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盯着林煜道:“做你的狗,我不甘心。”
“那你就等着你們凌家,徹底的覆滅,等着你破軍,在圈子任人嘲諷。”林煜淡淡的說。
凌風的雙拳緊緊的握着,隨即又無力的鬆開,他很無奈。
這個局面,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他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費,他也不想讓自己的野心落空。
“好,我做你的狗。”破軍無力的說。
“吃下這顆藥。”林煜拿出了一顆藥。
“這是什麼藥?”凌風詫異的問。
“毒藥。”林煜坦誠的說:“慢性的,三個月我會給你一次解藥,如果及時服用解藥,你的身體不會有一點傷害,如果超過三個月,你也不會馬上死,但是你的身體會慢慢的腐爛,這個過程很漫長,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你的身體就會徹底的腐爛。”
“你會死,但你放心,在你身體徹底腐爛完之前,你不會死的,你要看着自己的身體徹底的腐爛之後纔會死。或許你會不停的看醫生,但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你身體的毛病,他們只會把這種情況歸結爲新型病症,等你死後他們會向聯合國醫學會申請,把你解剖,要看看你的身體到底產生怎麼樣的變化。”
“你會從希望,漸漸的演化爲絕望,這個過程,你可以慢慢的享受。”林煜淡淡的笑道。
“你是個魔鬼。”凌風喃喃的說。
“可惜,這個問題你意識到的太晚了,如果早在之前你就覺得我是個魔鬼,我們或許就不會起衝突,我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逼着你吃藥。”
“我是不是沒有其他選擇?”凌風嘆了一口氣道。
“你覺得呢?”林煜反問道。
“我能不有在問你一個問題?”凌風轉身向樑雪。
“可以。”樑雪點頭。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凌風咬牙切齒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和林煜是什麼關係,她爲什麼要這麼不遺餘力的去幫林煜?
“他?”樑雪笑了:“他是我包養的小白臉啊,所以我要不遺餘力的去幫他。”
“你沒說實話。”凌風恨恨的看了林煜一眼,然後接過林煜手中的藥,張口吞了下去。
“早這麼痛快,你就不會挨這麼幾瓶子了。”林煜笑了笑,他拍拍手道:“那好,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瞭解,我給你一年時間,如果一年之內,你表現的好,我會一次性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
“希望你能說的到做的到。”凌風沉聲道。
“你放心,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林煜認真的說:“只要你不在與我爲敵,我也不會爲難你。”
“不送。”凌風的臉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了。
“走吧。”樑雪挽着林煜的手臂,和雪狼等人一起走了出去。
“凌少……”凌風的手下走上前,等待凌風下一步的指示。
“我沒有說話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凌風陰沉着臉道。
“需要去醫院嗎?”
“馬上聯繫江南最好的醫院,給我洗胃,給我檢查身體。”凌風幾乎要吼出聲來了。
他相信林煜給他吃的東西絕對不是好東西,他不會在這種場合下給自己吃糖和自己開玩笑的,他現在只希望能儘快的把胃裡的那東西給弄出來。 щшш¤TTKΛN¤c○
“你們回去吧,我和林煜在路上散散步就行了。”出去以後,樑雪對雪狼等人揮揮手。
“自己當心點,你在江南可不止破軍這一個敵人。”雪狼看了林煜一眼,然後和自己的幾名小弟開着車離開。
雪狼走了以後,林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今晚真刺激。”
“咯咯,這只是些小場面,等你到了帝都,我帶着你飛,讓你真正的體驗到什麼叫刺激。”樑雪嬌笑不已。
“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破軍就這麼容易的被降伏了。”直到現在,林煜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想在江南上位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種種辦法。
想上位,難免會得罪人。而且還是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然而這麼多人當中,只有七殺和破軍纔是讓他最頭疼的兩個。
他想過無數的辦法就會破軍,雖然會成功,但絕對不會像是樑雪這樣輕描淡瀉的就把破軍給打趴下了,直到現在,林煜還是感覺到有些不真實。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在帝都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樑雪幽幽的說:“那簡直是一個人吃人的地方,商場如同戰場,在那裡,你不能相認任何人,你要防備着所有的人,因爲誰都有可能有在你的背後突然給你來上一刀。”
“當初……你爸失蹤,帝都形勢嚴峻。你媽媽已經失去了你,但是秋家的人,連你的妹妹也容不下,他們給你媽下了最後通碟,你妹妹,要麼送進福利院,與秋家沒有任何關係,要麼……死。”樑雪的聲音很冷,她敘述着這些往事的時候,心情相當的不好。
“是誰這樣說的。”林煜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他冷聲道:“妹妹身體裡淌的也有秋家的血,他們爲什麼連一個小女孩都容不下,秋家,到底是怎麼樣的冷血無情?”
