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心理作用，其實也看不清楚多少東西。
一條腿，掛着褲子，一隻雪白的運動鞋，沒了。
蘇韜已經撕開了麪包，從裡面取出一片，輕輕地放在那隻作了粉色美甲的手上。
“好了！”蘇韜感覺如釋重負。
“謝啦！”葉靈覺得有點好笑。
就在這一瞬間，廁所外傳來腳步聲以及一個女人自言自語的聲音，“不知道昨天女廁所有多少人用了。”
廁所的乾淨程度，和使用頻率掛鉤，人用得越多，裡面的狀況就越複雜。
蘇韜感覺全身毛孔炸開，心道：能不能別這麼巧？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沒人來女廁所，偏偏就在這要命的時候，廁所保潔阿姨出現了。
他瞬間臉色變白了，要是被撞破了，肯定要鬧大，如果再加上蘇韜的名人效應，恐怕神醫蘇韜偷入女廁所的新聞，瞬間要傳遍全國，甚至還會被外媒轉載。
蘇韜對自己個人名譽倒是無所謂，但他代表着中醫啊。
中醫千百年來的天才，竟然是一個變態，這讓世人如何看待中醫？
正當蘇韜措手不及時，隔斷門突然打開，裡面伸出一隻手，將蘇韜直接給拖了進去。
咚的一聲悶響，隔斷門關上，還從裡面咔擦被反鎖好了。
蘇韜轉過身，目光就和蹲在那裡的葉靈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第一反應是，原來女神上廁所，也就這麼一回事啊。
蘇韜的臉還是紅了起來，葉靈滿臉窘迫，但沒有臉紅，下意識用手捋了下鬢角的頭髮，以做掩飾。
蘇韜哭笑不得，自己在廁所可是撞過不少人的好事，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一天。
廁所還真是男男女女的風水寶地，發生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神奇故事。
蘇韜雖說有點慌亂，但還是大飽眼福，蹲位就這麼點地方，走光的地方覆蓋住他所有的視線，除非貼着隔斷木板，那樣只會顯得自己太內斂，太沒見過大場面。
茅坑裡是一些滴滴答答的紅色液體，量果然不小，紙簍中滿是血污的衛生紙，再看看葉靈，她蹲了很久，估計雙腿都麻了，臀部和大腿加在一起，立刻將她豐腴的肌膚擠得更加豐滿了，白花花地露出來了大半，白色的運動褲褪到了膝彎，褲子堆在雙腿之間，好像是一堵牆，擋住了更進一步的驚色。
這個季節氣溫不算高，也不知道她堅持這個姿勢這麼久，屁屁是冷還是不冷。
蘇韜其實也很尷尬。
外面的保潔阿姨皺了皺眉，聽到裡面的動靜，皺眉道：“一大清早，竟然就有人了。”
嘀咕完之後，開始一個隔斷接着一個隔斷的推開，慢條斯理地清理。
等到了蘇韜和葉靈擠着的隔斷，她習慣性地推了推門，葉靈連忙咳嗽了兩聲，保潔阿姨道：“對不起啊，你繼續！等你方便完了，我再單獨打掃。”
隨後旁邊的隔斷門被推開，傳來各種整理的聲音。
蘇韜尷尬地想要罵人，這保潔阿姨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早一分鐘，自己可以讓她將東西交給葉靈。
葉靈皺了皺眉，還跟阿姨聊上了，“阿姨，不好意思，讓你麻煩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是我的工作。”阿姨心情好了不少。
“我肚子疼得厲害，估計要蠻長時間，您打掃結束之後，暫時不用管我，不然讓你得等很久呢。”葉靈帶着歉意道。
“拉肚子嗎？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太貪涼。春捂秋凍，現在是春天，脫衣服要慢點脫，不然一不小心就容易凍着。”阿姨嘆氣道，“我女兒昨天開始穿裙子，出門被我好好罵了一頓。結果，沒用！”
葉靈笑着解釋道：“我不是凍着的，是早晨出門喝了牛奶，估計變質了。”
蘇韜下意識地掃了葉靈一眼，心道這小姑娘還真會編謊，將這大媽輕易地給忽悠了。
蘇韜見葉靈瞪了自己一眼，知道她誤以爲自己偷看她，心中叫苦。
畫面其實蠻辣眼睛，而且味道也夠嗆，廁所裡滿是騷*味，再夾雜着葉靈身上自帶的香味，莫名地古怪。
“是吧，吃東西也得注意。”阿姨已經弄乾淨最後一個蹲位，她負責公園裡好幾個廁所，還有處理垃圾桶的垃圾，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我還是先出去了，姑娘，你別急，等徹底拉乾淨了，再出來吧。”
“好的，那我就不着急了。”葉靈笑着說道。
腳步聲漸遠，兩人算是鬆了口氣，不過蘇韜還是不敢直接出去，防止阿姨殺個回馬槍。
“你先別出去。等我先出去，給你探探風，你在找個機會出來。”葉靈一邊輕聲叮囑，隨後就聽到撕拉聲，將麪包片給取了出來，“你自己自覺，別回頭啊。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只會讓你覺得噁心。”
“嗯。”蘇韜道，“我是正人君子。”
