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泓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到餘飛快速將一排銀針在自己的面前展開,那一根根反射着光芒的銀針,看起來相當的滲人,因爲袁世泓知道,這些東西可都要穿過自己的皮肉,刺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袁世泓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嘴角噙着壞笑的餘飛,又拿起了一根銀針。
“算計我,我讓你今天爽個夠!”
餘飛拿着銀針,在袁世泓的眼前晃悠了一下,嚇的袁世泓以爲餘飛要把銀針刺在他的臉上。
嗖……
第二根銀針落下,袁世泓感覺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其實餘飛要這麼多的東西,也只是爲了掩人耳目,銀針真正的效果,就是刺入穴位,讓袁世泓昏睡過去,這樣他也不知道怎麼是如何幫他治病的了,否則以這個老傢伙的精明,說不準就能猜到自己的靈氣存在。
但是爲了僞造現場,餘飛還是用銀針刺了一下不重要的穴位,之後又幫袁世泓拔了一次火罐,這東西古老相傳,的確有相當好的保健效果,餘飛雖然沒實踐過,但是知道怎麼操作。
之後餘飛才使用靈氣,進入袁世泓的體內之後,幫他徹底的清除了暗疾,其實老年人的很多疾病,都是器官衰老所致,餘飛便用靈氣徹底幫袁世泓梳理了一下身體。
其實袁世泓根本沒什麼大病,就是他心態變化,想要再次出山,可是怕身體脫了後腿,所以才故意爲之,餘飛也是無語至極,以如今自己和袁心怡的關係,完全不必如此,可是袁世泓機關算盡太聰明,總覺得不想欠自己人情,才如此爲之,讓餘飛哭笑不得。
多半個小時之後,餘飛洗完手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發現黑衣人和袁心怡還在外面等候,而袁龍飛已經不見了人影。
“好了,等他睡醒了,就能繼續蹦蹦跳跳的碰瓷了!”
餘飛重重的將碰瓷兩個字說了出來。
黑衣人一言不發,進入了病房之中,他畢生的任務,就是保護袁世泓,所以已經習慣瞭如此。
“餘飛,你別和爺爺計較,他就是擔子太重想的太多,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老頭!”
袁心怡上前緊緊抱住餘飛的胳膊,不由得扭了扭身子撒嬌般說道。
餘飛的胳膊被拱,他享受的看了一眼袁心怡的胸口,這柔軟的觸感,讓他頓時體內邪火亂躥。
“哼,他就是貪心不足!”
餘飛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繼續說道。
“哎呀,別這樣嘛!他是我爺爺,你如果還愛我,就不許生氣!”
袁心怡不知道餘飛的鬼點子,繼續抱着他的胳膊搖晃道,這是女孩子的專用必殺技,尤其是袁心怡這樣的大美女,嘟着嘴淚眼汪汪的看着餘飛,讓他感覺心都要融化了。
“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了,他開口求我,我一定會答應,但是他算計我!”
餘飛繼續堅決的說到,胳膊感受着那無限的溫柔,這種穿着衣服時的朦朧感覺,甚至要比脫掉衣服讓人陶醉。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是我爺爺,又不是外人,就是逗你玩一下,別人想讓他碰瓷還沒這個資格呢!”
袁心怡忽然撒開手,一臉生氣的說到,說完轉身就走,一副寶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架勢。
“哎哎哎,心怡,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早就別生氣了!”
餘飛知道玩過火了,女孩子能低聲下氣的求自己,自己就該順着臺階下,袁心怡可是個小辣椒,惹惱了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急忙追在袁心怡的身後解釋。
“哼!”
袁心怡忽然轉身,餘飛差點和她面對面撞在一起。
“你這個小氣鬼,要不是我生氣了,你是不是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袁心怡嘟着粉色的嘴脣,就算生氣的神色,看起來十分十分可愛。
“不是不是,我就是看你撒嬌的樣子特別可愛,想多看一會。”
餘飛知道對付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誇獎,半真半假的世界說道。
“真的?”
袁心怡的臉色舒展了一些。
“絕對真,我可以發誓!”
餘飛急忙說道,反正他不信真的會有雷電將他劈死。
“算你識相。”
袁心怡終於消氣了,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此刻病房之中,袁世泓已經被黑衣人喚醒,而且他們從空調機之中,取出了一個十分隱蔽的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藏在空調的指示燈之中,一般人就算是看見,也無法判斷這是一個微型攝像頭,而餘飛就成功的被這個攝像頭騙過去了。
“他到底是如何治病,謎底終於要解開了!”
袁世泓激動的搓搓手,將攝像頭內的內存卡拿了出來,放進了一臺專門的播放設備之中。
“你這樣做,要是被他發現,他一定會非常的生氣!”
