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漢州之後,蘇韜在家中書房見到等待自己的丁鐺。
丁鐺的穿衣打扮風格變化很大,大概是受到姬湘君影響的緣故,以前丁鐺的穿衣打扮是倒也不難看,但喜歡穿運動裝和運動鞋,屬於青春少女風格,如今丁鐺打扮得更職業化,襯衣、套裙還有高跟鞋,多了不少女人味。
蘇韜從丁鐺手中接過策劃案,蹙眉道:“世界巡診?”
丁鐺的腦洞還不是一般大啊!
巡診和巡演可不一樣。巡演只要租借一個場地,然後跟當地的票務公司合作,再找專門的策劃公司搭建、裝飾舞臺,便可以舉辦一場演唱會或者演奏會。
巡診的話,沒有任何的經驗可以吸取,完全是一個空白的領域。
該選擇什麼樣的場地或者醫院,該如何邀請患者,患者是否願意在大衆的關注下接受治療,這些都是充滿難度和變數的。
不過,正因爲事情沒有人去做,纔有嘗試的可能。
蘇韜現在已經在國內成功地打響名氣,讓中醫行業在國內激發了全新的活力,他的目標也就看得更廣更遠。
雖然三味生物醫藥在全球醫學界打響了一定的名氣,但三味生物醫藥歸根到底是以西醫的方式,取得了到一定的成績,跟中醫沒有任何關係。
蘇韜一直在思考,如何讓中醫真正進入世界。中成藥是一種形式,如果歐盟草藥委員會通過了草藥准入門檻的新條例,可以讓歐盟國家合法銷售中成藥,但這只是推開了一扇門而已。
門前一片荊棘,如何開闢一條路,還是得由“中醫”揮起鐮刀。
丁鐺的創意很不錯,通過世界巡巡診,可以讓自己名正言順地在全球,展開中醫診治活動,如此可以向一部分人證明中醫的價值。
有了自己創造出來的星星之火,才能形成燎原之勢。
華夏雖然中醫出了不少年輕俊傑,但有蘇韜這種大局觀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這也證明了他的領袖價值。
“沒錯,我們打算策劃一場世界巡診,在全球知名的國家進行診治活動,這是一個很好宣傳你自己,同時將中醫推向全世界的偉大創意。”丁鐺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我看沒那麼簡單吧,你老實交代,準備收多少贊助費?”蘇韜合上了策劃案,輕鬆地丟到辦公桌上。
丁鐺的性格,蘇韜哪能不瞭解,她的一切行動都是衝着豐厚的利潤而去。她倒也不是視財如命,而是一種本能和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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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現在的人氣和影響力,主贊助商至少要支付一個億才能拿到冠名費,至於其他贊助商的話,少說也得一千萬左右,才能拿到贊助資格。我們的巡診是面向全球的大型活動,你在宣傳中醫的同時,也是在給他們打廣告,對那些世界頂級的企業而言,正是需要這種必要的宣傳渠道。團隊的精算師已經做過統計,刨去必要的開支和成本,至少能獲得五六千萬的淨利潤。”丁鐺信心十足地說道。
蘇韜輕輕地嘆了口氣,“創意是挺不錯,但我還不能現在就告訴你最終決定,因爲我的身份特殊,如果出國參與這種活動,肯定要跟國醫專家組報備。”
國醫專家組成員只要出國都需要經歷嚴格的審查,尤其像這種出國巡醫,更是要接受監督和審覈。
丁鐺笑着說道:“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大不了我們讓公關組出馬,多塞點錢,打通關係。”
在丁鐺看來,沒有什麼東西是錢搞不定的。
蘇韜哭笑不得,“這事兒還用不着採用偷雞摸狗的辦法,我處理好了會通知你。”
丁鐺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難不成還想去賄賂嶽遵或者更高級別的人?
