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上官舞對羽公子的自我感覺良好有些不屑了顧,她覺得這傢伙是一個裝逼高手,每次裝逼的時候都是這樣漫不經心的,但這種無形裝逼,往往最爲可怖。
兩人正在一個包廂裡面,這是一家會所最頂級的包廂,羽公子把一整層都包了下來,平時他就生活在這裡。
羽氏一族是古武世家,因爲好多仰慕古武的人都想成爲強者,他們爲了成爲古武家族的外門弟子,他們會源源不斷的把自己的錢送到古武家族。
所以羽氏一族,根本不缺錢花,他們也不愁沒錢,因爲幾乎每天,都會有人大把大把的送錢給他們,這也是爲什麼羽公子的生活能這樣奢侈無度。
就在羽公子打開一瓶紅酒,準備小酌片刻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一條人影迅速的飛進了包廂裡面。
一聲龍吟,一道劍芒挾雜着殘影突然從門外涌入,劍氣如虹,直指羽無風。
羽無風右手還放在酒瓶上,看着這道驚濤駭流一般的劍氣,他似乎是不爲所動,劍氣近了,突然,他右手向前一擡,手腕上的一個手鐲驟然從他手上脫落,這手鐲突然暴發出一陣光芒,把那道劍氣籠罩在其中。
嗡,氣息向四面八方溢去,等現場恢復平靜的時候,林煜手持殘缺,出現在室內。
“可惜了一瓶好酒。”羽公子惋惜的說,他把手中的碎酒瓶子丟到了地上,然後扯出了一張紙巾,細心的把自己手上的酒液給擦拭乾淨,然後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
他看到的是林煜那張充滿殺氣的臉,他微微一笑道:“林兄,這玩的是哪一齣,我看林兄的臉色有些不對啊,呵呵,是什麼事情,讓向來不喜怒於形色的林兄給氣成這樣?”
“羽無風。”林煜淡淡的說:“我來這裡做什麼,我想你清楚吧。”
“我不清楚。”羽無風淡然道:“你毀了我的門,毀了我一瓶好酒,你知道我這瓶酒多少錢嗎?三十萬一瓶的洋酒,就這麼毀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雯雯不見了,在現場,我看到了有七傷勁的氣息,李師懂這個,告訴我,李師現在哪裡?”林煜冷冷的說。
“李師啊。”羽公子惋惜的搖搖頭道:“他被你打敗,毀了氣海修爲,回去以後就重病不治,昨天他的頭七已經過了。”
“李師死了?”林煜微微的感覺到有些詫異,他冷笑道:“別唬我,李師如果死了,那麼現場留下來的七傷勁又是什麼意思?”
“李師的徒弟比較多,或許是因爲,他哪個徒弟得知他的死因是你,懷恨在心吧。”羽公子笑了。
“我這一手,挺狠啊。”林煜收起了殘缺,他冷笑道:“羽無風,之前我敬 你是一個對手。”
“哦,我也敬你是一個對手。”羽無風笑了。
“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不配。”林煜微微的搖搖頭道:“一肚子陰謀詭計的人,不配做我的對手。”
“哈哈哈。”羽無風大笑了起來,他看向林煜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狠厲,他冷冷的說:“林煜,不要以爲你有多高尚。”
“你和我是一類人,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從江南一路殺到帝都,你以爲,你比我偉大嗎?”
“我一路走來,是用了些手段。”林煜淡淡的說:“但是我敢說,我的手段比你偉大,比你要光榮,羽無風,你的手段,只會讓別人感覺到無恥。”
“無恥嗎?我不覺得。”羽無風笑了,他一搖手中的摺扇道:“我個人比較崇尚權謀,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不管是陰謀也好,陽謀也好,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所以我覺得,我做的沒有錯,只要能把你給打敗,那我就對得起我羽公子這幾個字。”
“李師是你殺的吧。”林煜突然笑了。
“沒有證據,不要亂栽髒人。”羽公子道:“另外這個社會是法制社會,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李師在拜入你們羽氏一族之前,自己也是小有名氣的。”林煜道:“他的弟子很多,我知道的,最起碼就有數名。”
“而且李師這個人,極講江湖義氣,他的弟子都是他的死忠,你殺了他,然後放出消息,李師死於我的手上,他的那些親朋友弟子們,會一個一個的找上我的,對嗎?”
“李師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毀了他一生的修爲。”羽公子道:“本來這一次,我讓他回到羽氏,是要用我們羽氏的天才地寶助他恢復修爲。”
“但是半路上他遭了毒手,我有理由相信,下毒手的人是你。”羽公子道。
“你這不是亂咬人嗎?”林煜搖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否認。”
“先別忙着否認。”羽無風笑呵呵的說:“李師是中的毒,十分奇特的一種毒,有至少六種下毒的方法,而且下毒的方法不同,人死的狀態也不同。”
“這種毒只有高手才能運用,你是醫生,可救人,但也可以殺人。”羽公子笑呵呵的說:“所以,這一次,人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
“好嘛。”林煜怒極而笑:“栽髒的手段真高明啊,羽無風,現在雯雯被人劫持,這也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吧。”
“宋小姐又是因爲你被劫持?”羽無風做出一幅訝然的樣子,他看着林煜,搖頭嘆氣道:“你這樣,怎麼能給她幸福呢?”
“呵呵,好。”林煜點頭道:“羽無風,今天的事情我先記下,我先去救雯雯,我警告你,如果她傷了一根寒毛,我讓你整個羽氏一族陪葬。”
林煜收起殘缺,給了羽無風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
羽無風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失,他看着林煜離開的背影,做出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區區一個武道一重境,也敢妄言滅我們羽氏一族?”羽無風喃喃的說:“明知道這是狂妄的說法,可是,你說這些的時候,爲什麼我感覺到十分的不爽呢?”
“那是因爲你比誰都清楚,他那句話不僅僅是威脅,他是真的能做到。”上官舞在羽無風的身邊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