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這裡沒有板凳,我順手撈了個東西,我和你們王總認識,一會兒我會向他解釋。”林煜向着一個傻愣愣的領班道歉。
“這……我還是去叫王總吧,兩位,不要衝動,有事千萬不要衝動。”那名黃馬褂領班連忙跑到電梯裡去了。
“你……你敢打我……”
張涼被這一花瓶砸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剛剛一直認爲林煜在虛張聲勢,他賭那傢伙絕對不敢打自己,可是林煜這一花瓶,簡單粗暴,根本不留一點餘地。
“不愧是七殺的弟弟,你和你哥一樣賤。”林煜笑道:“我第一次揍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指着自己的臉說對着這裡狠狠的揍下去。”
“果然賤,揍了我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你敢打我?”林煜笑了。
“你瘋了吧,信不信老子讓你在江南消失。”張涼終於反應了過來,捂着自己的腦袋尖叫了起來。
砰……迴應他的是一悶棍,林煜把一個板凳上的凳腿給拆了下來,他拿在手裡,試了試感覺效果不錯。
“你……我……”
砰砰……
迴應張涼的是林煜手中的悶棍,他覺得這凳子腿挺好施的,一棍一棍的砸在人身上,能給人的肉體上帶來銷魂的折磨。
“啊……啊……”張涼的慘叫聲很淒厲,也很銷魂。
“麻煩,拿出點男子漢的氣概好不好?你這樣叫着,很容易讓人誤會啊。”林煜真的說,他說話的同時,手裡的悶棍卻從來沒有停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人敢上前攔,因爲能來這裡消費的,大部分都是圈子裡的有錢人,他們有些人認識林煜,知道他是最近崛起的黑馬。
他們只管在這裡看好戲,不過看戲的同時他們有些同情張涼,這傢伙這頓揍,恐怕要白捱了。
“住手,你住手,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談……”張涼終於屈服了,他這才發現,林煜根本不是一個按規矩玩的主兒,江南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一個狠角色,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這纔對嘛。”林煜把手裡的棍腿一丟,他手中的鐵凳腿已經變形了。
“你……你想怎麼樣?”張涼害怕了,他腦袋上的血和身上一塊一塊的淤青終於讓他長見識了,他這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有種狠人叫做你不服揍你。
“打電話給你哥,約他出來,我想跟他談談。”林煜笑了笑道:“既然敢策劃着要弄死我,失敗以後就要面對現實,他這樣躲着,也不是辦法啊。”
“我打……我馬上打。”張涼忙不迭的點頭,他真的被揍怕了,林煜說一,他不敢說話。
他艱難的拿出自己的手機,顫抖着雙手拔通了七殺的電話,並且很乖巧的按下了免提。
“什麼事?”電話裡傳出了七殺的聲音。
“哥……有人要見你。”張涼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什麼人。”七殺沉聲道。
“七殺,現在還好嗎?”林煜接過了張涼手中的電話,他微微笑道。
聽到林煜的聲音,電話另外一端的張文遠手一抖,他差點把自己手中的手機給甩了出去。
沉默了片刻,七殺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我們有些事情該談談了。”林煜道。
“改天約個時間,我們好好談談。”張文遠道。
“不,我就想今天和你見見。”林煜笑道。
“今天……我沒空……”張文遠猶豫了一下。
“呵呵,你是不是去參加何萬良的葬禮了?不然的話不會沒空的。”林煜冷笑一聲,這傢伙還是不敢來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張文遠沉默了片刻道。
“我想給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劃上一個句話。”林煜固執的說:“不然的話我會睡不着的,因爲你陰了我一記,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你不讓我過來抽你一頓,我心裡不甘。”
“我說了,今天沒空。”張文遠搖頭,他知道林煜既然用自己弟弟的手機打來電話,那就說明他所在的場合一定是高端場合,這種場合,現在就算是打死他也不會去的。
因爲如果他在那裡和林煜見面的話,林煜肯定會變着法子在衆人跟前折辱他一番,到那時候,他在也無法在林煜的跟前擡起頭來了。
張文遠是一個不服輸的人,雖然這一次他沒有留下林煜的命,但是隻要圈子裡不傳出來他張文遠敗了,他就沒有敗。
“如果你沒空的話,你的弟弟恐怕以後都會站不起來了。”林煜笑了笑,他的神色有些殘忍。
“這件事情,與他無關。”張文遠怒道。
“我們之間的事情,與嵐嵐也無關。”林煜道:“可是她那天晚上受到了傷害。任誰也想不到,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人,竟然會是綁架她的幕後兇手。”
“林煜,你要有證據,沒有證據,不要胡說。我一直在關注着嵐嵐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是許家想要搶回她手中的股份才挺而走險的,你能救她出來,我很感謝你。”張文遠沉聲道。
“呵呵,七殺不愧是七殺。”林煜笑了:“你已經厚顏無恥到我幾乎要膜拜的地步了,張文遠,你口口聲聲說讓出自己的家產,爲的不就是她手裡的那些東西嗎?”
