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聰苦笑,覺得自己要是跟這小子再呆下去,肯定會折壽的,可是不呆又不行,只能道:“吃飯之前不是說了嗎?給我複查一下啊!”
林昊點頭,指了指門診大廳道:“行,去掛個急診號過來!”
徐文聰傻了眼,“你……不是吧?”
“哈哈!”林昊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別的權限我沒有,但給你免個掛號費還是可以的!走吧!”
徐文聰汗了下,真心感覺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兩人進入急診科的時候,任君齊正好從一個處置室裡出來,看見徐文聰,依稀感覺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記起是那個亂吃藥搞得堅挺不垂的那位,目光就下意識的往他身下看去。
徐文聰原本是想跟她打招呼的,可是看見她那樣的眼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感覺醫院的醫生不論男女都是自己的敵人,而且個個都是武林高手,一來就直戳自己的要害!
偏偏林昊還開玩笑道:“任君齊,我要給他複查,你要一起來嗎?”
任君齊微愣一下,然後狠瞪他一眼自顧自走了。
儘管沒看到她臉紅,但林昊也知道她害羞了,忍不住哈哈大樂。
至於被拿來開玩笑的徐文聰,則是一臉的黑線條,心說你沒有什麼幽默細胞,就不要那麼喜歡開玩笑了行不行。
兩人進了簡易手術室後,林昊一邊穿白大衣,一邊指着手術牀道:“躺上去,把褲子脫了!”
徐文聰有些侷促的道:“你……先關門啊!”
林昊道:“怕什麼,像你說的,男人老狗,你有的東西我也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徐文聰沒好氣的道:“可是剛纔那個任醫生沒有啊!”
林昊愣了下,點頭道:“說得也是!”
關上門後,徐文聰像大姑娘似的,猶猶豫豫半天這才把褲子脫了下來。
林昊走上前觀察了一陣,發現他的傳家寶始終軟癱癱的,“真的能行嗎?”
徐文聰語氣無比肯定的道:“能行的!”
林昊道:“試過了?”
徐文聰道:“嗯!”
林昊道:“好使嗎?”
徐文聰搖頭,“比以前更不好使了!”
林昊道:“詳細說下!”
徐文聰疑惑的道:“要最詳細的?”
林昊道:“嗯!”
徐文聰道:“你那次給我治療之後,第一天是沒有反應的,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終於有了,然後我就一直想試試,可是你也知道,我女朋友是部隊的,探親假少得可憐。絕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所以沒辦法,我在就外面找了個,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節奏,先約她吃飯,然後請她看音樂劇,同時送她禮物,然後去開房,進了房間……”
說了這麼久,才說到進房間,林昊很是無語,不耐煩的搖頭打斷他道:“還是別這麼詳細了,簡單的概況下吧!”
徐文聰想了想便儘量簡單的道:“以前嘛,怎麼的也有三分鐘,可以換幾個姿勢,可是現在只剩下一分半鐘了,什麼姿勢都來不及換,三二一就結束了!”
林昊仔細的檢查一下,然後又給他把了脈,之後便讓他穿褲子下牀,自己則一邊洗手一邊道:“看來是留有後遺症了。”
徐文聰緊張的道:“那怎麼辦?”
林昊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治療啊!”
徐文聰道:“可是沒出那事之前,我已經看了不少醫生,始終都看不好!”
林昊道:“那是你沒遇到名醫!”
徐文聰仍然苦惱的道:“世界這麼大,醫生那麼多,我上哪找名醫呢?”
林昊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那麼大個名醫看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到,你瞎啊?
徐文聰見他突然拉了臉,疑惑的問:“你說的該不會就是你吧?”
林昊嘆氣,對於這樣的人,他真是很無愛的!
夜,羊城深水港碼頭附近的一個小樹林裡。
一輛轎車正靜悄悄的停在裡面,沒有開燈,可是車身卻在震動,隱約還能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無法壓抑的吟叫聲。
不用問,車裡肯定有一對男女,在這荒郊野嶺趁着月黑風高行苟且之事!
十來分鐘後,車身在一陣特別劇烈的強震過後終於停了下來,接着車內的燈便亮了,也終於能看到裡面的情景。
一男一女,正一絲不掛的交疊在後排的座椅上。
女的很年輕,約摸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相貌也很漂亮,身材玲瓏高挑,皮膚白皙粉嫩,在燈光下閃着珍珠似的淡淡光澤。
壓在她身上呼呼的粗着粗氣的卻是個又黑又瘦又醜陋的男人,而且這男人少說也有四十五歲以上。
一朵水靈靈的小白菜,就這樣被豬給拱了,還是頭老豬,實在是讓人感覺可惜!
