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了。”林煜認真的看着易茗雪道。
“不用謝我,扶你起來,我也是有目的的。”易茗雪認真的說。
“好吧,這天下沒有掉陷餅的好事。”林煜苦笑了一聲道:“不過我還是挺感謝你的。對了,你最近在幹什麼?”
“冥想。”易茗雪道:“你也知道,我所修練的冥思是這個世界上特殊的存在,大凡修練,修的是體,練的是神,而我修的卻是腦。”
“不得不說,你是一位智者。”林煜有些感嘆的說:“如果放在古代,你將會是一位很好的謀士。”
“古代不如現在。”易茗雪搖搖頭,她微微一笑道:“最起碼,女人在古代是沒有地位的。”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林煜感嘆道:“好了,在你這裡呆了一會兒,我感覺我整個人清醒多了,要出去一起走走嗎?”
“稍等,我換件衣服。”易茗雪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微微的點點頭。
大凡女人說稍等,我要去換一件衣服的話,那麼你需要至少等半個甚至是一個小時。
不過易茗雪例外,她說片刻就是片刻,不到一刻鐘,她便換好衣服了。
易茗雪換了一件白色的旗袍,她本身就有一股古典美女的味道,本身也就適合穿旗袍這些衣服。
但這一身素白色的旗袍,讓她整個人的精神都爲之一變,當看到她的那瞬間,林煜有片刻的失神。
“你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啊,我穿這身衣服不合適嗎?”易茗雪看林煜的表情有些僵,她微微一笑道。
“不,不是,合適,太合適了。”林煜感嘆道:“真的,剛纔我看到你的那瞬間,有種錯覺。”
“有種什麼錯覺?”易茗雪微微一笑道。
“我感覺,你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似的。”林煜認真的說:“真的,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錯覺。”
“我突然明白爲什麼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了。”易茗雪微微一笑道:“你能說。”
“真的,我是發自內心的。”林煜苦笑了一聲道:“而且我把妹靠的是顏值。”
“走吧,我也好些天沒有出去過了。”易茗雪挽着林煜的手臂,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夜,涼風習習。
易茗雪平時不怎麼出門,在別人眼裡,她總是一幅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易仙子,而且因爲她修練的冥想,也是屬於那種足不出戶的人。
附近有一條江,寬闊的江面中,滾滾江水直向東流去,現在這個點已經不早了,大多數商戶已經是打烊的時間了。
忙碌了一天的店主們喜歡打烊後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他們分享這一天做生意的心得。
看到易茗雪出來,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詫異,他們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具有古典韻味的美女,尤其是她穿着一身白色旗袍的樣子,幾乎是驚爲天人。
“我在這裡這麼久了,還有好多人都不知道我是這裡的老闆。”易茗雪自嘲的笑了笑道:“如果在普通人的生活裡,我是一位十足的宅女啊。”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宅女呢。”林煜看了看易茗雪道:“你覺得,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話,你將會從事什麼工作?”
“這我就不知道了。”易茗雪想了想,她微微一笑道:“我的生活很單調,無非就是琴、棋、書、畫、茶這些調調,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也難以想像我會從事什麼樣的工作。”
“有些人,註定是不普通的。”林煜道笑了笑道:“我覺得如果你怎麼也做不到普通人。”
“爲什麼?”易茗雪認真的看着林煜道:“我想聽聽你對我的評價。”
“因爲你所擁有的氣質,不是普通的女子所擁有的。”林煜微微一笑道:“所以你註定做不了普通人,因爲你天生不普通。”
“又是這樣的話。”易茗雪看了林煜一眼道:“說真的,我想聽聽別人對我的看法,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你把我當朋友嗎?”林煜沉默了片刻道。
“不全是。”易茗雪想了想道:“我把你當朋友,同時也把你當做合作伙伴,有時候,我把你當成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爲什麼這麼說呢?”林煜笑了笑道:“我能救你的命?”
“因爲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易茗雪嘆了一口氣,她幽幽的說:“說真的,我的族人出事的時候,被冰封在那個世界時,我真的很絕望,尤其是我的親人,當着我的面被冰封,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去救他們。”
“因爲憑我自己根本救不了你,有些時候我真的恨自己,爲什麼修行的是冥思?我爲什麼會修行這種沒有一點實力的東西,否則的話,我應該有實力去把我的家人救出來。”
“選擇什麼,在於自身。”林煜道:“你冰雪聰明,天生適合冥想,換句話說,就算是你修練的是其他方面的東西,在你家人出事的時候,你也未必能幫上忙。”
“這都是定數。”易茗雪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的家人,也是命中註定會有此一劫吧。”
“既然知道這是定數,那又何必讓自己悶悶不樂呢?”林煜笑了笑道:“你一個人逃了出來,那就是一個契機,一個他們能活下去的契機。”
“但願如此。”易茗雪微微的點點頭。
兩人順着江邊一路向前走,已經凌晨了,江邊夜市的各種小攤已經陸續的收攤了,這裡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
“你白天基本上不出門嗎?”林煜看着易茗雪道。
“不怎麼出門,也沒人陪着。”易茗雪看着林煜道。
“要不,我以後天天陪你出門?”林煜笑了笑道:“長時間不見太陽怎麼行?”
“你哪有這麼多的時間?”易茗雪笑道:“換句話說,就算是你有時間,我也不敢讓你陪着啊,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易茗雪的話音剛落,突然,她後腦的束髮帶驟然炸開,一抹藍芒驟然形成,緊接着一個巨大的蝶影在半空中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