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雅白了王風一眼,說:“要是沒有李慧就好了。”
然後,趙雪雅笑了起來,此時的她完全不像一個老師,倒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天真爛漫。
趙雪雅也嘆了一口氣,這個狐狸一樣狡猾的女子早已看透了一切,唯獨看不透的便是自己對王風生出的那種莫名的依戀,她說:“李慧發現了你的變化,所以她跑來對我說你喜歡我。你知道嗎?當時我覺得她肯定是瘋了,你明明已經拒絕了我,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這時,一羣陌生人闖入了宿營地,來的是四個三十來歲的驢友,他們揹着行囊涉過小溪,朝着王風和趙雪雅走來,因爲他們是這宿營地唯一的兩個人。
王風和趙雪雅的美好二人世界被打破了,王風拉着趙雪雅站了起來。
來人跟王風和趙雪雅打過招呼,他們也是來宿營的,各個身高體壯皮膚黝黑,倒是有點資深驢友的樣子,他們說這山谷是個非常好的宿營地,所以也想在這裡紮營。
王風自然答應了,這裡也不是他們的私人地盤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互相做過了介紹,王風知道對方四人都是健身教練,假期出來旅遊,四個人兩個身高一米八以上,另外兩個稍矮卻更加壯實。
沒有過多的交集,那四個人便開始在學生營地的南面開始紮營。
三點,爬山的和捉螃蟹的都回來了,就連不知道去了哪裡的李天耀等人也回來了,大家分工合作準備起晚上的篝火晚會來。女生負責洗菜摘菜等,男生自然負責搭烤爐撿木柴等重活。
王風身爲班長,最重要的是指揮,所以沒有跟着去撿柴火,經過這一天多的時間,大家也發現了土班長雖然土,但在野外來說懂得的知識比城裡人多太多,而且指揮有方,所以也願意服從。
尤其是昨天下午王風幫着大家搭帳篷生火做飯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當然還有故意噁心李天耀等人更是大快人心。李天耀不僅在男生中名聲不好,而且因爲經常騷擾女生,除了幾個稍微有點其他想法的女生之外大多都很反感他們。原因很簡單,李天耀這種人眼光自然高,騷擾的女生雖多但也看長相,那些沒有被騷擾到的女生自然就更比被騷擾到的還要討厭他們,罪名多了一項沒眼光。
在王風的協調指揮下,短短一個小時木柴就堆積成山,食物也準備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李聰殺雞,這是昨天從村落買來的活雞,李聰帶着一羣男生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殺,有人說直接斬首,有人說用絞刑。還是王風親自出馬直接割喉,嚇得一羣女生哇呀呀亂叫,說好可憐好可憐,最後吃的時候又說好好吃,真是難以理解。
烤爐搭上了,雞湯燉上了,篝火也點上了,天色未黑,同學們已經按耐不住騷動地心圍着篝火跳起舞來。
遠處四個宿營的旅遊也沒有要加入學生們的狂歡的意思,倒是非常低調地自己做飯然後休息。學生們自然也不會願意跟那幫大叔有什麼互動,直接把他們無視了。
夜幕慢慢降臨,氣氛漸漸地熱烈起來,大家先是吃了不少半生不熟的烤肉串,現在正一邊喝酒一邊圍着火堆載歌載舞。
王風不討厭吵吵鬧鬧的氛圍,但這種時候他通常都是呆在一旁旁觀,他的骨子裡他還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妖孽,他固執地認爲這個世界的繁華喧囂大多與他無關。
趙雪雅也被拉着在人羣中跳舞,王風靜靜地望着她,感覺離她好遠,又好近,遠得永遠無法企及,近得宛如水中月。
這個時候李慧打電話來了。
王風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怎麼了?一個人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你自己又不會做飯,要記得出去吃飯。”
王風下意識地便一口氣問了出來,對於李慧,他總是覺得親切。
李慧的聲音總是那麼柔和,她說:“我很好,你們玩得開心嗎?”
王風道:“你應該跟我一起來的,雖然沒什麼好玩的,但確實很好玩。”
李慧笑道:“你說的話好奇怪,什麼叫沒什麼好玩的,又確實很好玩?”
王風說:“就是這些東西其實不稀奇,但是人多了氣氛就不一樣了。你現在準備得怎麼樣了?其實你完全不用去工作,我能養活你。”
李慧呵呵笑道:“我知道……其實,我也想你養我呀,一直這樣,一直這樣。”
電話那邊就傳來了李慧銀鈴般的笑聲。
又跟王風聊了一會兒,李慧說了一聲保重,然後掛了電話。
“李慧打來的?”趙雪雅不知何時來到了王風的身後,問道。
王風說是,心裡覺得李慧確實很好,但有捨棄不了趙雪雅,人心不足蛇吞象,王風就是典型。
趙雪雅問:“她對你說什麼了?”
