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開始還有些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牛堂的堂主董方怎麼可能會砍殺自己的兄弟?隨即他就見到羊堂的一個兄弟被周天宇給砍倒在了地上,他頓時就明白了,搞了半天是周天宇已經投靠了狗堂,畢竟他就是狗堂出來的。再看到身邊沒有剩下了幾個人了,唐龍也沒有去想他到底是不是周天宇的對手,飛身就撲了上來,片刀掃向周天宇的身體,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周天宇,爲死去的堂口的兄弟報仇。
本身,他就不是周天宇的對手,在競選堂主的擂臺賽上,他倆就比試過,他被周天宇給打敗了,而且敗得十分的悽慘。再加上,他都已經跟狗堂的衆人拼殺了一陣,而周天宇是生力軍,雙方在精神和力量上全都有着較大的懸殊,單憑一股子狠勁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就在唐龍的片刀快要劈中了周天宇的身體的時候,周天宇微一側身,單刀由下而上格擋而出,生生地將唐龍的片刀給撞了出去,說道:“唐堂主,你還不放下武器投降。你沒有看到辰龍嗎?他棄你們於不顧,都已經逃之夭夭了…”
唐龍冷冷地說道:“難道你忘記了嗎?我以前可是龍堂的香主,爲了龍堂,我什麼事情都肯做,就別說是什麼阻擋住你們了,就是再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情我都不會皺下眉頭。哼!再說說你董方,你還有臉來說我?我們不是一起起過誓,要拼殺掉狗堂、兔堂和蛇堂的嗎?你可倒好,反而過來幫助反賊,我看你纔是尋死。我有滔滔正氣,根本就不懼怕你。”
靠!要是不懼怕的話,就不會跟自己囉嗦這麼辦天了。周天宇笑了笑,說道:“孰黑孰白,尚沒有正確的結論,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着雷門投靠日本人嗎?如果你是中國人的話,就應該有良知…”
“少跟我來這套,那是門主的事情,我只效忠門主。”
唐龍冷哼了一聲,再次舉刀向着周天宇劈斬了過來。周天宇看了看天色,都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事情宜早不宜遲,還是先將唐龍給做掉再說。周天宇再沒有猶豫,趁着他的刀鋒快要到了他的身體的時候,他的左腳猛地往前斜跨出去了一步,侵入了唐龍的近圈,片刀橫掃而出,直接划向了唐龍的小腹。
這一刀的速度簡直是太快了,而且兩個人的距離又是十分的近,怎麼躲閃?唐龍悶哼一聲,就像是沒有看到周天宇的片刀似的,他的手腕翻轉了一下,片刀橫掃了出來,直奔周天宇的脖子。這是拼命的招式,他相信,就是周天宇的刀將他的小腹給劈開,他也勢必會將周天宇的腦袋給砍落下來。
想的倒是不錯,可是顯示畢竟跟心中現象的不一樣,就在他的刀距離周天宇的脖子還有幾公分的時候,小腹一陣劇痛。他發了狠心,刀鋒的反而是更快了,可是面前突然失去了周天宇的身影,竟然被他在這樣的情況下給躲閃了過去,簡直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可是,還沒等唐龍有什麼反應,周天宇仰着的身體突然倒下,雙腿同時踢了出去,正中唐龍的身體。
想一想,雙腳的力度會有多大?生生地將唐龍給踹的倒飛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他掙扎了兩下,噴出了一口鮮血,還是沒有爬起來。他大口地喘着粗氣,眼睛緊緊地盯着周天宇,心中還是有着許多的不忿。
周天宇飛身而上,片刀劃過了他的脖子,說道:“你也算是個英雄,我就不讓你受罪了。”
唐龍的表情釋然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會起來了。可是他的心中沒有什麼遺憾,畢竟他本身就不是周天宇的對手。等到周天宇站起身子,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皮三兒、楊青和陳百城等人已經將羊堂的人全都給砍倒在了地上,正在衝着他嘿嘿地傻笑着。
楊青擦拭了一下臉上的血水,叫道:“堂主,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一定要快點兒想辦法,可能等一會兒就是龍堂、虎堂、雞堂、鼠堂、猴堂、豬堂六大堂口的圍剿啊!周天宇揮了揮手,喊道:“苟堂主呢?我們一切全都聽從苟堂主的號令。”
這個時候,苟不理從同泰浴室裡面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掛着幾處傷口,皮肉翻翻着,還在泛着血水,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精神頭卻是十足,衝着周天宇點了點頭,說道:“你來了。”
周天宇嗯了一聲,說道:“苟堂主,我已經帶着我們牛堂的兄弟全都趕來了,你說怎麼辦?我們全都聽從你的領導和指揮。”
苟不理笑了笑,說道:“這麼說這裡都是我們自己人了?好!有什麼事情就都直說好了,你就把你的真實身份全都說出來吧!我們全都聽你的。”
周天宇知道,他的身份是瞞不過苟不理,隨即,環視了一下週圍的兄弟,除了皮三兒之外,每個人的心頭都是充滿了疑惑,不明白牛堂的堂主董方到底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跟大家講清楚。周天宇大聲說道:“其實,我就是周天宇,來到同德市不是爲了對付雷門的,是爲了對付日本人的。中國是我們的領土,不允許任何的外來勢力來侵佔我們,你們說對不對?”
