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還真的沒有仔細的想過。”沐漓合上了書,她歪着頭說:“如果非要說,那我想想,首先,他得陽光,帥氣。”
“最好有點幽默,恩,個子要高,跟你一樣就差不多了。”沐漓咯咯笑道。
“啊。”許昊心中竊喜,這是一個心地十分善良的男孩,現在正是青春萌動的時期,在這個時候,對方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至少,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圖書館的門口,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司機從駕駛室裡面走出來,然後恭敬的把車門給打開。
從車裡走出來了一箇中年美婦,雖然看得出來她上了年紀,但依舊是風韻猶存,她身上的穿戴十分的講究,單是這一身行頭,都讓過往的女生們吃驚。
這是一個混身上下都透着貴氣的美婦,她走下車以後,司機殷勤的爲她撐開了傘,她做足了派頭,這才邁着優雅的步子向圖書館裡面走去。
美婦的每一步距離都相同,彷彿是拿尺子量過似的,看得出來她受過良好的教育,她走起路來不卑不亢,一種貴婦的氣質油然而行。
貴婦走到了圖書館裡面,她的氣質在第一時間內把圖書館裡所有的目光都給吸引了起來,她在圖書館裡面掃視了一週,最終她把目光放到了許昊和沐漓的身上。
“昊昊。”貴婦叫了一聲。
正在和沐漓聊的水深火熱的許昊微微的一怔,他擡起頭看向了貴婦,他脫口而出:“媽媽,你怎麼來這裡了?”
貴婦走到了許昊和沐漓的桌子上,她的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用輕盈的聲音輕聲道:“我路過這裡,順便過來看看你。”
“媽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沐漓,沐漓,這是我媽媽。”許昊笑道。
“阿姨好。”不知道爲什麼,沐漓見到這個貴婦的時候,她心情有些緊張,她站起來的時候碰到了桌子上的書,她的書掉了下來。
書裡面的書籤掉了一地,沐漓連忙彎下腰去撿地下的書籤,但貴婦看向她的目光裡已經帶着一絲其他的味道。
有不屑,有輕蔑,但更多的還是那種高高在上,凌駕一切的樣子,她看沐漓的目光,就像是看下等人的目光一樣。 ωωω ✿тt kǎn ✿¢Ο
“我來幫你。”許昊上前,想幫沐漓去撿一下。
“昊昊,這些事情,是你應該做的嗎?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許家的大少,許氏陽光集團未來的掌舵人。”貴婦看許昊的樣子,她不自由主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說好,不來學校看我的嗎,不是說好讓我體會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嗎?”許昊的眉頭不自由主的皺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在學校裡面都是默默無聞的,因爲他不想知道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陽光集團的大少,雖然陽光集團帝都諸多集團裡面不算什麼,但是對這所並不算是貴族的學校裡面,還算是排得上號的大集團了。
“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貴婦慢條斯理的說:“我想,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你體驗普通人的生活了。”
許昊不說話了,他只是蹲下身去,爲沐漓撿起地上的書籤,但是他這個舉動,讓貴婦的眉頭不自由主的皺了起來。
做爲母親,貴婦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做爲一個擁資百億的集團,她也能清楚的掌控着許昊在學校的一舉一動,她看過下人爲她反饋回來的資料。
她也知道最近兒子在學校裡面的不正常表現,她更知道沐漓的任何資料。
她清楚,兒子是喜歡上了這個叫沐漓的小姑娘,今天她第一次見到沐漓,她自己都被這個女孩的漂亮和氣質所驚豔到。
但是她並不認可沐漓,兒子的終身大事,怎麼能這麼兒戲?做爲一家集團的老闆娘,她更明白什麼叫做門當戶對,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土裡土氣的小丫頭。
她未來的兒媳婦,家世至少不能比自己差,而且她相信只要她招招手,無數出色優秀的女孩都會排着隊來她這裡,爭着做她的兒媳婦。
可沐漓算什麼?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丫頭罷了,就算是她在漂亮,也註定只是一個花瓶,她們許氏集團不可能接受一個花瓶的。
“明天辦退學手續,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在家休息幾天,然後去國外讀書。”貴婦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爲什麼要出國?”生平第一次,許昊想反抗。
“因爲我想讓你在國外接受到更好的教育。”貴婦眉頭一皺,在她的印像裡,自己的兒子一向是乖巧聽話的,他什麼時候這樣跟自己說過話?
兒子在學校裡,有不少的變化,而這些變化,最多的還是來自眼前的這個丫頭。
思及於此,貴婦看向沐漓的目光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她有些嫉妒,因爲她是這個男孩的母親,她覺得兒子對沐漓的好,超過了自己這個做母親的,這讓她如何 不怒?
“我在這裡接受的教育很好。”許昊說。
“這不一樣,在我眼裡,你這所學校跟那些野雞大學沒有區別,如果不是你當初堅持,你根本不可能進入這所學校來,這與你的身份不匹配。”貴婦說。
“我爺爺當年創業的時候,可沒有接受過什麼教育,陽光集團現在擁資百億,正是他那個只有高中文化的人做出來的。”許昊的聲音很平靜。
“這不一樣。”貴婦的臉色有些變了,她覺得她有些低估兒子的堅持了:“你爺爺的那個時代,機會很多,不管怎麼說,你都必須退學。”
“許昊,你……要走了嗎?”看着沉默的許昊,沐漓感覺到心裡一抽,她覺得,彷彿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自己而去了。
“如果,我拒絕呢?”許昊咬着嘴脣。
“你敢質疑我們的安排?”貴婦感覺到不可思議,在她眼裡,許昊一直是一個乖寶寶的存在的,他不可能質疑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