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繞道徽州,如何?”蘇景雲把手探進何田田的衣襟裡,尋着那一片芳澤,輕輕地揉捏起來。
“隨你……這就是你談論正事時的態度?”即便已經生過兩胎,何田田還是那副爛體質,摸一摸就軟。她奮力抵制着蘇景雲的入侵,但仍控制不住地嬌喘起來。
“瞧你這聲兒,分明也很想,就別跟我裝了。”蘇景雲趁機扯下了她的裙子,攻城略地。
何田田嚇得不輕,壓低了聲音吼他:“你不是說這牆壁不隔音嗎??施復生和施霞飛就在隔壁!!”
蘇景雲擡起她的腿,擱到他自己的身上,湊在她耳邊道:“沒事,你小聲點就行。”
什麼叫她小聲點,難道不是他小聲點嗎?何田田剛要開口,已是忍不住呻吟出聲,連忙一擡手,把嘴給捂住了。
蘇景雲偷笑一陣,道:“別費事了,我來幫你。”說着,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脣。
兩人偷偷摸摸地運動了一場,全程何田田都在拼命壓抑着自己,生怕傳出什麼不雅的聲音來,真是有了偷情的感覺了。
蘇景雲亦覺得不盡興,道:“等到了徽州,一定要找間隔音的房子。”
何田田白了他一眼:“美得你,等出了這個門,你就是韋公子,少來勾搭我。有本事,你去公開我的身份呀。”
蘇景雲沉默了一瞬,聲音低了下來:“田田,不是我有意隱瞞,我現在是刺客追殺的對象,公開你的身份,只會讓你多一份危險……”
何田田發現,她現在見不得蘇景雲難過的模樣,一看就會心疼。就像此時,還沒等到蘇景雲說完,她就受不了了,一把將他抱住,截斷了他的話:“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麼。”
蘇景雲輕輕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你說得對,現在不是任性妄爲的時候,萬事小心爲上……”
“所以,你決定一出這道門,就和我劃清界限了?”何田田仰起頭,笑嘻嘻地去摸他的下巴。
蘇景雲捉住她的手,輕輕咬了一口:“對,在安全抵京之前,我保證只偷偷摸摸的,不讓人發現。”
“還偷偷摸摸,你就不能忍兩天麼?”何田田投桃報李,朝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趕緊起來,穿好衣裳,滾出去。”
蘇景雲躺着不動:“天還沒黑,我現在出去,想不讓人看見都難。”
何田田不理他,抓起衣裳胡亂套上他的身,把他從窗子裡推了出去。蘇景雲大有反抗的能力,卻也怕讓人聽見動靜,只能任由她擺佈了。
何田田把牀上收拾了一下,喚了小河進來,穿衣梳頭,去好好陪了一下孩子們。柔安和惠安到底還小,來到農舍,新奇得很,守着稻草堆和豬圈,怎麼也不肯走,讓何田田哭笑不得。蘇澈和蘇哲更小,除了吃就是睡,到哪兒對他們來說都一樣,讓何田田放心不少。
施霞飛經過一番急救,情況良好,施復生有中醫的底子,何田田教了他一些護理的方法,他很快就上手了,夜裡由他守着施霞飛,省了何田田不少力氣。
他們沒有在農舍停留很久,天色尚未大亮時,便擡着施霞飛上車,一路向東,朝着徽州去了。
何田田依舊和施霞飛住同一間車廂,她趴在車窗上朝外看,施復生的侍衛,已經換成了蘇景雲的衛兵,披甲持矛,騎着戰馬,看着就讓人安心不少。
施霞飛早已醒了,由侍女服侍着簡單梳洗了一番,出聲喚何田田:“何姐姐!”
何田田轉過身去,走到她牀前:“感覺如何?要是傷口疼得厲害,就告訴我。”
施霞飛搖了搖頭:“何姐姐,我沒事,你坐下,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她看着的確像是一副極想傾訴的模樣,何田田點點頭,在牀頭坐了下來。
施霞飛看着車壁上的一副浮雕,那是一隻展翅的大鵬鳥,眼睛裡鑲着紅寶石,在晨光中閃閃發光。那光亮印在她的眼睛裡,讓她的眼神也亮了起來:“何姐姐,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何田田靜默了那麼一瞬間,笑了起來:“當然,不然我那幾個孩子怎麼來的。”
施霞飛轉過頭來,像是有些詫異:“何姐姐,你還掛念着他?我可是聽我哥哥說,你已經同丈夫和離了。”
這……嗯……何田田懶得扯謊又圓謊,當機立斷地道:“不提他,你說你的。”
施霞飛會錯了意,對她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何姐姐,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
“沒事。”何田田搖了搖頭。
施霞飛轉頭又去看車壁上的大鵬鳥,雙頰浮上紅暈:“何姐姐,當年我遇見他時,他狼狽又落魄,但他堅持說他是一隻大鵬鳥,註定要展翅高飛,只是還沒有遇到足夠遼闊的天空。所以我在車壁上刻上了大鵬鳥,每次看到,就想起了他。”
大鵬鳥?是指蘇景雲嗎?他居然還落魄過?在燕國?何田田豎着耳朵,聽得極爲用心:“九公主認識的人,難道不是非富即貴麼,居然還會有狼狽而又落魄的人?”
“是啊,這種人是極少的,這麼多年,也唯有他一個而已。”施霞飛笑了笑,“何姐姐,抱歉,那一段過往,他很不願提及,所以我不能講給你聽。”
狼狽而又落魄的過往,在燕國,OK,她記住了,回頭去鞭打蘇景雲。何田田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講,我聽着。”
施霞飛目光流轉,憶起了當年:“我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他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不敢問,也不敢說……再後來,他回了大吳,我想問,也沒機會了。當然,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爲昨天我終於鼓足勇氣,問他願不願意娶我做良媛,他答應了。”
何田田直直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說良媛?吳朝只有王爺和太子,纔有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