什麼?他就是周天宇?每個人的腦袋都是嗡的一下,倒是楊青反應最快,喊道:“我不管你是董方還是周天宇,反正你就是我們牛堂的堂主,我們牛堂的兄弟全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是不是啊!兄弟們。”
衆人齊聲歡呼道:“是啊!我們甘願聽從周堂主的命令。”
周天宇點了點頭,說道:“苟堂主,你說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在狗堂一直防守下去吧!雖說是再有幾天的時間龍門的冷血十三鷹就會趕到同德市,可是我們要是不想辦法的話,可能一天的時間都支持不下去。說說吧!兄弟們全都聽你的。”
苟不理笑了笑,沒有說出自己的看法,而是發問道:“你有沒有什麼好方法?說出來聽聽。”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時間就是生命啊!周天宇也就沒有再客氣,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直奔振興商廈,將雷震給救出來。他纔是雷門的真正門主,我們支持他,來跟雷雨對抗。你們看怎麼樣?”
“好!”
在衆人的心中,已經把周天宇當成了他們的頭頭,乾脆全都衝了出來,直奔振興商廈。在半路上,周天宇就給李婉霞打了電話,將自己藏手術刀和烏蠶絲的地方告訴了她,讓她火速前往振興商廈。因爲李婉霞在這裡是負責財會的,身上有一些鑰匙,能夠用得到。李婉霞聽說是周天宇找他,心下一驚,還是趕緊開車趕了過來。衆人就在振興商廈的臺階處見面,將手術刀和烏蠶絲給拿了回來。
周天宇將李婉霞給緊緊地摟在了懷裡,親吻了幾下,說道:“這裡不是你能夠呆着的地方,你還是趕緊走吧!”
李婉霞想留下來陪着周天宇,可是又能幫上什麼樣的忙呢?她一再地叮囑着周天宇注意安全,才戀戀不捨地離去。臨走之前告訴他,李玟也在她的家中,正在等着他。
周天宇將大門給打開了,衆人全都衝了進去,留下了楊青、陳百城、苟不理帶着衆多的兄弟埋伏在了一樓的大廳,有什麼情況的話,電話聯繫。振興大廈有幾十層,什麼超市、賓館、飯店等等什麼都有,就是這些人在大廈裡面不出去,都能夠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有了後顧之憂,周天宇和皮三兒帶着十幾個兄弟,開始去搜查雷震的下落。
振興大廈足足有幾十層,盲目的去找的話,等找到雷震的下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周天宇抓到了幾個在大廈的工作人員,問他們,他們也不知道雷震到底被關押在哪來。就在這個時候,皮三兒叫道:“大小姐,
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小姐?那不就是雷曼麗嗎?周天宇連忙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就見到曼麗穿着一件緊身的黑襯衫,下襬被繫了起來,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頭髮紮了起來,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凜然地望着皮三兒,冷冷地說道:“我幹什麼難道還要向你稟報嗎?你趕緊給我閃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皮三兒肯定是立即躲開,可是如今的情況不同了,他們都已經跟雷門的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早晚都會翻臉,還怕什麼的?再者說了,雷曼麗根本就是雷霸天的私生女,也就只有雷霸天疼愛她,別人根本就沒有把她當回事兒。色膽包天的皮三兒嘿嘿地笑着,說道:“大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半夜三更的,你來到這裡,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只要是你說出來的話,興許我還能夠幫助你呢?”
雷曼麗微蹙着眉頭,說道:“滾開,我用不到你幫忙。”
皮三兒還要說話,卻是被走過來的周天宇給打斷了,眼睛緊緊地盯着曼麗,說道:“曼麗,你還記得我嗎?看我的眼睛。”
眼神中充滿了似水的柔情,看得曼麗的心都爲之顫抖了一下,有些難以相信地說道:“你…你真的是天宇…”
周天宇嗯了一聲,轉過身子,將面具給摘了下來,說道:“你怎麼就那麼跟我不告而別?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當我來到了同德市之後,發現了你,可是又不敢跟你相認,你能夠了解我的痛楚嗎?”
“能!我能!”
淚水順着曼麗的眼角流淌了出來,飛身撲向了周天宇,卻是嚇得周天宇倒退了一步,說道:“你…你的那種病症好沒好…”
曼麗嗔怪道:“哼!你個沒良心的,難道你忘記了我臨走之前的事情了嗎?”
嘿嘿!是啊!當初曼麗從濱江市走的時候,可是跟周天宇盡情地纏綿了整整一個晚上,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周天宇笑着,將她給摟在了懷裡,說道:“可是想死我了,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好分開,好不好?”
曼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默默地點着頭。
這下,可是將站在旁邊的皮三兒給看傻了眼睛,他不明白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情況。他乾咳了一聲,苦笑着說道:“兩位,你們就先將親熱的事情放一放,難道忘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嗎?還是趕緊去找雷震要緊呀!”
提到雷震二字,曼麗的身軀顫抖了一下,說道:“天宇,你是龍門的人,找我大哥要幹什麼?我不想讓你傷害到他。”
周天宇輕撫着她的後背,說道:“你儘管放心吧!我來這裡是救雷震的。”隨後,周天宇就將今天晚上,狗堂、兔堂、蛇堂被滅的事情,他又幫助狗堂幹掉了馬堂和羊堂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聽的曼麗目瞪口呆,她實在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其實,她來這裡就是爲了救雷震的,這麼說,大家不就是一夥人了嗎?
曼麗破涕爲笑,說道:“那好辦啊!我知道大哥被關押在了哪裡,我這就帶你們過去…”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從樓道的拐角處走出來了一個穿着一襲白衣的年輕人,他的身邊跟着十來個人,怒氣衝衝地向着他們走了過來。曼麗見到那個年輕人,笑道:“辰風,你來的正好,快點兒吧!我們去救大哥。”
哼!辰風一直走到周天宇的面前才停止了腳步,冷冷地說道:“雷曼麗,我哪裡對不起你?難怪你從濱江市回來之後就變了,搞了半天是你有了別的男人,就是他嗎?”
曼麗說道:“辰風,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明白吧!”
辰風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來了一把片刀,叫道:“兄弟們,抄傢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