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向大奎的話,勞立海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這傢伙,還真以爲這一塊瓜地是自己開墾的。
勞立海微笑着朝向大奎使了個眼色道:“行,有空的時候,我再慢慢的把種瓜的訣竅告訴你吧!不過,這其中的技巧,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走,我先把你送到上邊去吧!”
勞立海心想,這山溝裡還有一溝的燈籠果,趁現在山溝裡的光線還不是太好,早點送這小子上去,免得發現了這些燈籠果,又是個麻煩事。
“好吧!上去吧!”
向大奎正要上去,突然腰卻痛了起來,他用手摸了一下腰,立馬便“哎喲喲”地叫了起來。
“媽呀,我的腰斷了。”
“讓我看看。腰骨是正的,沒什麼大問題,推拿一下就好了。”
勞立海將手落在了他的後腰上,摸了一下腰骨盤的骨位是正的,便旋即便試着用真氣,開始爲向大奎推拿起來。
推着推着,向大奎隱隱感覺到後背一陣奇熱。很快,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嚇得臉色蒼白地朝勞立海道:“立海,你千萬別用五百錢把我拿壞了啊!”
五百錢是早些年流行於,贛中一帶的民間點穴手法。
這種點穴手法,鄉下人叫拿,其實就是用暗勁點穴的一種功法。
這種功夫在民間的打師傳得最廣,而且最爲隱蔽。被拿中的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
真正的高手,要讓人什麼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一個時辰後,一個月後,一年後,甚至三年後死都可以。拿不同的穴位,死的時間,傷害的程度也不一樣。
也可以拿中後,讓人光吃飯不長肉,而且一天比一天瘦,但又不會死,整個人病殃殃的,但又特能吃。
有的甚至拿中後,大熱天的,還會冷得發抖,非要烤火才能扛得住。
由於這種功法相當隱蔽,而且陰毒,所以一般的人都怕了和學過五百錢的人交朋友。也不敢輕易的得罪了會五百錢功夫的人。
這玩意一個沒弄好,就有可能讓人掛了,或者是長年得病。
向大奎知道勞立海懂得功夫,當勞立海的手落在他背上時,那種奇熱的感覺,立馬讓他聯想到了五百錢。
因爲普通人的手,不可能發熱呀!
見向大奎嚇得半死的樣子,勞立海忍不住笑了。
他笑了笑朝向大奎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拿壞的。好了,現在沒事了。走吧!我們一起上岸去。”
說着,勞立海便將向大奎用繩子綁在了腰間,然後用力順着青藤爬上去了。
到了上邊後,勞立海有意朝向大奎嚇唬道:“大奎,這地方你可千萬別和人說啊!要不然,我就真的要拿壞你了。”
“立海,不要啊!”向大奎一聽這話,直接跪了下去,朝勞立海哀求道:“你放心,這地方,我以後打死也不會來了。對了,你那個種瓜的技術,我也不學了。”
“起來吧!看把你嚇得。我只是和你說說而已。”勞立海見向大奎嚇成這樣,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將他扶了起來。
“謝謝立海!”向大奎連連朝勞立海點頭,主動向他示好道:“立海,你不是懂中藥麼?”
“沒錯,咋了?你有事嗎?”勞立海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事。我就問一下。我在想,以後要是我弄到了什麼好的中藥,我就告訴你。你只要給我一點工錢就好了。我也不多收你的,和外頭的價一樣。有些中草藥用錢都賣不到咧,咱們同一個村子的。肯定優先賣給你。”向大奎這人比較懶,但他有一個特長,就是善於攀巖,再高的樹,他都能爬上去。
再陡的崖,這小子都能夠爬。所以學到了一手非常厲害的採藥和辯藥的本領。
以前,勞立海還有些怪這小子經常,搶了自己的生意,把後山的一些值錢的藥給摘沒了。
現在不一樣。現在他有錢了,一些普通的藥,他不屑去採。而且還可以用錢來向向大奎購買,這樣就想當於僱了一個人在打工了。
勞立海想到了美女警花文盈昨晚腿上受的那一道刀傷。說起來,這事他也有一半的責任。心裡一直覺得過意不去。
“大奎,有機會幫我弄一些千年寒潭旁的蘆薈,和千年溶洞裡的山鹽來唄!”勞立海微笑着朝向大奎道。
其實,他也只是說一說而已。這兩樣東西只是傳說中的藥物。有沒有還是個問題呢!說值幾百萬,那也不過是忽悠美女警花文盈而已。
讓勞立海沒有想到的是,向大奎卻用手撓了一下腦袋,嘿嘿地笑了笑道:“這兩樣東西難找是難找,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倒聽人說過龍鳳山有過一處千年寒潭。這事我要再打聽打聽。這事我會放心上的。”
“謝謝了!”勞立海笑了笑,再次朝向大奎叮囑了一句:“哥們,今天這一塊地,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說出去。”向大奎笑了笑,又朝勞立海問了一句:“你剛纔到底有沒有對我施拿。”
“沒有!只要你不和我作對,我絕不會拿你。”勞立海說話的時候,有意留了一手。
這話聽得向大奎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
見這傢伙臉像苦瓜一樣難看,勞立海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別想那麼多。咱倆是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拿你呢!來,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摘一隻御品瓜給你。”
說完,勞立海便轉身“蹭”地一下,跨過鴻溝,跑到瓜地的對面摘了一隻西瓜過來。
見到勞立海那一副像飛人的樣子,一旁的向大奎早就嚇壞了。
他一臉驚訝地朝勞立海問道:“你是不是還練過輕功啊!這六七米寬的山溝,蹭地一下就過去了。”
“嘿嘿!算是學過一點吧!好了,兄弟,再見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說完,勞立海便蹭地一下,又跳到孤崖地的瓜地裡去了,站在對面的向大奎嚇得,撒腿就跑。
心裡在想,以後千萬不能,得罪了勞立海這小子。
勞立海見向大奎跑遠了,便將先前他踩過的那一根松木打斷了,然後又高興地順着青藤再次下到了山溝裡。
“惠蘭姐,沒事了。我將這小子打發走了。”勞立海微笑着朝古惠蘭道。
“剛纔是咋回事?”古惠蘭一時間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發現了我的瓜地。然後,用一根獨木作橋,想從上邊踩過去。誰知走到一半的時候,剛好有人放了一槍。這傢伙聽到槍聲,被嚇了一跳,於是就掉下來了。”
聽了勞立海的話,古惠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勞立海也跟着笑了一會兒,不一會兒,臉色卻陰沉下來。他咬了咬牙道:“看來,今晚我就要召開村民們開會,把孤崖地那塊地給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