“因爲仇恨,因爲憤怒,因爲你母親和你父親的事情,影響到了兩家的政治聯姻格局,兩家各有各的憤怒,所以纔會發生這種事情。”樑雪道:“但你母親,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也絕對不會讓她去死,所以,她只有反擊。”
“她……一定很艱難吧。”林煜感覺到心裡一絲隱痛在漸漸的擴大。
“很難……很難……”樑雪的聲音有些低沉:“那時候,沒有人與她站在一起,她只有我。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才和她學會了如何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中生存下去。她與所有的人撕破了臉,最後終於踩着秋家所有的人上位,執掌秋氏,那一年,她才二十三歲。”
“她是怎麼做到的?”林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鼻子有些酸酸的,那個從未素面的女人,付出的實在是太多。當初的她,過的一定很艱難,而自己在不知道她存在之前,還怨她,恨她。
“具體你就不要問了,總之……很血腥。”樑雪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然的笑容:“現在我們已經熬過來了,不是嗎?”
“她在秋氏,能掌控所有的局面嗎?”林煜問。
“不能說是全部,但是大部分秋氏,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樑雪道。
“回去的時候,代我對她說一句話。”林煜神色複雜的說:“就說……我想她……”
“聽到這句話,她會哭的。”樑雪道。
“她這麼聰明,我相信她一定不是一個喜歡哭的女人。”林煜搖搖頭道。
“對,當年你失蹤以後,她哭過一次,那一次哭了一天一夜,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從那次以後,在也沒有見她哭過,在苦,在累也沒有見過。”樑雪看了一眼林煜道:“但是上一次,她知道你的消息以後,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她要不顧一切的來江南找你,被我攔住了。”
“因爲現在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注意着,掌控着偌大的一個秋氏,她稍微有些動作,都會被別人注意到,所以她不能來,至少在當年的真兇查出來之前,或者說在你真正成長之前,她不能來江南見你。”
“我知道,我理解。”林煜微微的點點頭。
“所以,努力吧,我爲你做的,只有這些了。”樑雪嘆了一口氣道。
“我知道,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林煜微微笑了笑道:“謝謝你,小姨。”
“說了叫姐姐。”樑雪有些不樂意的說。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謝謝你幫我這麼多,你和妹妹,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親人。”林煜說。
“小子,別在跟我講那些煽情的話了,我不想聽。”樑雪腦袋別到一邊,她想哭。
“好好,不說。”林煜笑了笑:“我想知道,我爸是怎麼樣一個人。”
“他……很鐵血,但很溫柔的一個男人。”提到林煜的父親,樑雪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在認識他之前,我一直認爲軍隊的人都是大老粗,但是認識了你父親之後,我才明白我錯了,原來大頭兵裡面,也有這種博學儒雅的男人。”
“他彈的一手好鋼琴,也頌的一首好詩。他很會哄女孩子開心,總會時不時的給人些驚喜。”
“難怪你對他這麼着迷。”林煜點頭。
“閉嘴。”樑雪瞪了林煜一眼:“你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呢,這是爲什麼?”
“我沒談過戀愛啊,我從小是在道觀里長大的,後來讀了幾年醫專,但報的專業裡全是漢子。然後跟着我師父雲遊幾年……接着就來到江南了。”林煜無辜的說。
“難怪了。”樑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師父那牛鼻子,教出來的徒弟哪裡都好,就是情商有些低啊。”
“我在慢慢學習呢。”林煜有些尷尬的說。
“你和你父親,長的很像。”樑雪看向林煜的目光有些異樣,那絲見到戀人般的溫情讓林煜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