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都出面了,村民們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不少村民便主動響應起來。
“我家有八十斤幹筍,我打算全賣了。”坐在一旁的古惠蘭,早就想站出來替勞立海說話了,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怕人說閒話,是以一直沒吭聲,這時候村支書出面力挺勞立海,她第一個站出來說支持勞立海。
“行,既然村支書肯做擔保,那我就把家裡五十斤的幹筍全賣了,另外還有四十斤的香菇也賣了。”村裡的李二狗也跟着答了一句。
“我家也有,回去找找看,能不能湊夠一百斤。”
“我家樓上還有好幾十斤幹筍咧,也拿來賣了得了。”
見村民們一個個願意把乾貨賣給自己,勞立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村長牛德喜卻是氣得咬牙切齒。
他有些不爽地朝謝志鵬瞟了一眼,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敢說,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勞立海微笑着來到了謝志鵬的身旁。
“謝謝志鵬叔!”
“謝啥,我只不過替你說一句話而已。”謝志鵬笑了笑朝勞立海道:“你小子行啊!竟然連牛德旺都敢打,還把人家撞出血來了。”
“志鵬叔,是他打我的好不好。”勞立海笑着答道。
“你小子聰明就聰明在這裡,這回讓牛家兄弟吃了啞巴虧,敢正面和牛家兄弟交鋒的,你小子是整個村子裡的第一個。”
謝志鵬對牛家也早有看法,只不過礙於牛家的勢力,敢怒不敢言,今天勞立海把牛德旺弄出血來了,他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會場的人漸漸散去,村民們的議論聲卻不止。
人們看勞立海時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想不到勞立海這小子敢和牛家兄弟叫板,了不起!”
“就連牛德志都拿勞立海沒辦法,還讓牛德旺給勞立海道歉,勞立海這小子也太牛了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牛德志那是礙於自己的形象,才讓弟弟牛德旺給勞立海道歉。骨子裡還不知道有多恨他呢!等着看吧!接下來,勞家要倒大黴了。”
聽着村民們的議論聲,古惠蘭的心裡不免替勞立海擔心起來。
她心事重重地在路上走着。
勞立海見了,便飛快地走過去,小聲在她的耳邊喊了一句:“惠蘭姐,十點鐘我到你家來給你做推拿。”
“好的,姐先回去了。”古惠蘭點了點頭,便紅着臉飛快地往自己家裡走去。
回到家,她並沒有急着去弄乾筍,而是把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特意又去洗了一次澡,然後換了一件紅色的睡衣,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換一個髮型,對着鏡子照了又照。
看着鏡子中白晰的美人兒,古惠蘭只覺心中一陣美滋滋。
“咚咚咚!”
忽聽外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窗聲。
“誰?”古惠蘭明知是勞立海,但還是問了一句,心裡撲騰撲騰地跳個不停。
“惠蘭姐,是我。”
門外傳來了勞立海的聲音。
“從後門進來吧!我這就去給你開門。”古惠蘭匆匆出了房間給勞立海開了門,將他迎近了房間裡。
“惠蘭姐,來,你先坐下,我看看你的腿好些沒有。”勞立海關心地問了一句,示意古惠蘭將褲腿擼起來。
古惠蘭非常爽快地把褲子擼起,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勞立海低下頭往惠蘭姐的大腿上瞄了瞄,見她腿上的於青已經徹底的消褪了,便微笑着道了一句:“惠蘭姐,你腿上的傷徹底的好了。可以不用推拿了。”
“啊!就好了?”古惠蘭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旋即又見她拽住了勞立海的手,小聲道:“立海,要不,你再幫我推拿一下吧!我感覺還有一點兒酸酸的。”
“惠蘭姐,真的好了,可以不用推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勞立海說完,便站起身來朝外頭走去。
“等等!”古惠蘭追了上來,挺了挺胸,擋在了他的面前,一臉媚笑道:“你就沒有別的事?”
“沒有!”望着古惠蘭的火辣辣的眼睛,勞立海只覺心中一陣晃晃悠悠。他不明白古惠蘭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那陪姐姐聊一會兒天總成了吧!我……我睡不着。”古惠蘭咬了咬脣道。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突然間,就很想和勞立海多坐一會兒。
“惠蘭姐,這不好吧!現在都十點多了。”勞立海的心裡十分的緊張。
古惠蘭見他滿臉通紅的樣子,反倒更加放得開了。
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看把你嚇得,難道姐姐還能把你吃了啊!來,坐下來吧!姐姐想和你談一談心。”
古惠蘭拽着勞立海的手,在木牀的邊緣坐了下來,牀板不自覺地發出了一陣“咯吱吱”的聲音,這讓勞立海的心裡更加的緊張了。
“惠蘭姐,我,我先回去吧!這孤男寡女的,讓人看到了多不好。”勞立海不經意地朝古惠蘭白花花的大腿上瞄了瞄,心中不禁有些走神了。
這大夜晚的,一男一女坐在牀上,這讓人看到了,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以後還要找媳婦呢!
“你想啥呢!”古惠蘭朝勞立海白了一眼,微笑道:“姐姐問你,今天村裡來的那個女老師,是不是你女朋友?”
“想是想,但人家不樂意啊!”勞立海如實答道。
“把她推了。”古惠蘭朝勞立海使了個眼色,壞壞地笑道:“女人嘛,只要和她好上了,再驕傲的公主,也會變得服服帖帖。”
“惠蘭姐我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勞立海再次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古惠蘭拽住了他的手,一臉正色道:“先在這等我。”
說完,便見她轉身將一隻箱子打開,然後從裡邊取出一沓厚厚的鈔票。
“來,姐姐這裡有一萬塊錢。你先拿去吧!我知道你最近在收乾貨需要錢週轉,等你賺了,再還給姐也不遲。”
“謝謝惠蘭姐,我暫時還不差錢,等我差的時候,再向你借吧!”勞立海朝她會心笑了笑道:“真的不早了,你也早點睡,明天我再找你收乾貨。”
說完,他頭也沒回,轉身便離開了古惠蘭的家中。
古惠蘭心裡想什麼,他清楚。畢竟獨身這麼多年,都說失去過男人的女人更渴望男人。他心裡清楚惠蘭姐的苦,但這個忙,還真的沒辦法幫。
想着想着,勞立海的心裡又亂了。他腦海中滿是惠蘭姐清甜的笑容和白花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