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聽樑曉這樣講,默默地注視了她片刻並沒有吭聲。他沒有辦法給樑曉任何承諾,因此還是這樣做最好。
“王風,我聽到警局的辦公大樓裡面有動靜。”
好在樑曉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喪屍們弄出的聲響吸引了過去。這樣,王風也就不用爲剛纔的話感到糾結了。
“嗯,你小心點兒,我們進去看看。”
“好,我聽你的。”樑曉應承着跟到了王風的身後。別看她在市府的廣場上擊殺過喪屍,可她的心裡總有些膽怯。這是女人碰到大事時的習慣反應。
王風邁動腳步衝到了樑曉的身前。雖然樑曉是一名警察,可他依然要擔負起保護她的重任來。任何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碰到類似事情的時候,他們都會選擇跟他一樣的做法,而不是躲藏在女人的身後。
當王風靠近到警局辦公樓的入口時,果然發現有一個身穿警服的傢伙正在那裡來回地遊蕩。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腿還時不時地碰撞到前臺的桌椅上。顯然樑曉剛纔聽到的聲音,正是由於碰撞發出的。
王風看到這裡,就想向前邁動腳步。可就在這時,卻有一聲槍響從他的身旁傳來。
王風聽到槍聲,目光自然向樑曉那邊看去。這時,樑曉已經把軍隊配備給她的五六式平端了起來,這槍聲顯然是從她的槍管裡面發出的。
“嗨!你不看前面,看我幹什麼啊?”
“嗯,我在想,你下手可夠狠的。”原本王風可不是想說這話。只是,他前面想要說的話到了嘴邊,自己卻又覺得不妥,便把它嚥了回去。
“狠什麼?我又不認得的。”這下倒好,不用王風去問,樑曉就把謎底揭穿了。
方纔王風感到困惑得就是這件事情。那個在他們面前晃悠的喪屍可穿着警服,他很擔心自己殺死這些傢伙會讓樑曉的心裡不舒服。
“嗯,可你是他的同行啊。”王風沉吟着還是迴應了一句。
“同行?”樑曉邊說邊用怪異的目光看向王風,“你說得那是以前吧?現在我們可不是同行。難道你看出他是喪屍界的警察?”
王風聽樑曉這樣講,只好咧着嘴巴衝她微微一笑。
可就在這時,低沉的吼叫聲卻從走到的深處傳來。與此同時,嘈雜的腳步聲也傳入到他們的耳朵裡面。
王風聽到這些聲音,當然就把目光轉動了回去。此刻,他的臉上也換成了緊張的表情。他知道這些喪屍一定是聽到方纔的聲音才趕過來查看的。不僅如此,他還明白這都是樑曉無心惹下的禍。原本他們可以用更合適的方法,處理掉這個喪屍的。
“王風,他們都向我們來了。”
樑曉邊說邊把槍口對準了那些衝來的喪屍。隨後,她手裡的槍就噠噠噠地響了起來。與此同時,她的身形也從王風的身旁走開,並且向着辦公樓裡走去。
王風看到樑曉這樣做,便緊緊地跟到了她的後面。
別看警局辦公樓裡的喪屍挺多,可樑曉的槍法卻很出衆。
這樣一來,就算王風沒有出手,那些喪屍也被她一個個地撂倒在地上,而且全都被擊穿了腦袋。
“嗨!帥哥,你跟着我很安全吧?有我在,喪屍一定傷不到你的。”
樑曉並沒有想到打喪屍這麼簡單。在她的眼裡,這些傢伙顯然要比警察學校的移動靶還要好打。畢竟喪屍在靠近到人之前,行動的速度是非常緩慢的。
“還不錯!你好象已經把一樓的前半部分清理乾淨了。”王風邊說邊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鐵門,“那咱們是到鐵門的後面去,還是先到樓上去。”
“都成!我聽你的。”樑曉的回答很痛快。隨着話音,她把槍輕搭到肩膀上。同時,她的臉上也是一副隨意的表情。
“聽我的?”王風沉吟着重複樑曉的話,並把目光向這兩個方向看去。
可不等王風做出決斷,慘叫聲就從鐵門的後面傳來。聽這聲音,就好象有犯人正在被人嚴刑拷打一般。
這時候,樑曉當然也聽到了鐵門裡面的聲響。當她看到王風的目光向自己看來時,便低聲呢喃着說,“那邊是拘留所。看樣子,我們得先到那邊去了。”
“嗯!是啊。”王風點頭回應了樑曉的話,並且率先向着鐵門那邊靠去。
樑曉在一旁看到王風把動作做得很小心,臉上就露出了幾分不屑的表情。非但如此,她還拱起脖子來微笑着說,“王風,你很害怕那些傢伙嗎?他們不會出現在你身後的。”
樑曉的話音剛一樓下,就有個黝黑粗壯的傢伙出現在鐵門後面。這時候,王風卻已經把頭扭了回來。按着那黝黑男跟王風之間的距離,恐怕他已經在劫難逃了。
