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可以直接殺了她的。”吳言突然笑了:“可是你卻手下留情了,這是什麼原因?”
“我這個人沒有那麼殘忍。”林煜笑呵呵的說:“千代子雖然是你身邊的人,但是不至於罪大惡極的去死吧,我嘛,做事就是這樣,喜歡事事留一線,指不定日後見面了,還能結份善緣呢。”
“呵呵,我覺得,你和她之間,恐怕沒有什麼善緣可結吧。”吳言冷笑了一聲。
的確,林煜這種流氓的打法,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的,在見了千代子,恐怕她會毫不猶豫的把林煜給撕了,哪裡還有什麼善緣可言?
“好吧,我承認我剛纔的做法,的確是有些太過於激烈了。”林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但是打架嘛,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的,我這又不是故意的。”
吳言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自己的無恥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他冷笑了一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的來意,已經明說了。”林煜笑了笑道:“遵不遵守,就要看你的。”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吳言冷笑了一聲,他覺得林煜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逗比。
呵呵,他吳言好歹也縱橫江湖幾十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他會怕林煜這種小貨色?呵呵,別逗了,以前這種小角色,他一晚上能砍好幾個。
“我一點也沒有在跟你開玩笑,而且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的樣子嗎?”林煜笑了笑道:“我想你肯定不會只把自己身邊放這麼一個女人。”
“你一定還有一個很強大的保鏢團隊沒有趕過來吧,時間也挺久了,他們沒有趕過來,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嗎?”
林煜的一句話讓吳言的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的確,他做爲這種江湖大佬,以前惹下的江湖恩怨幾乎每天都沒有中斷過,幾乎每天都會有人找他來報仇,所以他身邊,不可能只放了那麼一個女人,儘管那個女人的實力很強。
但是吳言久混江湖,他深諳雙拳難敵四手,所以他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一個保鏢團隊。
從林煜和千代子動手開始,他遇襲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但是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他的人還沒有趕來,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師叔,我已經攔下了三波人了,還要繼續嗎?”饅頭探頭探腦的伸了進來,他看向林煜道。
在饅頭的跟前,已經倒了一地的人,這些人都是吳言的保鏢,他們橫七豎八的躺在門口,頗有幾分躺屍的喜感。
“繼續攔着吧,今天晚上除了九叔,任何人都不能放進來。”林煜揮揮手道。
“好,我知道了。”饅頭點點頭,他轉身後門給關上,繼續守在那裡。
“你認識陳九?你到底是什麼人?”吳言盯着林煜喝道,他這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起來,如果林煜真的是一個高手,一腔熱血的爲清林堂的老頭討回公道的話,那他也不會感覺到這麼怕。
但是對方一提陳九的名頭,這就引起了他的警惕了,做爲一方大佬,他也是九叔規則制訂人之一,他當然知道陳九是何許人也。
就算是他在江湖的輩分排的很高,但是跟起九叔比起來,他就是一個娃娃,九叔那種人,纔是真正的名動江湖的大者。
“九叔啊,我和他的關係還算可以吧,我提示過你啊,我是姓林,是一名中醫。”林煜笑呵呵的說。
“你是醫仙,林煜。”吳言瞬間震動了起來,他這九發現自己今天晚上惹了一個大麻煩,他居然惹上了林煜。
林煜的名聲,現在蘇杭徹底的傳開了,之前他和楚亦寒撕的時候,倒也沒有引起吳言那麼大的震動,畢竟他們和楚亦寒根本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林煜和九叔這一次唱的雙簧,卻引起了江湖圈子裡人的注意,在這個圈子裡的人,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九叔的。
可以說,所有的人都瞭解那位老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麻煩,他都會自己搞定,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也不會求援。
這是一位大佬的實力,也是傲骨,因爲沒有人配和他一起合作,但是之前的事情,大家都清楚,圈子裡傳九叔被一個年輕人誤傷。
但是後來大家才弄清楚,這個年輕人其實是和九叔聯合在一起唱了一出好戲,所以林煜的名聲,徹底的在江湖的圈子裡響了起來。
能和九叔一起共事的人,只能說明一個原因,九叔信任他,同時也看得起他,所以林煜的名字,這幾天在江湖圈裡也傳的挺響。
“你認識我啊?”林煜有些詫異的說:“我以爲我一個小醫生,自報名頭的話會讓你嘲笑呢。”
“你和九叔聯手佈下的這麼一個局,把九叔身邊的釘子拔掉,現在整個圈子裡,誰不知道你林煜的名字?”吳言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他沒有之前那麼囂張了。
“哦,是嗎?”林煜笑了笑道:“那又怎麼樣?我今天晚上提出來的三個要求,你必須做到,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今天晚上不會離開的。”
щщщ_тt kǎn_CO
“你來這裡,是九叔讓你來的嗎?”吳言冷冷的盯着林煜,他抓着佛珠的手心裡滿是漢,因爲他知道九叔現在還在蘇杭。
因爲他也清楚,他壞了九叔訂下的規則,所以他不確定,林煜今天晚上來這裡,到底是九叔的意思,還是林煜真的爲清林堂的老頭出頭。
“我今天晚上來,不代表任何人,我只代表我自己。”林煜悠悠的說:“不過嘛,九叔對蘇杭有些人的做法,相當的不滿意,前幾天我和九叔閒聊的時候,他還露出意思,他的意思說是韭菜老了,要割一茬才行。”
吳言臉上的冷汗瞬間淌了下來,林煜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他當然清楚,他定了定神道:“九叔那邊,我會解釋,我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