“許家之所以這麼硬氣,他們之所以敢挺耳走險,完全就是背後有你的支持,你無恥,許家更無恥,爲了利益,他們連自己的家人都能犧牲,我已經無力在吐糟什麼了。”
林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待。如果今天晚上你不來……”
林煜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張涼道:“你的弟弟,明天真恐怕真的站不起來了。”
“林煜,我們張家是豪門。”張文遠殘忍的笑了:“豪門之間,是不在乎親情的,如果你讓他出點意外,呵呵,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今天他向你打電話求救了。”林煜笑了笑道:“因爲我的出現,所以帝都劉家,對你最近的行動很不滿意,而你也因爲連連失利,在張家也得不到應有的支持。”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我頂多讓他殘廢罷了,如果今天晚上他不死,我想他回去以後,一定會把這件事情鬧大的,你是一個大家公認有能力的人,可是你連自己親弟弟的生死都不顧,那麼張家的人,會對你失望的。”
“然後,你的地位,將會讓其他的人替代,這是這個社會,很殘忍,也很現實。”林煜咧嘴一笑道:“你考慮一下?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張文遠沉默了,不得不說,林煜的話正是他現在所擔心的事情,如果他弟弟真的有三長兩短,家族裡那些反對他的勢力肯定會站出來質疑他有沒有能力保護好張家這個大家業。
“你贏了,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張文遠無力的說。
“一品御膳。”林煜笑道:“我想我們能在這裡好好喝兩杯。”
“行,你等着。”張文遠咬牙切齒的掛斷了電話。
“叫青伯來。”張文遠對身邊一名手下吩咐道。
“張少……”他的手下有些爲難。
“怎麼,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張文遠的臉色一沉。
“青伯在閉關,你知道的,他閉關的時候……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那名手下猶豫了一下道。
張文遠臉色陰沉,他一言不發,站起來就走了出去。
“我……我可以走了嗎?”直到林煜打完電話,把手機丟回來,張涼才哆哆嗦嗦的說。
“可以了。”林煜一點頭道:“今天晚上,多謝了。”
“不……不謝。”張涼哆哆嗦嗦的說,他被嚇傻在一邊的許媛扶了起來。
“不不,要謝的。”林煜轉身道:“我想我該敬你一杯。”
“不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張涼嚇的哆哆嗦嗦的,他認爲林煜在變着法子玩他。
“我讓你喝,你就要接下,不然的話,我會認爲你不給我面子。”林煜掃了一眼張涼,他接過了一名服務員手中的酒遞給了張涼一個杯子。
爲張涼滿滿的倒上了一杯酒,林煜笑道:“我們先乾一杯,爲我們今天晚上不打不相識而乾杯。”
張涼和林煜碰了一下杯子,然後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感覺到這杯酒很苦,拜託,這不叫不打不相識,他完全就是在捱打好不好?
“我……我可以走了嗎?”丟下了杯子,張涼結結巴巴的說。
“可以了。”林煜揮揮手。
張涼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感覺到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如果在不去醫院,恐怕他會死的。
“另外,那個有狐臭的女人,你等等。”林煜皺了皺眉頭。
“你……你想幹什麼?”許媛有些心驚的看着林煜,她的手都在打哆嗦。
“別怕,我只是讓你帶個話給許家的人。”林煜笑了笑,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告訴許家的人,過幾天,我和嵐嵐,將一同拜訪許家,屆時還請許家的老東西,擺好他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