中年男人開了燈之後,這就緩緩離開女孩的身體,準備穿衣服,可是扭頭看看,卻發現女孩正一臉的淚痕。
中年男人疑惑的問:“你怎麼了?剛剛我把你弄疼了嗎?”
“不是的!”年輕女孩聲音嘶啞的道:“老師,我,我害怕!”
中年男人垂頭看一眼,見她的身下正緩緩溢着一些白色的液體,順手抓了一把紙巾遞給她後,這才道:“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已經做了節育手術,你不會懷孕的!”
年輕女孩搖搖頭,“我知道……我不是害怕這個!”
中年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那你在害怕什麼?”
年輕女孩將自己的身體擦乾淨後,這就抱着雙膝捲縮在一角,哽咽着低聲道:“你跟我說只要趁機把鹽酸放進那個骨傷黃油裡面就可以了,什麼事都不會有的!可是現在警察在抓我呢!”
中年男人搖頭嘆氣道:“我是叫你趁人多,混亂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去,誰知道你竟然這麼蠢,什麼時候不放,偏偏就挑人少的時候放。”
年輕女孩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怪責我!”
中年男人見她哭成了淚人兒,顯然有些心疼,搖頭擺手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而是……算了,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到了這會兒,相信能看出來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年輕女孩,無疑就是明珠區人民醫院骨傷科的進修醫生黃麗。至於中年男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明珠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田新亮。
那麼,這一老一嫩是怎麼混到一起,而且還混得這麼深入的呢?
這個事情,還得從田新亮的工作說起。
田新亮除了是羊城明珠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外,還兼着羊城衛生學校教授一職,每週要到該校教三堂課。黃麗就是他的學生之一。
在田新亮教的那個班上,黃麗並不是最漂亮的女學生,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黃麗無疑是最符合田新亮口味的那種類型。
田新亮在醫院給大家的印像是個低調,和善,正直的人!因爲他話不多,也不管閒心,更不爭權奪利。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田新亮表面看起來不錯,但也僅僅只是表面罷了,暗裡卻藏了一肚子男盜女娼。
他發現黃麗是自己的菜後,爲了增多接觸,便讓黃麗擔任自己科代表,除了時不時把她叫到辦公室進行額外輔導外,還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給她爭取或創造各種福利,施以小恩小惠!
剛開始兩人的見面僅限於學校,辦公室,後來隨着接觸的增多,漸漸就發展到學校外,酒樓,咖啡廳,電影院……
最後的最後,結果可想而知,田新亮把黃麗潛了!
當然,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如果黃麗不好慕虛榮,貪圖蠅利的話,田新亮再多的手段也白搭。
沒過多久,黃麗畢業了,可是田新亮當初的承諾卻沒有兌現!
在田新亮掀開黃麗裙子的時候,曾親口答應要爲黃麗安排工作的,可是黃麗畢業快半年了,工作的事情卻仍然沒有着落。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田新亮,要怪就只能怪黃麗的學歷實在太低了!
羊城是粵省省會,大小醫療機構多如牛毛,田新亮身爲一個二甲醫院的副院長,多少關係還是有一些的,可是這些醫療機勾最低的門坎也得是大專畢業,可黃麗只是中專。
如果說她學的是護理專業,那還勉強能塞得進去的,可偏偏她學的是臨牀醫學,這麼低的學歷縱然是臨時工,別人也不願意要的。
黃麗付出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可是結果卻什麼也沒換來,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死纏着田新亮!
田新亮是有家室的,黃麗要是真鬧起來,後院必定起火不可,爲了安撫她,他就在自己的醫院裡先弄了個進修指標給她,同時達到繼續跟她廝混的目的。
最後,他如願以償了!
他真的把黃麗弄進了醫院進修,而且黃麗也很乖很聽話,隨傳隨到,百依百順,只要他有精力,隨時隨地都願意滿足他。
自此田大院長便風流快活……不,確切的說僅僅只是風流,並不快活!
原因無他,僅僅只是一個字:錢!
黃麗願意沒名沒份的跟着他,也願意沒羞沒臊的滿足他,但他必須每個月給她兩千塊錢的生活費。
兩千塊錢,真的少得不能再少了,說得難聽一點,比小姐還要廉價!在羊城這樣的大城市,隨便唱個k喝場酒都不止兩千塊!
然而就是這麼點錢,田新亮也很難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