黑衣人直直的杵在邊上,看到袁世泓那激動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我也就是好奇,頂多是偷師,又不會外傳,你不說我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
袁世泓翻了翻眼睛,絲毫不覺得自己犯錯了,這個時候內存卡讀取已經完畢,他急忙按下了播放鍵。
視頻快進了一會之後,很快就出現了餘飛袁世泓走進門的影像,黑衣人雖然嘴上提醒袁世泓,但他還是忍不住也伸頭查看。
首先是餘飛飛針將袁世泓給擊倒,他那慌亂的樣子,讓渾身籠罩在黑色布匹下的黑衣人,都不禁嘴角抽搐,因爲袁世泓真的太慫了。
但是餘飛那隔空飛針的手法,他都做不到,這使他非常的好奇,餘飛接下來要怎麼做。
然後視頻到達了餘飛一針將袁世泓刺暈過去的時刻,從這裡往後,袁世泓更是瞪大了眼睛,因爲接下來纔是重點。
然後兩個人便差點將下巴都掉下來,餘飛竟然點起了一根菸,這行醫態度相當的惡劣,然後隨手抓起銀針,這裡扎一下,那裡刺一下,簡直就像是扎着玩一般。
袁世泓看的都感覺渾身疼,因爲這根本不像是醫生的行鍼手法,更像是惡意的報復。
將這段看過去,然後就看到餘飛拿起拔火罐,開始在宛如屍體般的袁世泓身上玩了起來,餘飛拔罐的位置,是想拔哪裡拔哪裡,而且位置絕對不會重複,不一會袁世泓身上便到處都是淤青的痕跡,雜亂無章的手法,將袁世泓這個老中醫都看蒙了。
將兩樣東西都玩過了,餘飛伸手貼在了袁世泓的脖頸上,就彷彿在把脈一般,不過把脈的時間有點久,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才取開手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走過去在洗手檯洗完手便出了門。
整個過程兩個人都沒看出來異狀,要說餘飛把脈的時間有點久,但還是不如他的扎針手法和拔罐手法引人注目。
“這就完了?”
袁世泓不敢相信的擡起頭對黑衣人問道。
“恩,他的確出去了。”
黑衣人點點頭,時間上非常的吻合,一絲一秒的差距都沒有。
“不可能啊!這種扎針手法和拔罐手法都能救人?”
袁世泓差點跳了起來,他也是行醫一輩子的老中醫,這兩種手法經常使用,但是從沒見過餘飛這麼隨意的醫生,最重要的還真的能治好病。
醒來的袁世泓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原本氣喘吁吁的感覺沒有了,頭腦也不發懵了,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二十歲一般。
“事實上他就是用這種方法,將你的暗疾和身體調理好了,還不需要幾個流程,直接是一次見效!”
黑衣人點點頭,因爲他們沒有看到餘飛又絲毫多餘的動作。
袁世泓行醫多年的三觀被顛覆,因爲他實在無法理解,餘飛這亂彈琴一般的方法,爲什麼就能治病。
要是餘飛知道自己這樣被算計了,肯定會非常的生氣,不過他也得慶幸,爲了掩人耳目,他的確使用了銀針和拔罐。
但是袁世泓被治癒,和那兩樣東西八竿子都打不着,他怎麼可能想的明白,就算是隻看過醫書的餘飛,也知道那樣就是亂來,製造現場還可以,治病絕對沒可能。
袁世泓和黑衣人將視頻看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餘飛長時間的號脈,反而被兩個人忽略,因爲他們覺得,那更加不可能和治病有什麼關係,頂多是餘飛在觀察袁世泓的生命體徵而已。
然後袁世泓只能鑽牛角尖一般的去思考,餘飛那隨意的針法和放蕩的拔罐手法,考慮其中到底有什麼深刻的含義。
最後他甚至都想到了醉拳,思考餘飛這是不是行醫界的醉拳般的方法。
餘飛全然不知這些,甚至他此刻還陪袁心怡出門逛街去了,女孩子最大的愛好當然是買買買,袁心怡雖然不缺錢,但是她享受那自己挑選,然後砍價的過程。
餘飛只能苦逼的跟在後面幫着拎包,時不時還得幫袁心怡點評一下衣服的好壞,就算是身體強壯如他,逛了幾個小時之後,同樣感覺渾身痠痛,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可是袁心怡還是一副電量滿滿的樣子。
“餘飛,你看這個裙子怎麼樣?”
餘飛正在店家準備的沙發上打瞌睡的時候,已經在試第三件衣服的袁心怡,從試衣間走了出來,身穿一件粉色少女系列的裙子,在原地轉了幾圈,裙襬飛舞在了空中,她那修長的雙腿也被展示了出來。
“不錯,非常的好看!”
餘飛一邊擡頭,一邊回答道,等他看到袁心怡的時候,話已經說完了。
“對,我也覺得十分好看!”
忽然門口另外一個聲音跟着響起,還沒看到人,就聽得出來話語之中的浮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