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起怒來的餘飛,讓車內的人都噤若寒蟬,要是一般人敢這樣開口,那些不遵守規則的人,肯定借用人數的優勢,撕爛他的嘴,但是餘飛明顯不好惹,加上他說的沒錯,所以沒有人敢開口反駁。
柳煙看了一眼餘飛,此刻的他彷彿自帶光環,如同那兇悍的劫匪,鎮住了全場,要是沒有餘飛,柳煙肯定要背鍋。
“全都坐在自己的位置,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餘飛看到那些人都不敢再罵了,這才留下一句話,讓司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餘飛下車的時候,那些被派來當保鏢的小夥全都跳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已經在從裡面取出了稱手的傢伙,清一色一頭粗一頭戲的洋鎬把手,也是打架利器。
餘飛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向最前面道路的東風猛士走去,因爲他看到車輛被十幾個穿着普通的人圍住了,估計是一夥農民。
餘飛走過去的時候,開車的小夥子纔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因爲這夥人喊起來凶神惡煞,他剛剛沒敢下車。
而蹭車坐的那個女家長,急忙抱着孩子跳下車來,快速跑到後面去了,估計她都後悔死了。
對面雖然有十幾個人,但是一看就是農民出身,一個個皮膚黝黑乾燥,但是臉上帶着一股子兇狠。
但餘飛帶來的這十個人也不差,統一的着裝和傢伙,那些人看到竟然攔下來了一夥,似乎比他們還要專業的人,一個個都有點懵逼。
“幹什麼?不想活了嗎?”
餘飛走上前皺着眉頭怒氣很盛的問道,剛剛車隊可是在急速行駛的狀態下被攔截了下來,要是剎不住車,撞死一兩個就晦氣了。
“你是這裡的老闆嗎?”
一個帶頭的大漢走了出來,看起來雖然穿着一般,但是身上帶着一股彪悍的氣息,
“算是吧。”
餘飛淡淡的答應了一句,剛剛拿出煙,邊上的小弟就十分有眼色的幫他點上了。
“那就好,給錢吧!”
大漢二話不說,就伸出了手。
“啥?這法治社會還有山賊了嗎?而且搶劫還需要個理由不是,你們的老前輩不是留下來了誰也無法反駁了理由了嗎,好像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餘飛掏了掏耳朵,他都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這人絕對是來搞笑來了,竟然敢幹這種勾當。
“其實你說的還真的沒錯,但是有一點不同,國道前幾天下雨塌掉了,已經沒法通車了,你們想過去就要走我們村的村道,我們的村道是國家給我們修的路,外人想要經過必須出路面損耗費和保養費!”
大漢看起來粗糙,但似乎還有點水平,強詞奪理之下,還真的找到了要錢的藉口。
“餘哥,這事我聽說過,咱們本地盛產石油,那些人大家都叫油鬼子,油鬼子有錢,要在各地開採石油,牛鬼蛇神都得打點。”
“這些鄉民也很會找麻煩,碾死一隻雞都得賠償一千塊,晚上從人家門口經過,他們就說自己的睡眠被影響了,需要賠償精神損失,這些人漸漸就越來越膽大了,看來這是看到肥羊就想宰一刀啊!”
一個小弟立馬在餘飛的耳邊說到,聽起來他似乎很羨慕這些人,畢竟是無本的買賣。
說實話開採石油,影響了本地的生態,尤其是地下水破壞嚴重,可大多數的本地人卻見不到實惠,這些人爲難一下油鬼子也無可厚非,但是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這就做的有點過分了。
“村道那也是國家修建,不是私人的物品,你們沒有資格攔路收錢,立馬給我讓開!”
餘飛絕對不慣這些人的毛病,都說青山惡水出刁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看起來這一個個窮鬼似得好像很可憐,但是如今的社會很好,隨便出去打一份零工,一個月也有幾千塊的收入,卻待在家裡當攔路搶劫的強盜,關鍵是搶來搶去最後還是窮鬼一個。
“我們的村道就歸我們村!你們的車碾壞了露面,我們就沒得走了,要麼出錢,要麼你們飛過去!”
帶頭的大漢十分的霸道,說完話立馬就有人配合,竟然躺在了車軲轆下面去了。
這種無賴行徑絕對是這些人的必殺絕招,一般人誰敢光天化日的碾壓過去,那是故意殺人。
“你們的行爲已經犯法了知道嗎?”
餘飛的眉頭微微皺起,搶劫搶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些人還真的是沒長眼。
“哈哈哈,犯法?我們犯什麼法了?有本事你報警,誰敢抓我們?我們家家戶戶誰沒有妻兒老小,敢碰我們一根手指頭,我八十歲的老媽被氣死了誰付得起責任?”
大漢十分的得意,他們對付這種事情早有妙招,這種用老人碰瓷的方法屢試不爽,哪個當官的見了都繞着走,要是出事了那就是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要多少錢?”
餘飛咬咬牙,雖然拳頭都捏緊了,但是覺得這光天化日的沒法動手,後面兩車的孩子看着呢!
“五萬!”
