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手中裝飾華美的藥盒,宇文佑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忙活了快整個白天,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讓宇文佑覺得不虛此行。
尤其是這次成功讓歐陽家欠了宇文佑巨大的一個人情,而這個人情卻不是區區一株紅景天能夠彌補的。雖然三公將紅景天交給他的時候表情十分心痛,但相較於歐陽家主的性命,這紅景天倒是無足輕重了。
“不過就是一株藥而已,至於那麼哭喪着臉麼?”迎着三公和歐陽藥師死盯着懷中藥盒的眼神,宇文佑頗有些不自在。
“這可不是一般的珍寶啊,”三公輕咳了一聲,“罷了,既然你爲家主治療,那這紅景天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宇文佑咧嘴一笑,“既然如此,老爺子的情況也已經穩定下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小友別急,”聽到宇文佑要走,三公連忙讓歐陽藥師拉住他,“宇文小友對我歐陽家有莫大的恩情,況且又爲中醫院挺身而出,實在是中醫界之福啊。如果小友不嫌棄的話,可以在府中先行休息,然後再作打算也不遲。”
三公的話讓宇文佑心中一動,他沒想到自己要爲中醫院出頭的事情也傳到了歐陽家的耳中。
“多謝前輩的好意,不過晚輩家中尚且有要事處理,”宇文佑輕輕回絕了三公的挽留,“改日晚輩再登門拜訪。”
三公聽到這話,便也不再挽留。而歐陽藥師則有些惋惜地看着宇文佑,生生斷了那迫切的收徒念頭。從這半天的相處看來,這宇文佑或許無法在藥學造詣上完勝他,但在中醫其餘方面卻是全方位超越他。這樣一個天才他從何教起?
三人相伴走出內室,而在外等候了三個小時的歐陽族人看到三公一臉輕鬆的表情,也都紛紛鬆了口氣。這讓宇文佑不禁對歐陽老爺子產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才能夠像一根弦一樣牽動着全家上下的心。
坐在三公安排的車上,宇文佑感到腦袋一陣眩暈。畢竟歐陽老爺子中毒已久,而且毒物成分十分複雜,將這些毒物析出着實消耗了他不少氣力。宇文佑從來沒有全力治療超過兩個小時,如今做到這一步倒也算是修爲的進步。
“唉,就爲了你這麼個小東西。”宇文佑打開自己手中的藥盒,只覺得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一株花蕊豔紅的巨大植物靜靜地躺在盒中,正是歐陽家珍藏的紅景天。
紅景天並不是什麼稀世藥材,雖然對生長的海拔和氣候都有要求,但產量並不足以稱爲稀少。但市面上的紅景天都是採集之後乾製以保持藥效,而歐陽家這株卻因爲其強大的生機而得以保持鮮活,並且在歐陽家的呵護下生長出了巨大的枝葉和花朵。
歐陽家對藥材的悉心保存,使得這藥材到了宇文佑的手上之時,竟依舊光豔非凡。即便是見過不少珍寶的宇文佑,初見時也對這紅景天的生機驚訝不已。
將藥盒蓋上,宇文佑正在閉目養神之時,突然身子猛地往前一傾。只見車子一個急剎車,而車子的前方不知何時有幾輛車攔在了那裡。
顧不上有些驚慌的司機,宇文佑拿着藥盒,下車看向了那幾輛車。只見其中一輛黑色轎車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個有些清瘦的年輕男子走下車,對着宇文佑輕輕一笑。
“這位先生,李哥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