王風笑道:“她讓我趁這次機會把你追到手。”
趙雪雅這次沒有呸王風,這讓王風很意外,他拉着趙雪雅的手過去吃烤肉,趙雪雅竟然也沒有掙扎,就這樣跟着王風過去了。手牽手的王風和趙雪雅把正在烤肉的李聰和侯林嚇了一跳,然後很沒有演技地東張西望假裝什麼也沒看見,直到把雞腿烤糊了才反應過來。
最終王風還是融不進去,獨自去河邊閒逛了半個小時。
慢慢走回營地,李聰和侯林就走了過來,拍着王風的肩膀說:“趙老師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王風哦了一聲,掃視了一眼火堆旁的學生,眉頭一皺,問道:“李天耀呢?他跟着趙雪雅去了?”
李聰這才發現李天耀不見了,急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當時沒有看到李天耀跟上去,而且我和侯林想去勸她,她讓我們別管她,你知道她是小狐狸精嘛,我們自然就不敢再跟着了。”
王風心裡覺得有些不妙,朝着趙雪雅的方向追去之前,他看了一眼營地旁邊那四個驢友的帳篷,帳篷裡亮着燈,卻沒有人影。
那四個人有問題!
王風馬上就發現了貓膩,拔腿就跑了出去,像一陣風一般颳了出去,比百米飛人速度還快。
追逐的路上,王風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顯然是聰明的趙雪雅留下的,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隔一段路就灑下一滴血跡。王風對於血液的氣味非常敏感,他順着血跡一路狂奔,終於在距離營地四里外的一片樹林中發現了他們
。
是的,他們!
他們就是那四個今天剛到的驢友,還有李天耀。
這時的趙雪雅慌亂的坐在地上,嘴裡塞着一塊絹布,四個身強體壯的“驢友”圍在她周圍,每個人都拿着一個軍用手電筒照着趙雪雅,而李天耀則是站在趙雪雅的對面。
王風早就發現了這是個“驢友”並非他們自己所說的健身教練,因爲作爲驢友他們對於學生們的活動竟然毫不感興趣,而且安營紮寨吃了東西就休息,這哪裡像是來旅遊的?王風一直對這四人暗中提防,但臨時一個疏忽,這纔給了讓趙雪雅身陷險境,現在看來,這四人很明顯是李天耀請來對付趙雪雅的,說不定還要對付王風。
那四個人身上都帶着功夫,顯而易見,只是王風不知道他們是否是古武修行者,就算是,王風也不會害怕,現在的王風內力雖然並未恢復多少,但古武已經是五重天境界,這是他的巔峰實力。
從時間上看,趙雪雅應該剛剛被抓來不久,還沒有受到他們的欺負。
王風沒有馬上就衝出去救人,一方面是要先看一看那四個人的手段,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另一方面他也想讓趙雪雅吃點苦頭,作爲她欺騙自己的代價。
趙雪雅頭髮有些凌亂,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裡塞了塊白色絹布狠狠地瞪着她面前的李天耀,這個曾經追求她的學生。
李天耀得意地笑道:“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少爺我看你今天往哪兒跑!”
趙雪雅眼神露出輕蔑。
李天耀從來認爲女人就是玩物,一個玩物竟敢輕視他是他無法容忍的,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抵住趙雪雅的腦袋,然後拉下她口中的絹布,獰笑道:“你有種就叫啊!我不會打爆你的腦袋,因爲你叫也沒用,那些學生能幹什麼?他們能救你?或許你認爲王風能救你,我承認他很能打,動作很快,但是他能快得過子彈嗎?他要是敢來,我就一定會殺了他。”
趙雪雅不屑地笑道:“就憑你想殺王風?”
她可是知道王風的厲害的,第二次見他,他就赤手空拳打敗了二十幾名拿槍的殺手。
李天耀道:“我手裡有槍,只要他敢出現我就能殺了他,你不知道吧?我的射擊可是非常厲害的,當然,比我身上那把槍的技術還要差一些,哈哈……”
趙雪雅不說話,不屑說話。
李天耀見趙雪雅不答,有些無趣,伸手在趙雪雅臉上摸了一把,淫笑道:“真他媽的滑!嘖嘖,這小嘴兒紅豔豔的,草起來一定很爽,哈哈!別看你現在一副高傲不可侵犯的模樣,待會兒你就得趴在老子胯下求本少爺搞你!”
“呸。”趙雪雅怒道:“你讓我噁心。”
李天耀冷哼道:“噁心?本少爺要什麼樣的女人,她們不跪在地上爬過來求我上?就你這騷貨臭婊子偏偏裝清高,裝清高我認了,大不了就是比別的女人多花點錢,好歹你也是我‘老師’,這麼刺激的身份多花點錢我也認。但是,你他媽的竟敢戲弄老子!而且還跟那個農村來的土包子眉來眼去,老子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趙雪雅雖然憤怒,但眼神卻非常冷靜:“幼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