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家族中現在的情況,如果現在她去國外的話,場面一定會失控的,到時候她將會失去一切。
“聽說過。”林煜一點頭,他微微笑道:“這種病,在國外沒有哪家醫院能治。”
“沒有,除非去國外,可惜現在我走不開,因爲我一旦走開,其他人就會一窩蜂似的衝上來,把我的東西給全部吞併。”餘紅蕾搖搖頭。
“你這種想法很可怕啊。”林煜嘆了一口氣道:“利益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都重要。”餘紅蕾微微一笑道:“或許你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我們餘家的情況比較複雜,如果你不想被別人吃掉,那你就得首先把別人給吃掉。”
“好吧,這確實是有些複雜了。”林煜微微的點點頭,他想了想道:“你們家族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你的這個病,我能治。”
“你真的能治我的病?”餘紅蕾吃驚的看着林煜,說真的她有些不太相信林煜的話,因爲她去過很多家醫院,但是每一家醫院給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她對自己的情況,甚至已經有些絕望了。
“我說能,就一定能。”林煜盯着餘紅蕾道:“當然,這是我對剛纔的事情做出的一點補償,你們家族的事情,我可不想插手。”
“你是醫生,我們家族的事情你當然不用插手。”餘紅蕾有些奇怪的說。
“那可未必。”林煜搖搖頭道:“萬一,你的這個病是因爲有人下毒呢?”
“下毒。”餘紅蕾的瞳孔不自由主的一縮,一瞬間,一股寒意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她沉聲道:“你是說,有人下毒?”
“八九不離十。”林煜看餘紅蕾一眼道:“一種西方進口的藥物,能讓人的器管加速衰老,這算是一種慢性毒藥吧,雖然一時間要不了人的命,但它的後遺症是很嚴重的。”
“它可以引發這種臟器早衰症,和正常的疾病一樣,而且嚴重的在後面,中後期,你的衰老會加速,你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天一天走向死亡。”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餘紅蕾喃喃的說:“我去過國外,那裡的醫生給過我同樣的警告,可是對於這些,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漸漸的衰老,然後漸漸的死去。”
“別這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絕望。”林煜微微一笑道。
“謝謝你,你告訴我的事情,對我很管用,至少,我知道餘家有些人已經不滿意我大權在握了,呵呵,他們這是要對我動手啊。”餘紅蕾笑了:“老爺子臨終前,指定我爲餘家的掌舵人,他們心裡自然不滿,他們認爲,我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而且還是一個後輩。”
“行啊,餘家的人真是可以啊。”餘紅蕾笑着笑着眼淚就流了出來,她的聲音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冰冷:“既然你們無情,那就不要怪我無義。”
“人情冷暖啊。”林煜嘆了一口氣道:“有些時候,生在你這樣的家庭,也確確實實的是一種悲哀。”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餘紅蕾盯着林煜道:“你大可以裝做不知道有人給我下毒的。”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一下。”林煜笑了笑道:“而且,我說我一點也不爲自己着想,你相信嗎?”
“我不相信。”餘紅蕾淡淡的說:“在我對這個社會的認知裡,一向是認爲,人不爲已,天誅地滅的,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爲自己着想。”
“的確。”林煜一點頭道:“你看的很開明,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有自己的目的。”
“你有什麼目的?”餘紅蕾突然對林煜來了興趣:“你不妨說說,說不定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呢。”
“我想在帝都上位,擁有超越,甚至吊打林家和秋家的實力,這就是我的目標。”林煜笑呵呵的說:“怎麼樣,是不是很瘋狂。”
“瘋子。”餘紅蕾的瞳孔微微的一縮,做爲土生土長的帝都人,她清楚林家和秋家,在帝都代表着的是什麼,可林煜居然有這樣的心思,不是瘋子是什麼?
“我也認爲,我是瘋子。”林煜微微一笑道:“但這個世界上,瘋子與天才只有一步之遙,你執掌餘家,我相信你明白餘家現在的狀況。”
“就算是我治好你的病,你同樣是有心無力。”林煜看着餘紅蕾道:“但是餘家,是你家老爺子臨終前交給你的,我相信他看得到餘家的隱患,他之所以敢把餘家交給你,那是出於對你的信任。”
“如果餘家四分五裂,那就是辜負了你家老爺子的信任,而且你們餘家,有可能會從帝都除名,這也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對嗎?”林煜道。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話有危言聳聽的成分在裡面,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有道理。”怔了片刻,餘紅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
“餘家雖然涉足政商兩界,商界且不說,這點我還尚有掌控的能力,但是政界的人都是我的長輩,我上位,他們本來就心裡不服氣,所以他們根本不受我的支配,現在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餘家的人,一盤散沙,各自爲營”餘紅蕾揉着腦袋道:“就算是我沒病,恐怕三年之內,餘家必亂。”
“看來你看的也挺清楚。”林煜微微的點點頭道:“或許,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餘紅蕾看着林,她突然笑了:“我相信你能治好我的病,但是恕我直言,餘家的事情,你插手不了。”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插手不了呢?”林煜笑了:“我相信今天你回去以後,一定會認真的查查我的情況的,等你查清楚在說吧。”
“行了,就到這裡吧,我先下車,你好好的想想,然後跟我聯繫。”林煜笑了笑,等司機把汽車停到了一邊之後,他從容的走下了車門,然後轉身離開。
從車窗裡看着林煜緩緩的離開,餘紅蕾的神色有些複雜,她沉吟了片刻,然後對前面的司機說:“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