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邊向外走一邊議論,不過,當蕭煜他們聽到要給他們免費看病,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些人走到跟前後,把蕭煜他們團團的圍住,但是卻誰也沒有上前讓蕭煜他們看病。
蕭煜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天色已暗,再者,這些人多數沒有見過蕭煜,所以都對蕭煜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別說沒有見過,即便是見過的,也因爲當時的天氣暗,所以記不清蕭煜的樣貌。
看到這些人的懷疑的目光,聽到他們議論紛紛的話語,蕭鴻陽和袁超一臉陰沉的看着這些人,蕭煜帶着他們好心來義診,可是這些人呢?竟然一個個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們,這讓他們心裡非常氣憤。
蕭鴻陽本來打算和蕭煜說說,讓蕭煜別在這裡義診了,他們好心搭着時間搭着藥材,但是換來的不是感激而是懷疑,這讓他們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正因爲如此,蕭鴻陽和袁超都看向了蕭煜想勸勸他!來這裡幹這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幹什麼呢?不過,當他們看到蕭煜的時候,看到蕭煜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而是帶着一臉的笑意看着圍在他們四周的這些人。
看到蕭煜這個樣子,而且戴老的表情和蕭煜也差不多時,蕭鴻陽剛剛到了嘴邊的話有嚥了回去。
“各位老鄉,我們今天就是來給各位免費看病的,絕不收取任何的費用!”蕭煜看到這些人圍在他們四周,對着他們指指點點,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所以開口對着他們說了起來。
聞聽到蕭煜的話後,這些人還是一動不動,反而議論聲更大,都在猜測蕭煜有什麼目的。
蕭煜看着這些人的樣子,聽着他們的話。心裡沒有任何惱怒的意思,有的反而是絲絲的悲哀。
“老周,到底是真的假的?你可別忽悠我們啊!”
這時,老周和小王他們已經走了回來。這些出來的人看到了老週迴來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不由得對着他問道。
他們這些混在最最底層的老百姓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他們本身的性格就十分的謹慎,應該說不是謹慎,而是膽小了,在他們的思想中。要給他們來免費看病,可能嗎?他們這些人又有誰想過呢?十多年二十年沒有人來的地方,突然來幾個人要給他們免費看病,他們心裡沒有想法才叫奇怪。
“呵呵,老張大哥,大家還不知道我的爲人嗎?我會害大家嗎?如果沒有好事我會喊你們嗎?而且你們也不看看這是誰?這位蕭醫生,就是救我閨女的那個醫生,二喜就在人家那裡上班呢?你看二喜現在多體面!”
聽到這個老者的話後。老周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一點,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輕笑看着那個老者說道。
“什麼?這就是救二丫的那個醫生嗎?對,對。我想起來了,那個醫生也是這麼年輕!”
“對,對,那天晚上我也看見了,不過天黑沒有看清楚,現在一看果然像啊!”
聽到老周的話後,這些圍觀的人中,幾個人頓時驚呼了一聲說道。
當初的時候,因爲天黑,他們並沒有看清楚蕭煜的樣貌。在說,當初只見了蕭煜一面,誰會記住蕭煜的樣貌呢?但是此時老週一說,他們都記了起來,眼前這個人影漸漸的和當時的那個人影重合。
“你們怎麼回事?蕭醫生好心好意來給你們免費看病,你們想怎麼樣呢?如果不是蕭醫生心善。那裡會管我們這羣人的死活呢?就算要騙,像咱們這樣的人,有什麼讓人騙的價值呢?”
這時,二喜也走了回來,他走到人羣外的時候,聽到了圍觀之人的議論聲後,幾步擠進了人羣,一臉憤慨的看着這些圍觀的人說道。
“二喜,怎麼說話呢?”
看到二喜的樣子,一直微笑的蕭煜頓時把臉沉了下來說道,蕭煜知道二喜的心情,但是蕭煜也不想二喜難做,況且這些人的心裡的想法他也能猜的八九分,畢竟十多年沒有人關注過,現在突然來些人,要給他們免費看病,有所懷疑也是正常。
“蕭醫生,他們.........”
“好了,二喜!”聽到蕭煜的話後,看着蕭煜沉下來的臉色,剛想對着蕭煜說話,但是被蕭煜擺手打斷了。
“鄉親們,今天我們就是來給大家免費的看病,不存在任何騙人的事情,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就是看大家的日子過的太苦了,想盡點自己能盡心意,好了,廢話不說了,有誰需要看病的可以過來!”
