到龍珠,現在就是一個沒人在乎的窮小子,所以得到龍珠,也算是運氣,運氣不就是命。
“你小小年紀,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正是想做什麼做什麼的年紀,不要被我們這些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誤導,我們這是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抗爭不了,也不敢冒險,所以屈服了,你還有資本,那就再試試又何妨?”
中年大叔忽然講出來了一番深刻之極的道理,餘飛都聽的愣住了,果然是高手在民間。
“謝謝大叔的開導!”
餘飛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剛剛差點陷入了思想的怪圈,還有點同情和認可黑曼巴了,現在想來,自己和對方畢竟是理念不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動一文不值的惻隱之心,畢竟對方連小紫都敢拿出來做砝碼威脅。
“嘿嘿,我就是個俗人,說點俗話,平時接觸的人多了,看到有些人年紀輕輕,明明是自己懶惰怯弱,卻說平凡可貴,彷彿境界多高一樣,所以沒事幹就愛給年輕人講講大道理,免得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大好年華被浪費掉!”
中年大叔羞澀的笑着說道。
“你這可不俗,這可是驚世之言!”
餘飛搖搖頭,這等見識開出租車着實可惜了,比很多整天自譽爲大師的雞湯文作者強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