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昊的報價，徐文聰和鄭珂都被嚇了一跳，不禁面面相覷起來，因爲這個價格比他們的估值多了近十倍！
半響，徐文聰才道：“林昊，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嗎？對，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這樣的配方怎麼可能價值上億呢！”
林昊終於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態度，正色道：“不，我沒跟你開玩笑！”
徐文聰道：“這……”
得罪基友的話，徐文聰不好說，鄭珂只好替他說了，“林醫生，咱們分開來說好嗎？友情歸友情，生意歸生意！”
林昊道：“當然，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鄭珂道：“那我有話就直說咯？”
林昊道：“當然直說，咱們雖然沒有一起扛過槍打過炮，可也一起做過試驗一起打過架的，沒有必要藏着捏着。”
鄭珂便直接道：“不客氣的說一句，你這個價格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呢！”
“你們覺價格高？”林昊疑問一句，緩緩搖頭道：“我覺得一點也不高，這個清洗劑可是難得的好藥。”
鄭珂道：“不錯，從剛剛的手術來看，我必須得承認，你的清洗劑確實是好藥，可是安完全不能跟之前的骨傷黃油相比！”
林昊道：“怎麼不能比呢？”
鄭珂道：“骨傷黃油是個常用藥，旦凡跌打骨傷都用得上。你這個是清洗劑，只有患有塵肺的病人身上才用得着！”
林昊搖頭問道：“鄭總監，是誰告訴你這個清洗劑只能用到病人身上的？”
鄭珂愣了一下，“不是嗎？”
林昊道：“除了煤工塵肺，矽肺，鑄工塵肺，電焊塵肺，水泥塵肺等等各種無機粉塵所至的塵肺外，它還用於肺泡蛋白沉積症，黏液黏稠症，慢性非侷限性化膿性支氣管擴張症，慢性痰栓阻塞爲主的感染性支氣管火，吸入性肺火，放身性粉塵吸入等等。”
鄭珂聽完之後，仍然搖頭道：“可你說的這些，始終還不算是常見病啊！”
林昊並不動氣，只是問道：“鄭總監，你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少菸民嗎？”
鄭珂被問到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林昊道：“我看過一組調查數據，聲稱全球十一億的菸民中，我們國家佔的比例是最高的，十五歲以上的菸民有三億兩千萬，每年死於吸菸相關疾病的人數約有一百萬。”
鄭珂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
林昊道：“不錯，普通清洗液肺灌洗，對菸民完全成不到作用。可是我這種清洗劑進洗肺灌洗，卻可以清洗煙肺！”
鄭珂睜大眼睛道：“真的？”
一個聲音道：“假的！”
鄭珂扭頭看看，發現說話的不是林昊，而是徐文聰。
徐文聰對林昊道：“林昊，作爲基友，原本我是想靜靜的看着你裝逼的！”
林昊好笑的道：“那你怎麼不繼續保持安靜呢？”
徐文聰揚起兩根手指道：“兩個原因：一，這事關乎我的錢包。二，我本身就是一個菸民。”
林昊道：“然後呢？”
徐文聰道：“我很怕死，可是我又戒不了煙，所以肺灌洗術廣泛開展之後，我特意去問了一個軍區特等醫院的專家，問煙肺能不能進行清洗，他給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林昊問道：“他的理由呢？”
徐文聰又揚起兩根手指道：“他給我說了兩點，一個是菸民的肺部到底附着了什麼東西？通過解剖菸民的肺臟，發現在肺組織中積存了很多的尼古丁、焦油、一氧化碳、亞硝基胺等有害物質。
林昊問道：“還有一點呢？”
徐文聰的記憶力是超級變態度的，繼續道：“另外一點是吸進肺裡的這些尼古丁等有害物質能不能洗出來呢？這些有害物質實際上是通過激活肺泡t細胞、巨噬細胞等炎症細胞，引起氣道、肺實質、肺血管的慢性炎症反應。長期的吸菸刺激可引起內膜炎症，嚴重者甚至可造成周圍氣道纖維化和結構重塑，使氣流受限變爲不可逆。這些是無法通過清洗來去除的。”
林昊仍然不動聲色的問道：“還有嗎？”
“有！”徐文聰滔滔不絕的道：“他還說，在香菸燃燒過程中，有害的物質在3000種以上，有的危害即刻發生，有的持續累加。比如說尼古丁，進入體內後是會由血液傳送，幾乎是立即發揮作用。在戒菸宣傳冊中常看到黑色肺，黑的物質大都是蓄積在肺內小氣道中的煤焦油，可是臨牀上所使用的灌洗液是不可能將它清洗出來的。”