大漢看到餘飛詢問錢數,看了一眼價值不菲的東風猛士,得意的一邊笑着一邊說道,一副我就是無賴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果然是獅子大張口,高速路修建的成本那麼高,跑個幾百裡才收幾百塊,這五輛車借道頂多是一兩裡地,這些人竟然要這麼多錢。
“好!”
餘飛咬了咬牙,走過去將副駕駛的門打開,在操作檯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來了準備今天花銷的現金,從裡面拿出來了五萬元。
大漢迅速上前接過去,似乎還有點後悔,覺得自己要的少了,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等着分錢,躺在地上的人也爬了起來。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餘飛冷笑着問道。
“可以了!可以了!”
大漢開心的揮揮手,帶來的人立馬站在了馬路邊上。
“餘哥。”
一個小弟眼睛都要冒火了,他們整天干的就是收保護費打劫的活,今天反倒是被一幫小農民打劫了,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不要急。”
餘飛搖搖頭,示意大家上車趕路,不過那眼中的寒光,在看向已經蹲在路邊分錢的人,彷彿要將那些人冰凍一般。
餘飛沒有回去客車,他相信柳煙可以照顧好小紫,自己車上的女人已經被嚇跑了,所以他親自開車帶頭,車隊再次開始了行進。
車隊呼嘯而過,可車內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這麼快就處理好了,他們便也不在意了。
車隊經過村莊的時候,餘飛觀察了一番,是一個很貧窮的村子,有些人住着窯洞,雖然到處都有扶貧的標語什麼的,但是看起來對這些人沒啥用。
牆根底可以看到正在曬太陽吹牛的村民,一個個彷彿清朝末年的人一般,臉上帶着一股子死氣。
這恐怕就是傳說中越扶越貧的那種人,一看就是些懶漢,你給他羊讓他搞養殖,第二天羊肉就出現在飯桌上,你給他樹苗讓他搞果園,卻充實了人家的柴火堆。
餘飛懶得多看一眼,快速開車經過,那些人總的來說還降點信譽,再也沒有人出來搞事情,他們快速駛過了村莊。
不過餘飛絕對不是那種吃了虧就一聲不吭的人,超過了村莊幾裡地之後,他立馬靠邊停車,其他的車輛也跟着停了下來。
“客車先走,我忘了東西,在這裡等一會,後面有人要送來!”
餘飛找了個藉口,讓兩輛客車先帶着孩子離開。
柳煙似乎有所察覺,但是卻拿餘飛沒辦法,而且客車司機十分聽話,餘飛說完車沒挺穩,就立馬起步離開,不給柳煙阻攔的機會。
餘飛和十個小弟當然都沒走,客車離開之後,大家都知道要幹什麼,立馬調轉車頭。
那些剛剛分完錢的村民,蹲在路邊準備等待接下來的肥羊,看到剛剛離開的車忽然回來了,後面還不見了客車。
帶頭的大漢不傻,知道這幾輛車裡坐着的都是什麼人了,手裡沒抽完的菸頭往地上一扔,轉身就往路邊的山林裡躥了進去。
其他的村民也察覺不對勁,轉身就跑,三輛車迅速行駛過來停在路邊,車剛停下,餘飛就帶着人直接跳下車追進去了樹林。
劉老大給餘飛派來的可都是好手,跳下車二話不說就追進了林子,速度非常的快。
餘飛下車之後,慢悠悠的蹲在路邊點了一根菸等待了起來。
那些好吃懶做的刁民,怎麼可能跑得過正處壯年的小夥子,很快就被人家追上了。
跑不掉那就看誰的身手好了,可是打架他們更加的業餘,而這些混混可都是以此爲職業,很快一幫刁民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然後帶了回來。
餘飛一根菸抽完,那幫剛剛分完錢在兜裡都沒揣熱的村民,一個個被壓了出來。
這些小夥子憋着一肚子氣,竟然直接把一個打斷了腿,一個打斷了胳膊,還有兩個似乎斷了肋骨,剩下的最少都是鼻青臉腫沒有人樣了。
“知道我爲什麼不動手嗎?”
餘飛走過去,將那個帶頭的大漢揪了出來,這貨還有點本事,將抓他的人鼻子都打破了,他自己卻是受傷最親的一個。
“有本事你就打啊!你們這些黑社會,明天我就讓你們進監獄!”
大漢很不服氣,他這會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後就把村裡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全都召集起來,去縣政府門口鬧事。
“你的要求不高,那我滿足你!”
餘飛冷笑着說道,說完話一把捏住了此人的肩膀。
“啊!”
大漢立馬慘叫了起來,餘飛的手可以將石頭捏成粉末,鋼管捏到變形,一個人的肩頭完全不夠看,被餘飛捏的咯吱響了起來。
劇痛讓大漢只有慘叫的能力,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咔擦……
一聲脆響,他的肩胛骨直接被捏碎了。
劇痛讓他當場失禁,屎尿流了一褲襠。
“我一直覺得,之所以有人敢不斷的作惡,那是因爲作惡的懲罰太小了,什麼人道主義,什麼酌情處理都是屁話,感恩的沒見過,反而助長了惡人的氣焰!”
餘飛看到癱軟在地上的大喊,慢慢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幾下,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