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一個門衛從不過問這個!”
老頭叼着陸劍鴻給他的煙,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吐出個菸圈後說道。
“這煙您老拿着抽,我進去找找!”陸劍鴻把手裡的一整盒煙,放到門衛的桌子上說道。
“哎....你回來,今天所裡領導剛打了電話,誰也不能進!”門衛老頭看到陸劍鴻放下煙,就要往裡邊走,趕緊喊住他說道。
“哦,大爺,你知道因爲什麼事不讓進嗎?”陸劍鴻聽到老頭的話就是一愣,着急的問道。
陸劍鴻現在心裡非常緊張,他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應該和蕭煜有關。
老頭伸出頭來,四處看了看沒有說話。
陸劍鴻看到老頭的樣子,從包裡掏出一百塊錢遞給老頭說道:“大爺,您拿着回頭買盒煙抽!”
老頭沒有說話,而是盯着陸劍鴻的包看。
陸劍鴻畢竟在體制混,而且又是秘書這一類的角色,有一定的眼力見,所以看到老頭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陸劍鴻有從包裡拿出點錢放到老頭的桌子上。
老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摞錢,那些錢看樣子少說也有一千元,頓時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伸手把桌子上的錢收了起來,放進了兜裡。
“你不知道,今天分局劉局長的公子被打了,所長剛帶人把人抓回來,等一會劉局過來看看一會怎麼處理!”
老頭伸出頭四處看了看,看到並沒有注意到這裡,便小聲的對着陸劍鴻說道。
“可惜......可惜呀.....”老頭說完坐回座位上搖着頭,一臉惋惜說道。
看到老頭的樣子,陸劍鴻心中一動,有拿出了幾張鈔票放到老頭前邊的桌子上,道:“大爺,你給我講講,爲什麼可惜呀!”
聽到老頭的話,陸劍鴻就知道這個人是蕭煜,剛纔那小子那麼囂張,沒點背景不可能。而且他也聽老婆和云溪講了事情的經過,知道那幾個年輕人故意把相機摔倒地上,說是她們撞掉的,要她們賠三十萬。
老頭看到桌子上的錢,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以劉局長護短的性格,那個小夥子被抓到了這裡,還能有好嗎?不死也得掉層皮,何況這次是劉局長的公子吃了虧!”
陸劍鴻聞言,心裡頓時急了,又拿出一摞錢交給老頭,道:“大爺,你看我是當事人的家屬,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呢?再怎麼着也的商量出個章程來吧!”
“那你等下,我打個電話,至於領導讓不讓你進就不是我說了算了!”老頭看了看手中的錢,對着陸劍鴻說道。
老頭說完,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不一會就放了電話,對着陸劍鴻搖了搖頭,道:“不行,領導說,這人涉嫌故意傷人、襲警、搶奪警方槍支、現在正在審訊誰也不能見!”
“大爺,這是我的證件,你能不能再給你們領導打個電話!”
陸劍鴻聽完老頭的話,心裡一驚,急忙從包裡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看門的老頭,雖說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能身份能作用。
老頭接過陸劍鴻的工作證看了一眼,又擡頭看了陸劍鴻一眼,接着拿起電話有撥了出去。
一會老頭放下電話,把工作證遞還給陸劍鴻,向派出所裡邊看了看,道:“那個就是我們張所長,你過去找他吧!”
老頭看到從派出所辦公樓走出一箇中年警察後,對着陸劍鴻指了指那個中年警察。
陸劍鴻順着老頭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箇中年警察,趕緊走了過去。
“張所長,我是當事人的家屬,這是我的證件!”陸劍鴻走了過去,把手裡的證件遞給了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接過陸劍鴻的證件,打開看了一眼,就遞還給陸劍鴻,道:“陸主任,你的家屬犯的事比較嚴重,不好意思,我也不能幫上忙!”
陸劍鴻現在的職務是‘古城市委辦公室副主任’,而對於這個職務,一般都是給市委書記的秘書留的,所以中年警察說話還算客氣,但是畢竟這裡不是古城,而且這裡的人對於內地身上都帶有一種優越感,所以對於陸劍鴻僅僅是說話客氣一點。
就算是客氣一點,但是也一開口,就把陸劍鴻說情的話給堵住了。
陸劍鴻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誰讓現在是在深海呢,如果是在古城,別說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就是公安局的局長也得對自己恭敬有加。
“張所長,你看能不能讓我見蕭煜一面呢?”