林昊問道：“說完了？”
徐文聰攤手道：“完了！”
“你找的這個專家，還是靠譜的，因爲他說得很對。吸菸確實是立即發揮作用的，而吸菸後所產生的病症改變，也確實是肺灌洗無法逆轉的，只能靠藥物進行治療。吸菸後蓄積於肺內的煤焦油，也確實不能通過一般的清洗液灌洗出來！”林昊緩緩的說了一通後，又搖頭道：“可是有一點，你沒有搞清楚！”
徐文聰道：“哪一點？”
林昊道：“臨牀上所使用的灌洗液不是別的，就是生理鹽水罷了。生理鹽水確實洗不掉煤焦油。可是我製造的這個灌洗液，屬於一種特殊清洗劑，它的清洗力度比生理鹽水強大一百倍不止，是可以清洗出菸民肺內的煤焦油的。除此之外，它還有治療攻效，直接作用於病變的肺組織。”
徐文聰驚訝的問道：“真的？”
林昊平淡的道：“算命先生可能會騙你三五十年，可是我一天都不騙你，你要是對我的特殊清洗劑存有疑慮，可以立即找幾個菸民來做一下肺灌洗術，看看能不能把肺內蓄積的煤焦油洗出來。”
徐文聰聽得心頭大動，“那回頭我就找幾個人試驗一下，或者我自己也可以！”
林昊道：“另外，你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少個城市正承受霧霾的影響？”
鄭珂插嘴道：“這個我知道，霧霾已經覆蓋我們國家近九分之一的國土，遭受霧霾影響的城市達到百分之九十，其中二十三個城市幾乎是長期紅警信號，十七個城市是橙警信號。”
林昊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霧霾對人體造成什麼影響？”
鄭珂道：“這個……應該對呼吸道產生影響吧。”
林昊緩緩的道：“霧霾的組成十分複雜，大小有數百種顆粒物，這些顆粒物通過人體吸入呼吸道後，會黏附在上下呼吸道與肺葉中，並且大部分被人體吸收，引起氣管炎，哮喘！它對肺部的損害也像塵肺，煙肺一樣幾乎不可逆的，可它對人體的影響並不僅於此！”
徐文聰問道：“還有什麼？”
林昊道：“霧霾空氣中含氧量低，會使心臟跳動加快，使人胸悶，氣短，尤其對老年人危害極大，會引發各種心血管疾病。另外霧霾天氣陽光照射不足，會使地表細菌病毒藥微生物迅速繁殖，引起過敏等疾病。再另外，誰都知道吸菸患肺癌的機率比普通人高百分之六十，可是霧霾裡含有害顆粒更多，比吸菸更易致癌！”
徐文聰被嚇得臉色微變，“你說這些幹什麼？嚇唬我嗎？”治理霧霾也不是我可以做的事情啊！”
“我嚇你幹嘛？”林昊汗了下，“我的意思是說，煙肺都可以灌洗，霧霾肺也一樣可以灌洗！”
徐文聰道：“原來是這樣，如果你的這個清洗劑功能真這麼強大的話，價格自然另當別論……”
“不對！”鄭珂連忙打斷他道：“就算真的是這樣，那也是一樣的。林醫生的這個清洗劑仍然屬於冷門的藥物！”
徐文聰道：“怎麼就冷門了呢？”
鄭珂道：“林醫生的清洗劑雖好，可它不比的別的普通藥物，它是有特殊要求的，必須在手術室條件下，專業性極強的醫生手中才能進行灌行的，可是在我們國家，能開展肺灌洗術的醫療機構，覆蓋率不到十分之一。”
徐文聰撓頭道：“這確實是個難題！”
林昊仍然搖頭道：“難題只是暫時的，以後這個肺灌洗術肯定會越來越普及的。而且有一點，也是它的核心價值所在，你們一直都沒注意到！”
徐文聰與鄭珂道：“什麼？”
林昊道：“它是獨家的！”
鄭珂疑惑的道：“你不是國外已經有醫療機構發明了這個清洗劑嗎？”
林昊道：“那只是個以研究爲主的醫療機構，成果是從不對外公佈的，更不會應用到臨牀上！”
鄭珂疑惑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林昊道：“這你就不用管了。”
徐文聰猶豫一下，這就準備拍板道：“好吧，你說多少就……”
鄭珂忙拉住他道：“徐總，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去先商量研究一下吧！”
徐文聰道：“這個……”
“不錯，這個事不着急的，你們可以回去商量一下再決定！”說這話的並不是林昊，而是一直在旁邊從未插過嘴的林佩如，“我們這邊也要商量一下的！”
林昊有些不解的看向林佩如，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商量的！見她一個勁兒的衝自己眨眼，只好不再吱聲。
徐文聰見狀，也只先行和鄭珂離開，不過臨走卻千叮萬囑，讓林昊務必等他的電話，千萬不能提前將配方賣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