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越來越大,在車廂內的林煜甚至聽到了叭叭的響聲,他對着防彈玻璃砸了五六拳,愣是連一個裂口也沒有砸開。
眼見林煜就要被燒成烤乳豬,他的心情開始有些焦燥了起來,心想不至於到死還是個處男吧,他還沒有結束他可憐的處男生涯呢,他還沒有追上漂亮的妹子,還沒有娶妻生子,他怎麼能甘心就這樣去了。
他當然不甘心,他一聲沉喝,在次雙指一屈,向防彈玻璃上奮力敲去。
“太心玄……”
人在焦急的時候,身體裡會暴發出強大的潛力。
林煜現在的太玄心,就好像是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樣,不到關鍵的時刻根本不會發威,隨着他這一聲暴喝,那顆沉寂的太玄之心在次運轉了起來,林煜一聲大喝,一拳砸在那厚厚的防彈玻璃上。
砰……防彈玻璃上出現一道縱橫交錯的裂痕。但玻璃還是沒有碎開。
“再來……”林煜一聲大喝,又是一拳砸出。
咔嚓……裂口明顯的變大,但是還沒有碎開,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道傳入了林煜的鼻子裡。
汽車就要爆炸了,他一聲暴喝,一掌拍出,在拍出這一掌的同時身形向前一躥。
嘩啦,玻璃碎裂而開,林煜順勢一頭從窗口裡紮了出去,落地的瞬間他雙足在地下一頓,迅速的向一顆大樹後掩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轟一聲巨響,那輛豪華的房車爆炸了,足足躥起丈餘的火光四射而去,林煜感覺到後背一陣的灸熱。
好在有驚無險,林煜從大樹後閃身過來,他看着熊熊燃燒的房車,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
七殺就是七殺,他不是凌笑那些小紈絝可以比的,就連他的坐駕上也暗藏殺機,看來林煜要重視這個對手。
“七殺,我們之間的交鋒,正式開始。”林煜喃喃的說。
“你怎麼了?”
回到八診堂,看到林煜一臉狼狽的走回來,楊欣妍感覺到有些詫異。
“沒事,出了點小狀況。”林煜說。
“看你一身味道這麼難聞,你出車禍了嗎?趕緊去換換衣服去。”楊欣妍皺了皺眉頭說。
“好,我這就去換。”林煜笑了笑,感覺心裡很暖。
“衣服丟到洗手間,回頭我幫你去洗。”楊欣妍突然說。
“啊,你幫我洗?”林煜吃驚的回過頭。
“怎麼……不樂意嗎?”楊欣妍的臉一紅。
“不不……我只是覺得,這怎麼好意思呢?”林煜連忙說。
“你都好意思吃住在我家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楊欣妍的臉更紅了。
“我是楊老請來的夥計,工資都不要,你去哪兒找這麼廉價的勞動力去?”林煜說。
“趕緊去換衣服吧,滿身的汽油味,難聞死了。”楊欣妍皺了皺眉頭道。
“好,我現在就去。”林煜笑了笑,轉身走到了臥室。
兩人都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他們兩個竟然沒有意識到一個女人願意爲一個男人洗衣服到底是什麼情況。
換了衣服,林煜走了出來,見到牀子上擺着一個棕櫚葉編成的孔雀,編的很精緻,林煜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買的,那次做楊欣妍的檔箭牌時他順手拿了來表白用的。
它掛在一個小風車上,看得出來楊欣妍對它非常的愛惜,雖然過去這麼久了,但是它的顏色還很鮮豔。
“給我吧。”
楊欣妍接過林煜手中的衣服,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洗手間。
“謝謝。”林煜笑道,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心頭涌起,似乎很暖,也似乎有點小幸福。
“明天上午九點,去市中醫協會考中醫資格證,趙局長已經派人來通知你了。”楊欣妍說。
“好,我知道了。”林煜微微一笑。
中醫資格證的考取條件有兩種,一就是你有足夠的學歷,林煜的學歷並不高,只是一個小醫專,而且讀的還是臨牀醫學,他並沒有在任何學校讀過中醫。
但由於考慮到中醫向來是家族傳承的比較多,所以相關規定就放鬆了很多,只要有一位年齡在五十五歲以上,從事中醫二十五年以上的老中醫給你開具證明,證明你的醫術屬於師承,你也可以參加相關的考試。
趕到了中醫協會,這裡已經有幾十名同樣來參加考試的年輕人在這裡等了。
中醫資格發放部門是屬於衛生部,有趙永安在這裡活動着,什麼事情都簡單多了,驗過准考證,林煜進入考場。
中醫考試的種類相當的繁瑣,含有診斷學、方劑學、內科學、中醫外科、中醫兒科鍼灸等種類。
事實上這些種類是近代才分類的,在古代根本沒有這麼多繁瑣的種類,一名真正的老中醫幾乎是全能的。
考慮到中醫的特殊性,其實現在的中醫考試條件已經放寬了很多,不像是以前,讓一些根本不懂中醫的人去當主考官,考的一些人只會理論知識,實踐能力卻很差。
所以現在的考官都是一些有經驗的老中醫,今天到場的中醫都是江南地界有名的中醫,他們擔任這一次的主考官。
這次的考試分爲筆試,診斷能力和實踐能力。
筆試不用多說,都是一些中醫基礎,診斷能力就是說一些病症,然後讓考生判斷,開出相對應的藥方由主考官點評。
實踐能力就是真刀實槍的上了,這裡會有一些病人供考生們診斷,然後根據自己得到的情況來開出治療方案。
距離考試還有一段時間,考生們都陸陸續續的進場了,這一次的考生有三十多名,來自不同的中醫學院或者是診堂。
江南是杏林高手的天堂,這裡自古名醫輩出,尤其是八大診堂的名聲最顯,這一次前來參加考試的學員中,有一半就是來自八大診堂的。
考試快要開始的時候,一個女孩走了進來,這個女孩的年紀不大,應該剛滿二十,她一出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看,杏林堂的蘇子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