蕭煜擺手制止住了二喜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了看圍在周圍的這些人說道。
這些人聽到蕭煜的話,尤其是當蕭煜說道他們日子苦的時候,圍觀這些人的眼圈都溼潤了起來,誰不願意讓人看的起呢?他們現在平時都不出去,因爲出去以後,到處都是白眼和掩面而去的人。
甚至他們無論去那裡,都是走路或找一個自行車,因爲公交車也嫌棄他們身上有味怕影響到別人,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被公共汽車拒載過,他們也想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但是沒有辦法,爲了生活他們必須如此。
不過現在有老周的證實,還看到了二喜,他們頓時便放心了下來,因此,蕭煜的話音一落,這些人‘轟’的一聲把蕭煜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排隊,排隊,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看到這些圍攏到蕭煜他們身邊,讓蕭煜給看病的人們,二喜和袁超甚至老周和小王趕緊上前說道。
過了一會,經過二喜他們的疏導,這些人排成了三隊,在蕭煜他們的桌子前依次站開,向着遠方延伸而去。
蕭煜他們從醫箱裡拿出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開始給這些人診治起來,這些人現在已經絲毫沒有了對蕭煜的懷疑。
當初蕭煜診治二丫的時候,他們可是不少的人在圍觀,更是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垃圾場,所以這些人即便是沒有見過蕭煜,也在心裡對着蕭煜有一種莫名的敬佩,能不怕髒不怕累把二丫救了回來,這就能說明一切的問題。
二丫中毒以後,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刻,那時的二丫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但蕭煜呢?簡單的幾下,便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讓他們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而最後蕭煜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情形,更是讓他們佩服不已,在他們心目中也只有蕭煜配的上醫生這個稱號。
所以,現在聽到這個年輕人,便是救二丫的醫生後,他們全都圍了上來。
蕭煜他們給這些人把起了脈,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等過了一個小時,蕭煜他們纔看了三到四個人。
不過這不能說蕭煜他們效率低,而是這些人,幾乎人人都是一身的病,沒有一個例外。
如果這些人身上的病,在深海一個普通市民身上的話,那些人早已經難受的走不動路或去醫院住院去了,但是這些人?外表看上去一點事情也沒有,一個個還要去搶奪剛運來的垃圾。
蕭煜他們今天帶的藥少,或者說即便給他們開了藥方,他們恐怕也不願意花錢去抓藥,所以蕭煜他們多數的時候,都是用鍼灸對他們進行治療。
只是這些人身上都是沉痾舊疾,所以醫治起來非常麻煩,只能一點一點的來,慢慢的用鍼灸調理他們的身體。
“師父,你來看看這個病人!”蕭煜更給一個人行完針,坐在蕭煜旁邊的蕭鴻陽就對着他喊道。
蕭煜聽到蕭鴻陽的喊聲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着蕭鴻陽走了過去。
蕭鴻陽看到蕭煜過來後,放開了那個人的手腕,讓開了座位讓他坐下。
蕭煜坐到座位上後,並沒有給這個人把脈,而是看向了這個病人的臉,過了一會,蕭煜收回了目光,微微沉思了一下便皺起了眉頭,伸手去給這個人把脈。
“哎!”蕭煜放開這個人的手腕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並沒有和這個人說話,而是看向了二喜道:“二喜,我回頭給開點藥,晚上你給他送過來!”
等這個人走後,蕭煜看着這個人的背影微微嘆氣,這個人看樣子歲數不大,也就是四十歲左右,但是他的面容非常的憔悴蒼老,而且沒有絲毫的生氣,給人的感覺是死氣沉沉,即便是說六七十歲也有人相信。
原來,這個人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而且大傷了元氣,他現在還能夠走路蕭煜都覺得是個奇蹟,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問題,這個人這個模樣的重點是在於,他缺少了一個腎。
剛纔蕭煜給他把脈的時候,並沒有在他的身體上發現什麼嚴重的病竈,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去賣掉了一個腎’而且根據蕭煜剛剛的把脈,他這個腎摘除也不過一個月左右,再者,他把這個腎摘除以後,並沒有好好的調養,使得他身上的元氣到現在也沒有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