陸劍鴻知道說情無效,就打算見上蕭煜一面,看看蕭煜在這裡都認識什麼人,對於派出所的勾當他一清二楚,說是不能刑訊逼供,但是這些東西那裡又不存在呢?
“不行,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以前,他任何人不能見!”中年警察口氣堅決,沒有任何緩轉的餘地。
雖然說這陸劍鴻可能也算號人物,但是這裡是深海,他不能決定自己的烏紗,但是劉局長能,以前得罪劉公子的哪有一個是能好好的離開的呢?何況自己和自己手下都還受了不輕的傷。
“陸主任,你的家屬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們也沒有辦法!你也是在體制混的,應該明白我們的難處!”中年警察看到陸劍鴻還想說什麼,便又說了句,說完也沒有理會陸劍鴻返回了樓裡。
陸劍鴻看到事情沒有一點回轉的餘地,便離開了派出所來到了車上。
陸劍鴻把事情跟蕭玉和云溪一講,兩女也頓時急了,蕭玉趕緊拿出電話給母親撥了過去,把事情跟母親講了個清楚。
別墅中,蕭建英正在客廳和金祥林一家聊天,突然接到了女兒的電話,等蕭建英掛斷了電話,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對着旁邊的金祥林,道:“小金子,我兒子被派出所抓了起來,你用車送我過去,我倒要看看誰敢陷害我兒子,惹怒了老孃,老孃不介意把深海給他翻個底朝天!”
蕭建英雖然對兒子女兒很嚴厲,但是他們娘三個相依爲命,自然有着極深的感情,而且事情的經過她也聽女兒說了。
本質上蕭煜和蕭建英的性格差不多,對於家人都很看重,任何人不能傷害其家人,何況還是相依爲命的兒子女兒和沒過門的媳婦。
“好的,英姐!”
金祥林看到蕭建英現在的樣子,彷彿讓他又看到了那個當年的蕭建英,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陸劍鴻看到蕭玉給丈母孃打電話,一拍額頭想了起來,趕緊也拿出電話,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陸劍鴻撥打的是萬宏廣的一個私人號碼,這個號碼是他來深海以前萬宏廣給他的,讓陸劍鴻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找他。
“萬書記,蕭煜被深海這裡的派出所抓了.............”電話接通後,陸劍鴻快速的把事情給講了一遍。
“知道了!”
聽陸劍鴻講完,電話那頭萬宏廣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
此時的萬宏廣正坐在辦公室,手裡拿着手機出神,有兩個人再給他彙報工作,這兩人看到萬宏廣接了個電話後,拿着手機出神,識趣的走了出去,順手幫萬宏廣帶上了門。
萬宏廣沉思了一下,想到自己在深海沒有多大的勢力,於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手機宋虎山的電話,宋家的勢力不是他能比擬的。
萬宏廣給宋虎山打了電話後,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黨校的一個同學在廣省,於是拿出電話本,找到了這個同學的電話撥了過去。
萬宏廣的同學是廣省省委副秘書長,這人隱約知道萬宏廣有大背景,所以接到萬宏廣的電話非常熱情,聽到萬宏廣的說的事後滿口答應下來。
在他想來,一個小小派出所能有多大事,還用的着他一個省委副秘書長出面嗎?於是他給深海的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後,就沒把這事再放在心上。
“媽的,一個小小的分局局長,也吃了豹子膽?!”宋虎山掛了萬宏廣的電話後,恨聲說道。
“喂,楚兄,我虎山呀!”宋虎山剛說完,從電話中找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等電話接通後說道。
“虎山兄弟,這時候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沉穩爽朗的笑聲。
“楚兄,我兄弟蕭煜,被你們的深海的一個東里派出所給抓起來了,我希望在你們那裡能得到公正的處理!”
宋虎山淡淡的說道。
宋虎山打電話這人,正是深海市市委書記楚國慶,當初宋虎山找的就是楚國慶給蕭煜辦的行醫證書。
楚國慶,一個地地道道草根崛起的人物,當初他還在一個地級市擔任市長的時候,有一個次去京城跑項目,但是項目卡在了財政部,他四處託人,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最後通過一個朋友認識了宋虎山,是宋虎山幫他跑好了項目,而後楚國慶加入了宋家這一派系,在宋家的力挺下,楚國慶才能在如此年紀入主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