葉靈笑出聲，隨後又是一陣摩擦的沙沙聲，應該是貼麪包片產生的，大概又過了半分鐘，她才道：“好了。”
蘇韜這纔回頭，只見葉靈正好將褲子拉好，隨後踩了一下腳踏式開關，嘩啦一聲水響，烏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進了下水道。
氣氛總覺得有點甜甜澀澀的。
葉靈瞄向蘇韜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也顯得嫵媚，“我先出去，你等我的信號。”
“好！”蘇韜搓了搓鼻子，防止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從今天開始，他徹底對女廁所沒有任何好奇心了。
過了兩分鐘，手機振動，“出來吧，那阿姨走遠了，附近也沒有人。”
蘇韜連忙偷偷摸摸地推開門，出女廁所的時候，賊頭賊腦地觀察左右，才快步溜了出去，和站在遠處的葉靈匯合。
“你想害死我啊。”蘇韜抱怨道。
葉靈現在一身輕鬆，俏皮道：“我也不想的，讓個男人給我送姨媽紙，確實荒唐。以後別提這事兒了，行不行，傳出去，你我名聲都得受損。”
蘇韜啞然無語，葉靈現在覺得事情嚴重，早幹嘛去了。
葉靈想了想，掏出手機，給自己的一個手下打了電話。
蘇韜在旁邊聽着，大致的意思是，讓那手下去將這個公園早上這段時間的監控錄像全部銷燬。
蘇韜這才放心，心想葉靈也是萬般無奈，她也知道事情傳出去，新聞界又得爆炸了。
返回私人小公寓，葉靈先去洗了個澡，隨後鑽進屋子裡開始捯飭，等出門的時候，換了一身職業裝，打扮成了白領ol風格，習慣了她素顏，再看她濃妝，又有幾分感慨，女人的氣質果然可以通過化妝改變。
素顏的葉靈，是清純中透着嫵媚，不過她此刻的打扮，厚重的紅色脣彩，加上線條流暢的衣服，展現出一種性感的美，身材凹凸有致。
“我等會要去辦事，你要不跟我一起去？”葉靈笑得很媚。
“還是別了。我今天的事情挺忙，先要去三味堂看看，然後再去中保委。”蘇韜拒絕道。
“嗯，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搬家挺麻煩，你就住在這裡吧。”葉靈朝蘇韜揮了揮手，“我先走了，早飯你自己想辦法，點外賣，或者拿冰箱裡的東西，自己弄點填飽肚子。”
“你不吃嗎?”蘇韜意外道。
“不吃了，一來沒胃口；二來時間比較緊急。”葉靈得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她這麼長時間沒在國內，雖然消息會以郵件的形式發送給她，但她還是得要出面，解決一些疑難雜症。
另外，葉靈要開始着手，推動自己私人品牌和三味國際進行融合。
等葉靈離開之後，蘇韜給自己做了一碗雞蛋麪。
在葉靈的家裡，他有種把自己當成主人的錯覺，主要是因爲和葉靈的關係，從陌生變成了熟悉。
解決早餐之後，蘇韜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三味堂燕京分店。
進入春天，陽光四溢，草地如茵。
蘇韜抵達燕京分店，發現外面排起長龍，這些人都不是衝着自己來的，而是衝着三味堂另外一名國醫大師凌玉。
凌玉的性別已經被三味堂的員工知曉，但她每天上班的時候，還是以中性的裝束，至於慕名而來的病人只知道凌玉的醫術高明，也不在乎醫生是男是女。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凌玉才從診室走出來，蘇韜笑着說道：“走，單獨請你吃午飯。”
凌玉笑道：“還真是意外。”
“以後會經常請你吃飯。你現在是三味堂的定海神針，離開了我，也不能離開了你。”蘇韜很真誠地說道。
兩人在附近一個餐館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老闆認識凌玉，給她額外推薦了幾道招牌菜。
蘇韜笑道：“你好像很受歡迎。”
“都是街坊鄰居，幫他女兒看過一次病，也不是特別嚴重，就是咳嗽感冒，開了一副藥，吃好了之後，就一直對我很客氣。”凌玉解釋道，“三味堂的大夫過來吃飯，都可以打折。他家的衛生環境做的不錯，我們也在服務檯給他們免費放了個宣傳冊，所以不少病人治完病後，就在他們家吃飯，這叫做互惠互利吧。”
旁邊一個桌子上來了七八個學生，附近有一所大學，因爲這家店比較實惠，所以吸引了不少學生黨。
很快菜上了桌，兩葷一素一湯，香氣四溢，蘇韜和葉靈埋頭吃了起來，旁邊的學生在聊天。
李蜜嚼着口香糖，翹着腿道：“這次選修課真是選錯了，你說咱們傻不傻啊，非要選修《中醫入門基礎》這個學科。”
侯楚也鬱悶：“說的是啊，當初我們都以爲中醫有什麼神奇，結果每天要被湯頭歌，頭都大了。我們看咱們誰也別想拿這個學分了,過不了的話下學期還得換選修,白白浪費這學期了啊。”
崔昊叫苦不迭，“也不能怪誰，只怪教咱們的那個教授太奇葩，講的內容跟天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