嶽遵若是看到自己給他塞錢,恐怕要把他給罵死。
以蘇韜和嶽遵的關係,嶽遵肯定會幫自己疏通關係,何況此事的確是一件很偉大的創舉,在整個醫學界好像還真沒有聽說過,有大夫跟鋼琴家或者歌唱家一樣,在世界進行巡遊,醫治病人。
蘇韜就喜歡做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
丁鐺見蘇韜這麼說,心中一喜,知道此事已經受到蘇韜的認可,“那我就讓下面人思考世界巡診的細節,等你這邊給我通知,我立即便讓招商組出動。國內能承擔如此鉅額贊助費的企業,也就那麼多,一個巴掌數的過來,並不是一件特別繁重的任務,只是想要談到合適的價格,想要時間。”
蘇韜嘆氣道:“你啊,就是永遠閒不住,搞得我也總是焦頭爛額的。”
丁鐺沒好氣道:“老闆,作爲你的下屬,壓力很大,拿着高薪,卻做不出成績,會讓人戳脊梁骨的。”
蘇韜揮揮手,“你偶爾可以放鬆一下,比如談個戀愛什麼的。”
丁鐺面頰微微泛紅,“我可沒那個閒情逸致。”
蘇韜朝丁鐺眨了眨眼,“我可知道老夏最近的感情很不順,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一旦處於感情的空窗期,只要有個人稍微溫柔體貼,立馬就會感動得一塌糊塗。”
丁鐺沒好氣地瞪了蘇韜一眼,“我對老夏可沒什麼想法,你可別胡說八道。”
蘇韜聳了聳肩,笑道:“反正我話已經說到位了,接下來就看你倆有沒有緣分。”
丁鐺煩躁道:“你還真是個奇葩的老闆,別人家的老闆生怕員工閒着,談情說愛浪費時間和影響工作,你倒是好,巴不得員工每天去談戀愛,這樣就不會打擾你了。”
蘇韜哈哈大笑道:“說的沒錯,其實我就是想偷個懶,老虎也得偶爾打個盹呢。要不我給你支幾個招?”
“不要?”丁鐺果斷道。
“那我偏說啊。”蘇韜微笑道,“老夏現在的軟肋在他女兒身上,如果誰能給她女兒帶來足夠多的母愛,相信他會優先考慮接受這個人。”
“我有沒有生過小孩,哪知道什麼母愛?”丁鐺話一出,意識到自己失態,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想當繼母,被別人戳脊梁骨呢。”
蘇韜乜了丁鐺一眼,提醒道:“我可是知道老夏剛給他女兒找了個保姆,那保姆好像挺年輕的,只有二十七八歲,嘖嘖,如果跟老夏的女兒混熟了,說不定會有一段狗血的孽緣呢!”
丁鐺聽蘇韜這麼一說,果然面色一白,沒有之前那麼氣焰囂張了。
夏禹雖然離婚,還帶着一個拖油瓶女兒,但他是三味集團的總經理,身家過億,年齡又不是很大。
在異性眼中,有個女兒,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蒼蠅不叮無縫蛋,若是夏禹完美無瑕,又有幾個女人有機會接近這種優質男呢?
望着滿懷心思的丁鐺從辦公室離開,蘇韜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自言自語道,“跟我鬥心機,折磨不死你丫。”
蘇韜知道丁鐺現在最大的痛處,儘管翟玉琴和夏禹離婚,但夏禹並沒有跟丁鐺有任何確定關係的意思。
雖說夏禹帶着個孩子,但孩子對他而言並不是累贅,反而還是他招惹狂蜂浪蝶的因素。
丁鐺現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夏禹聘請的那個保姆究竟是何方神聖。
蘇韜沒急着給嶽遵打電話,而是先給夏禹撥通電話,笑問:“我讓人給你安排的保姆,你還滿意嗎?”
夏禹也是昨天才知道蘇韜讓人在家政公司給自己安排了個女保姆,工資費用也是由公司代出,夏禹嘆氣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父母年齡不算太大,帶我女兒綽綽有餘。”
“我給你安排保姆,還不是讓你心無旁騖,更加努力地工作嗎?”蘇韜微笑道,“那保姆我看過照片,還是很不錯的,你要好好對待人家。”
夏禹聽出蘇韜的言外之意,啞然失笑,“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感覺不像是送了個保姆,而是給我送了朵桃花。”
蘇韜耐心解釋道:“別那麼多心眼,我的意思是,那麼年輕好看的保姆,工資要得又不多,至於人品也是接受的住考驗的。這樣的保姆很難找,你千萬別挑剔,氣走了的話,我想找個這樣標準的,難度實在太大。”
翟玉琴離開女兒,女兒的確變得悶悶不樂,家裡多一個保姆照料女兒,對她的成長應該會有幫助吧。夏禹誠懇道:“謝謝老闆的好意。”
“少給我來這一套,是不是偷着樂呢?對了,丁鐺來漢州辦事,我比較忙,沒時間陪她,你替我請她吃個飯吧。”蘇韜微笑着說道,“女孩子喜歡去那種浪漫的店鋪,你稍微花點心思,看漢州有沒有特別適合兩個人的網紅店,招待她一頓。”
夏禹搖頭苦笑,老闆這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啊!
不過,夏禹內心還是暖暖的,自己爲什麼心悅誠服地給蘇韜賣命,便是因爲蘇韜在心底將自己當成了鐵桿弟兄。若是普通的上下級,怎麼會關心你的私人感情生活呢?
想起了丁鐺,夏禹有點頭大,因爲他知道丁鐺對自己的情義。
當初夏禹拒絕丁鐺,那是因爲配不上;現在夏禹與丁鐺故意保持距離,依然還是因爲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