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你個頭的警。”光頭這種人,對報警這兩個字是十分敏感的,他突然揮動着手裡的鋼管,對着于飛的腦袋重重的砸了下去。
砰,于飛的腦袋遭到了重擊,他的眼前一黑,緊接着冒起了金星,而且一些溫熱的液體順着腦袋流了下來。
“光頭哥,怎麼辦。”劉博有些緊張的說。
“你覺得,這小子會報警不?”光頭惡狠狠的問道。
“這個,說不好,這傢伙就是一個慫包,你也知道,慫包有些時候怕事,或許他會報警。”劉博想了想道。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光頭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厲的神色:“把這小子給做了,永絕後患。”
倒在地上的于飛對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他突然一把推開了光頭,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
“你難不成還想跑?”一個小馬仔對着于飛揮出了一棍,于飛應聲倒地,一羣人猛的撲上來,對着于飛揮起了手中的棍子。
“有人來了,快走。”劉博在小巷的口上看到似乎前方有人影,他低聲喝了一聲,這一羣人馬上四散而逃。
在弟弟工作的地方問了幾圈,也沒有找到他,有一名服務員說他今天請假了,但是往于飛的宿舍裡打電話,也一直沒有人迴應,這於蘭有些小奇怪。
“奇怪,前幾天來找他,他一直在這裡工作的,今天這是怎麼回事?”於蘭自言自語的說。
“或許他休息了呢,呵呵,剛工作,他感覺到辛苦了唄。”林煜微微一笑道:“不吃苦中人,怎爲人上人?”
“你說的對,其實我早點該對他嚴格點的,如果早點對他嚴格點,或許就不會有那天的事情發生了,我一直認爲,家裡條件不好,他應該懂事的。”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你這樣的。”林煜嘆了一口氣道:“有些時候,你對一個人好了,時間長了,他們反而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有一個故事講的就是這種例子,說一個人每天來到天橋的時候,都會給那裡的一名乞丐十塊錢,後來結婚了,有了孩子了壓力大了,這次他經過天橋,只給了五塊。”
“乞丐問他,爲什麼今天給五塊,他回答道,因爲他要養老婆孩子,結果乞丐大怒,抽了他一耳光,並且說,憑什麼拿着我的錢去養你的老婆孩子?”
“哈哈,這個故事很經典。”於蘭笑了起來,不過講的東西,也挺有道理的,有些時候,當不勞而獲所了習慣,那們們就會認爲,這些不勞而獲得到的東西,是理所當然的。
“是啊,其實我感覺,現在的華夏,價值觀有些扭曲,仇富的心理很嚴重,而國內的有些富人,做的也確實也不地道。”林煜道。
“但是他們忽略的是,別人爲什麼會成爲有錢人?那是因爲他們比別人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我們的首富曾經講過一個故事,就是同時給兩個人一百塊錢,其中一個人進了一百塊錢的拖鞋,賣出去,換更多的錢,然後如此反覆,最後成了富翁,而另外一個人,則是拿着一百塊錢買酒買吃的,結果他還是一無所有。”
“有些時候,人看待事情不能只看待片面的,人的價值觀,決定這個人的一生。”林煜道。
“你講的很有道理,或許我以前對我弟弟的教育方法,真的有問題。”於蘭微微的點點頭道:“不過他也算是懂事,我想以後他不會讓我和以前那樣成天爲他操心吧。”
“哈哈,應該不會,我覺得他只是一時走錯了路罷了,放心吧,你的弟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林煜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是,他現在去哪裡了呢,電話也打不通。”於蘭在次拔通了弟弟的手機,但是對方還是傳出了一句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或許手機沒電了吧,在附近看看,你不是說,他平時不遠去的嗎?”林煜問道。
“是的,他平時不遠去的。”於蘭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經過了那個小巷,只見一輛救護車在那裡停着,同時還有幾名警察在這裡詢問着什麼,周邊還圍了不少的人,他們對着救護車那裡指指點點。
“發生什麼事情了?”於蘭的心裡騰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她覺得可能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有個人被人打了,哎,打的太嚴重了,全是血。”有個圍觀的人搖頭嘆道。
“是啊,還是個大學生,你說這些學生們,平時在學校裡不好好讀書,拿着家長給的錢在這些地方胡混。”
“不知道搶救過來沒有,聽說傷的挺重的。”
聽着周邊的人議論,於蘭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她心中的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嚴重了,她擠開了人羣,有些機械的向前衝去。
“有事嗎?這裡的現場被暫時封閉了,傷者還在搶救。”一名警察攔住了於蘭。
“小飛,小飛。”於蘭突然尖叫了起來,因爲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手機,這正是于飛的手機,她瘋狂的撲了過去。
“她是傷者的姐姐。”林煜和警察說了一聲,也跑了過去。
“醫生正在搶救,不要過去。”林煜一把將於蘭攔下,她現在的情緒很激動,如果衝過去,可能會讓醫生分神。
“小飛……”看到眼前那一攤血跡,於蘭捂住嘴,她哭出聲來。
“沒事,有我在。”林煜攬着她的肩膀,他覺得於蘭的身體冰涼,幾乎沒有一點溫度。
“你是傷者的家屬嗎?”一名主治醫生滿頭大汗的站了起來。
“傷者情況怎麼樣?”於蘭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林煜替她問出了這些情況。
“不太好,身體多處措傷,而且助骨斷了幾根,要死的是他頭部的血塊,他的頭部遭到了重擊,如果腦部的血塊不取出來的話,可能後果會很嚴重。”主治醫生放低了聲音道:“有可能,會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