“王風,別!你別走了。”
“嗯?發生什麼事了?”王風聽到樑曉的話,便把腳步停了下來。
這時候,樑曉則把槍高高地舉起,並且向着王風的腦袋指去。王風看到她這樣做,目光不由得一怔!就在這時,黝黑男的手爪向前猛探了出來,並且向着王風的頭頸抓去。
“王風,低頭!”樑曉看到黝黑男的舉動,大聲地呼喝起來。
王風聽到樑曉的聲音,那動作也是神速。就在他低頭的瞬間,子彈就從樑曉的槍口裡面飛了出去。只是,這顆子彈瞄準得可不是喪屍的腦袋,而是他的手。
顯然樑曉在射擊方面還是很有造詣的。她知道自己現在就算射中了黝黑男的腦袋,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對王風的攻擊。如此一來,她就不如去射擊黝黑男的手,並且藉助條件反射的作用,讓他把手從王風的身旁挪開了。
“吼!”在王風的攻擊下,暴怒的吼叫聲當時就從黝黑男的嘴裡傳來。與此同時,他的頭頸搖擺着,嘴巴也大大地張開了。
王風聽到背後的動靜,連忙就把身軀轉動了過去。這樣,他便剛好看到了黝黑男齜牙咧嘴地痛叫這一幕。
由於前面的路程很順,樑曉的心裡對喪屍也就不象先前那麼懼怕了。當她看到喪屍氣惱的模樣時,並沒有着急向他補槍,而是學着他
的模樣,同樣也齜牙咧嘴地叫了起來。在她看來,射殺喪屍已經變成了一場遊戲。
可讓樑曉沒想到的是,黝黑男的叫聲結束後,嘴巴立刻就向面前的鐵門上咬去。
去過警局的人應該都知道,那裡的拘留所的鐵門都是些粗實的鐵棍焊接而成的。這些鐵棍別說是牙齒了,就是使用電鋸也得切割上一段時間。可令人震驚的是,黝黑男竟然毫不猶豫地將它給咬斷了。
樑曉看到破門而來的黝黑男,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與此同時,她整個人也愣在了那裡。當人碰到超乎想象,或是自認爲很不合理的事情時,往往就會出現這樣的狀態,這可不是她的反應慢、或是膽小造成的。
王風看到樑曉發呆的模樣,連忙就挪動身軀向着黝黑男的面前擋去。
黝黑男對王風的興趣顯然遠不及樑曉。他理也不理地把手臂揮舞起來,並將手爪對準王風的腦袋拍了過去。
王風看到黝黑男這樣做,非但沒有躲閃他的進攻,反而還把身軀向前直迎了上去。
樑曉雖然緊張,可當她看到王風迎着黝黑男的巴掌向前衝去時,驚叫聲還是從她的嘴裡傳了出來,“王風,你要幹什麼?”
隨着叫聲,樑曉的手也重新把槍托舉了起來。只是,當人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時,往往是沒有辦法專心去幹某件事的。
現在,樑曉就是這樣,她越想要一槍射穿黝黑男的腦袋,就覺得自己越沒有自信。別看自打她進入到警局裡面之後,還沒有射偏過哪怕一顆子彈,可她的手指如今卻按不下扳機去。畢竟王風的腦袋跟黝黑男的靠得太近了。她擔心自己失手會傷到王風。
就在樑曉爲此感到緊張的時候,王風卻已經衝到了黝黑男的面前。此刻,黝黑男的手掌也貼近到他的耳邊。只是,當黝黑男的手當真向下落去,卻一陣兒鬼哭狼嚎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來。
樑曉聽到這聲音,吞嚥着唾沫把目光看回到王風的身上。
此刻,王風依然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可與往昔不同的是,如今正有強烈的電光從他的體內迸射了出去,並讓黝黑男沒有辦法接近他半步。
樑曉看到王風沒事,心情頓時就變得暢快了許多。
可就在這時,黝黑男卻大吼大叫了起來。王風聽到他的吼聲,非但沒有把身軀向後退卻,反而還向着他的面前靠去。
黝黑男的力氣很大、牙口也很好,可他的確沒有對付閃電的辦法。當他看到王風過來時,身形不由得向後退卻,並且移動着身軀想要從他的面前逃脫。
王風看到後,怎麼可能讓黝黑男輕易地厲害?這之後,他自然揮動起拳頭來對準黝黑男的嘴巴就猛擊了過去。
樑曉因爲喪屍的攻擊失敗,心情剛剛放鬆下來,卻又看到王風這樣做,心當時就懸回到嗓子眼兒裡,臉上也換成了驚恐的表情。非但如此,當她擡槍來做射擊準備時,卻發現彈匣裡面沒了子彈。顯然她方纔只顧着發呆,就把子彈用完的事情忘到腦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