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爲什麼要挑這條裙子穿?”蘇景雲撫弄着她胸前的軟綿,快速而輕柔的律動。
快意一陣接一陣地竄上來,何田田一開口,就不成調子:“因爲高腰襦裙比較好遮肚子……啊……”
“你把肚子遮住了,我還怎麼看我兒子?”蘇景雲說着,朝她的小pp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你怎麼就知道是兒子啊,說不準是閨女。”何田田下意識地回答。呃,好像弄錯了重點,她努力扭過頭,去看蘇景雲:“男人不是都不喜歡大肚子麼,我怕會影響你的性趣。”
蘇景雲曲起手指頭,朝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影響什麼性趣?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呢?一共才十個月,看一天少一看,我就樂意看,怎地?以後不許遮起來,聽見沒有?”
“聽見啦,聽見啦!”何田田捂着額頭,樂得直笑,“回頭我把衣裳都改小,讓肚子挺出來,好不好?不不不,直接把衣襟剪掉,改成露臍裝吧?”
露臍裝?就是把肚子露出來的意思嗎?虧她想得出來!一定是他還不夠努力,才讓她有功夫想這些有的沒得!蘇景雲想着,馬上加重了力度,讓每一次進攻,都直抵她身體的最深處。
何田田果然很快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沒有辦法再說話,就連嬌吟的調子,都拖上了顫人心絃的尾音。
蘇景雲的脣角,浮上一抹得意的笑容,但還曉得問她:“是不是太大力了?受不受得了?”
何田田點着頭,眼中泛着水波,一派迤邐風光。她鮮紅欲滴的小嘴,微微地張着,露出一點點潔白的小牙齒,和牙齒後溼滑的舌頭尖。
這樣一幅模樣,分明是在喊着,請君品嚐。蘇景雲迅速地換了個姿勢,俯身含住她滑軟的嘴脣,撬開貝齒,勾住了她帶着微涼的舌尖,讓她很快變得火燙。
何田田在他身下,由他插上了翅膀,徜徉着飛上了天堂。
蘇景雲到底憐惜她有孕在身,沒有和往常一樣,反覆索取,釋放一次激情過後,便抽出身來,幫她擦淨了身子。
何田田窩在他懷裡,酥麻醉人的感覺,久久不散,心想,看來她的小冊子,派不上用場了,蘇景雲剛纔使出的招式,她根本想都想不出來……
蘇景雲並沒有因爲完事兒,就不理她,他將她摟在懷裡,一下一下地輕撫她的背,跟她說話:“明兒一早,我就得下船,騎馬繞近路回京城,去探探父皇的病,免得你多跑一趟。”
何田田朝他胸前蹭了蹭,道:“你又不是醫生,能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啊?”
“我能看出來的東西多了!”蘇景雲捏捏她的腮幫子,“安心在船上養胎,等我回來後,咱們再決定,是潛進宮裡去,還是僞裝成曲歌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去。”
這是正事兒,可不能給他拖後腿,何田田重重地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吃飯,好好地睡覺。”
蘇景雲猶豫了一下,道:“我罪名未清,只能以曲歌的面目進京,需要一個‘未婚妻’,給我打掩護……”
他還沒說完,何田田就打着呵欠,揮了揮手:“不就是藍雨嗎?帶走帶走,趕緊帶走,她這樣的毒婦,放你身邊,我還放心點,免得她哪天想不通,拼了命從艙底跑出來,捅我一刀子。”
“她怎麼可能從艙底跑出來,你以爲我的侍衛,都是紙紮的嗎?”蘇景雲不滿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可是事先給你報備了,到時別亂吃飛醋。”
“不會的啦。”何田田又打了個呵欠,把眼睛閉上了,“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奢望過,你會爲我守住身心。還在夷陵行宮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種馬了嘛。總而言之,你愛咋地就咋地,愛咋鬼混就鬼混,如果我受不了,馬上就走人,難道還真爲了一個臭男人,要死要活啊……”
這是什麼話?!這是什麼話!!她還不如揪着他的耳朵,要他發誓賭咒地守住忠貞呢!敢情在她眼裡,他就是一種馬?而且還愛鬼混?!等等,等等,剛纔那一聲“臭男人”,指的是他??
明知她講話,就是欠抽,但蘇景雲還是被氣得手癢癢。然而,她正懷着孩子,他如何能下手?就連慣用的打PP,都只能改爲輕輕地拍了。
他生了會兒悶氣,還是沒忍住,湊過去親她的嘴:“以後不許講這種話,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但何田田已經睡着了,迷迷糊糊間,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
算了,算了,跟她計較,最後氣死的人,一定是他。蘇景雲嘆着氣搖頭,脣角卻勾出了一道彎彎的弧度。
母性是一種本能,何田田懷着孩子,睡相再怎麼不老實,也沒有和以前一樣滾來滾去,只是不時地翻一個身,在睡夢中露出煩躁的樣子來,一看就沒睡沉。
怪不得她自從懷孕,睡眠就變得這麼淺,原來是因爲沒法隨意翻滾,改變了以往的睡眠習慣!蘇景雲恍然大悟,趕忙將她摟進懷裡,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肚子,握着她的胳膊,讓她像只八爪魚,掛在了他身上。
何田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無意識地衝他笑了笑,把臉埋進他懷裡,睡着了。
這一次,她睡得特別沉,蘇景雲摸她的肚子,偷襲她的胸,都沒有醒。
看來去京城辦完事,得趕緊回來,好讓她抱着睡覺。蘇景雲驟然有了被需要的感覺,緊緊摟着她,也安心地睡着了。
天色微亮時,觀言隔着鮫紗窗,輕輕地敲了幾下,提醒蘇景雲,該啓程登岸了。
懷中的何田田,睡得是那樣地熟,那樣地香,蘇景雲想着她自從懷孕,就從來沒睡沉過,實在是不忍心把她驚醒,就這樣抱着她,一直到了隅中時分。
何田田睜開眼睛,見自己依舊在他懷裡,疑惑地眨眨眼:“你還沒走?我今天醒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