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在把責任推給你,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這樣豈不是更好?”樑雪笑了。
“哈哈,水越來越混了。”林煜突然哈哈大笑道:“那就更有意思了,行,大家都休息去吧,看着他們寧家,下一步有什麼決定。”
本來是和大半個內江湖爲敵,現在多了一個寧家,林煜倒也不介意,反正都是小人,怕什麼?
寧長海一路奔逃,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他只知道這個地方是荒野,周邊看不到一個人家。
眼看後邊沒有人追來,寧長海這才坐在地上,他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顆療傷的聖藥吞下,開始爲自己治療,說真的, 他今天也是夠狼狽的,做爲七傑之首,做爲寧家的長者,他居然混到了這個地步,這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服下了靈藥之後,寧長海的感覺這纔好了起來,他的腹中漸漸的暖了起來,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睜開了眼睛。
剛纔的那一戰,真的讓他有點心有餘悸對方的強勢有些超乎他的想像之外。
而且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明陽怎麼能以一已之力,把他們寧家半數的力量全部屠戮,尤其是那股殺意向他涌來的時候,他感覺到手腳冰冷。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人,他也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厲害的人,本來爲了奪丹方,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兄弟三人,在加上三十八名血衣傀,肯定會萬無一失的,但是他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吧,他們血衣傀和他兄弟三人的實力在別人的跟前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這是……爲什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寧長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覺得老天像是在跟他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三十八名血衣傀的損失,他是無法承受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對自己的父親,如何去面家寧家的人,恐怕這一次,他要受到嚴厲的處罰。
造化弄人啊,當初他計劃這一切的時候,是何等 的意氣風發,金陽丹方,可以說是勢在必得了,但是他又怎麼能想到事情居然會轉變到這一步。
調息了片刻,寧長海緩緩的站起來,他覺得自己得回去,把這些事情稟報給父親,這一次的敵人超乎想像的強大,他們寧家,從來沒有打過敗仗,這一次,也務必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剛剛起身,一個聲音便從他身後傳了過來:“長海。”
寧長海回頭一看,卻是妻子吳夢雙。
“雙雙。”寧長海心中一喜,剛纔的亡命奔逃,讓他身心疲憊,現在看到了妻子,他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沒事吧。”吳夢雙匆忙的走了過來,她拉着寧長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生怕他有什麼不測。
寧長海不自由主的感覺到心頭一暖,剛纔逃命的疲憊一掃而空,不管怎麼樣,他還有一位溫柔賢良的妻子。
“沒事,雙雙,這一次我們的損失十分慘重。”寧長海的臉色慘白,他搖搖頭道:“我們寧家三十八名血衣傀,現在已經全部身亡。”
“我和老二老三失散,這一仗真的是慘敗,我們寧家還從業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慘敗。”寧長海嘆了一口氣道:“眼下,我也不知道回去以後怎麼給父親交待。”
“事情真的這麼嚴重了嗎?”吳夢雙一呆,她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事情居然會鬧的這麼嚴重,鬧的這麼大。
“是,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了。”寧長海嘆了一口氣道:“雙雙,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承擔這些嗎?”
“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是夫妻,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我們現在回去,不管未來遇到什麼事情,我保證,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的。”吳夢雙道。
“謝謝你。”寧長海激動的點點頭,他心中也舒了一口氣,不管到什麼時候,妻子終究是妻子,不管什麼事情,她都會與自己一起承擔。
“走,我們現在回去吧。”吳夢雙道。
“好。”寧長海點頭,夫妻兩人並肩而行。
“我在這裡,見到故人了。”吳夢雙嘆了一口氣,她一邊走一邊說:“有些不想見到的人,偏偏會在這裡見到了。”
“哦,是誰?”寧長海心中一凜,他這才感覺到,吳夢雙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說不清楚是情緒上還是其他的方面,總之他就是覺得她不太對勁。
“陰陽判官,崔玉。”吳夢雙幽幽的說:“我父親最得力的部下,也是最信任的人,他也來帝都捲入這場動亂當中了。”
“他是爲了金陽丹方而來吧。”寧長海不動聲色的說:“這也難怪,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地冥雖然處於西北地段,但是想必他們也聽說這件事情了。”
“金陽丹方,這可是不出世奇的神方,不管是誰得到了關於丹方的消息,恐怕都會爲之瘋狂吧。”寧長海笑了笑道:“不過,他可是你孃家的人,到時候我們如果有衝突的話我,退讓就是了。”
“他們是我孃家的人。”吳夢雙說:“但是我與他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來往了,而且寧家和地冥之間,本來就是有着間隙的……說真的,這一次,我真的怕他們捲土重來,到時候寧家與他們開戰,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你放心吧,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寧長海信誓旦旦的說:“你要相信我,我也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真的嗎?”吳夢雙擡起頭,她柔柔定定的看着寧長海道:“長海,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你說吧。”寧長海點頭道:“想問什麼就問。”
“如果有一天,地冥和寧家之間,真的開戰了,你會站在哪一邊?你會和我在一起嗎?你知道的,我虧欠我父親太多,我不可能在站到和他對立的面上。”吳夢雙擡起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