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林煜對王國有揮揮手,王國有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回過身灰溜溜的走了。
“你看,結果可還滿意?”林煜笑呵呵的看着周盈道。
“很滿意,不過如果以後有麻煩呢?”周盈問。
“沒叛亂紗,有麻煩的話我罩着。”林煜笑了,他湊近了周盈的耳邊道:“你所掌握的那個秘密,該告訴我了吧。”
“可以告訴你,但現在不是時候。”周盈微微一笑,她咬着林煜的耳朵說:“找個好時機,我們喝着小酒,花前月下,認認真真的跟你講講那個秘密,你看可好?”
“好,我等着。”林煜哈哈大笑,他揚長而去。
“你瘋了,你是不是瘋了。”江南來來回回的在室內走動着,他的雙眼有些赤紅。
江南理解不了周盈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不明白周盈爲什麼會對林煜有着這麼一種近乎於盲目的信任。
“我沒瘋,我很正常。”周盈顯得很淡然,她微微一笑道:“今天的效果不錯,呵呵,至少李文樂都低頭了,以後天時會,無人敢在找麻煩。”
“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吧。”江南紅着雙眼道:“我想你清楚李文樂到底是什麼人,他今天低頭,只是無奈之舉,日後天時會將會承受他無窮無盡的報復,這一切是你想看到的嗎?”
“我倒不這麼認爲。”周盈搖搖頭道:“一個敢把李文樂腦袋給砸爛的人,說話一定會算話的。”
“呵呵,就憑他林煜一句以後這場子我罩了?”江南笑了:“周盈,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會這麼幼稚。”
“林煜就是一個瘋子,你難道也要跟着他一起瘋嗎?”江南憤怒的吼道。
“他怎麼瘋了?”周盈問。
“他連李文樂都敢打,你還說他不是瘋子?”江南反問。
“那麼我們天時會成立的時候,別人是不是也認爲我們是瘋子?”周盈突然回過頭,她冷冷的盯着江南道:“以前我們五個創立天時會時候所遇到的一切,你都忘了嗎?”
“你忘了我們在家族是多麼不受待見,是受了多少的白眼嗎?”
“誰會想到,五個三流世家的人走在一起,能創立天時會?當時誰又會想到我們會成功?”
“那時候的我們,在別人的眼裡,跟瘋子有區別嗎?呵呵,現在是不是你安逸生活過的多了,不敢想了,不敢拼了?”周盈喝道。
江南沉默了,片刻後他才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敢想,不敢拼,而是這個世界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
“不管做什麼事情,我們都要量力而爲好嗎?那是李文樂,你挑戰李文樂的底氣何在呢?”
“就是林煜。”周盈笑了:“我相信他。”
“林煜是個瘋子。”江南無奈的說。
“就是因爲瘋子,所以他纔會成功。”周盈道:“他在江南,在蘇杭的一切,就能證明他能夠做到。”
“但這裡是帝都。”江南說:“這個地方不是江南和蘇杭能比的。”
“爲什麼不能比?”周盈笑了笑道:“難道你以爲他以前的成功,都是靠着運氣嗎?”
“不,不是運氣,他靠的是過人的智慧,靠的是殺伐果斷的性格,這種人,不管在哪,都是一樣的,不受地域的約束,帝都又如何?我相信他,一定能成功。”周盈雙眼中泛着光。
“可你想過沒有,一旦他成功了,他就是一個誰也約束不了的人了,你認爲,你能約束得了他?”江南問。
“我爲什麼一定要約束他呢?”周盈笑了:“有他護着天時會就足夠了,這種人,是註定不受任何人約束的。”
“你憑什麼認爲他能護得了你的天時會?”江南怒道:“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讓我來說,他非但沒有一點智慧,相反,他就是一個只會動拳頭的莽夫。”
“那是你這麼認爲的,我可不這麼認爲,我覺得,他身上是有一股獨特的魅力,咯咯,這股魅力,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你果然瘋了。”江南盯着周盈。
“如果你覺得我瘋了,那就當我是瘋了吧。”周盈臉上的笑漸漸的消失,她淡淡的說:“當年是我一手創立了天時會。”
“也因爲我,給了那些不受家族待見的人一個安身之所,給了他們一個能在家族立足的本錢。”
“你親手建了它,就要親手毀了它嗎?”江南怒極。
“是,我親手建,親手毀,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周盈突然轉過身,她盯着江南道:“你難道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我們天時會現在所面臨的危機嗎?”
“我看出來了,我當然看得出來。”江南憤憤的說:“但是我覺得,我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化解這些危機,就算是目前不行,我們還是可以慢慢來的。”
“我覺得你這樣,非但救不了天時會,反而會讓天時會加速沒落的。”江南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
“天時會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周盈突然提高了聲音,她喝道:“沒有哪個人,會希望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淵。”
“我今天這樣做,有我自己的道理,如果你對我的決定有異議,那你可以選擇退會。”blP1
“退會。”江南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喃喃的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周盈道:“江南,我們一起走過來,已經這麼多年了,從我十九歲立志出人頭地開始,我們就認識了。”
“可是到現在,你還不理解我嗎?”周盈突然轉過身,她的眼角泛着淚花。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你知道我這樣做的目的在哪裡嗎?難道在你眼裡,我還是那種任性妄爲的小女孩嗎?”
“不,我不是。”周盈搖搖頭道:“沒有人比我更想讓天時會輝煌下去。”
“我這一次,你當我是任性也好,你當我是在賭也好,我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