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之極,緋月二話不說的甩袖就離開了,木清洢也沒有上前想要阻止的意思,因爲她覺得蒼瀾淵這麼做事正確的,木清洢自己也看出了一些破綻,只是並沒有想過要去質問緋月罷了,或許緋月的刻意隱瞞也有自己的原因,而且木清洢也知道,蒼瀾淵好拒絕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爲自己可能要去羌族的原因吧。
緋月走後,墨玄便站起身走到木清洢身邊,在她肩膀上蹭了一蹭,撒嬌的說道:“清洢,我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剛纔好壓抑啊。”
木清洢頓時額角劃過三條黑線,這轉換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而且難道墨玄沒有看見蒼瀾淵正在用一雙極度陰冷的目光看着他嗎?墨玄真的是不怕死啊。
是的,墨玄全然不顧蒼瀾淵用一雙想要殺死他的眼光,甚至還在木清洢耳邊竊竊私語,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墨玄給木清洢說了什麼,木清洢居然跟着墨玄出去了…
蒼瀾淵坐在椅子上,分分鐘的凌亂着,感覺自己好像又被拋棄了一樣,這個木清洢難道都沒有考慮考慮自己的男人還在屋子裡面嗎?
然而剛纔墨玄叫木清洢出去散散心其實也只是一個藉口,他只是想要跟木清洢說一件正事,正是自己看見的事情,只是嘛,耍了一點小伎倆故意在木清洢耳邊竊竊私語,好讓蒼瀾淵吃醋。
果不其然,蒼瀾淵看見墨玄在木清洢耳邊說話,整張臉都已經黑得快要看不見了,而且墨玄分分鐘都能夠感覺屋子內的氣溫正在一點一點的下降。
“我剛纔跟蒼瀾淵和你哥哥去玩的時候,在路上好像看見青藤了,他好像在宮中。”墨玄在木清洢耳邊說道,眼睛還不忘往蒼瀾淵的方向撇了撇。
木清洢聽墨玄這樣一說頓時來了精神,好像將方纔的一點點的不愉快早就忘卻了一樣,起身便跟墨玄走了出去,全然沒有看到蒼瀾淵那張臉。
木清洢跟着墨玄走了出去,走到外面,木清洢便問道墨玄:“你確定你剛纔看到青藤了嗎?”這對木清洢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墨玄看了看木清洢,也有一些猶豫的說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定我見到的是不是青藤,但是我總覺得那個人的身影特別像青藤,所以我這才告訴你的。”
這麼說來,青藤真的進宮了?那他這麼長時間跑哪兒去了呢?難道是找雪無雙的嗎?木清洢在心裡揣摩着,便對墨玄問道:“你說如果真的是青藤的話,他是來做什麼的呢?”
青藤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說道:“或許他是來到此一遊的呢?”
都這個緊要關頭了還開玩笑,木清洢狠狠的瞪了墨玄一眼,說道:“虧你也說得出來,我看到此一遊的人也是非你莫屬了。”
墨玄像孩子一樣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也沒有吱聲,木清洢想了想怎麼不對勁呢?墨玄要告訴自己青藤在宮裡了,是應該跟蒼瀾淵一起商量的呀,怎麼突然間都走了呢?
“你說,你把我叫出來做什麼?”木清洢突然想到這個事情,就指着墨玄的鼻子問道。難怪剛纔蒼瀾淵的表情一直都不對勁呢,而且更可惡的是自己居然沒有發現蒼瀾淵的不對勁。
墨玄一臉無辜的看着木清洢,學着小孩子的模樣攪着自己的手指頭,說道:“是你自己要聽我的話出來的啊,而且丟下自己的男人就跟我這個男人出來的人又不是我。”
“還不是因爲你說你在宮裡看到青藤我纔出來的。”木清洢一臉埋怨的對着墨玄就是一聲吼。
想到剛纔自己跟墨玄當着蒼瀾淵的面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來,蒼瀾淵心裡肯定很難受吧,想到這裡,木清洢就有些難過的樣子,最後用眼神又狠狠地將墨玄剜了一眼,頭也不回的就往房間裡面走去。
剛走一步就聽見墨玄在背後,大聲說道:“你不想辦法找到青藤嗎?”
墨玄的大嗓門好像擔心木清洢聽不見他說話一樣,對着木清洢的背影就是一個大聲音,木清洢轉身,憤憤道:“白癡,你沒有看見我正回屋找瀾淵商量呢嘛。”
白癡?!墨玄頓時氣憤了,誰是白癡,我可是堂堂活了幾千歲的龍神好不好,居然被一個小女子還是個孕婦說成白癡,口口聲聲都是瀾淵,瀾淵,哼,有個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墨玄在心裡不知道腹誹了木清洢多少遍,看着木清洢進屋了自己也還是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進去。
木清洢進去的時候發現蒼瀾淵正在坐在案桌前的椅子上,正在看書,好像是真的生氣了,聽見木清洢進來都沒有擡頭看她。
然而一直低着頭看書的蒼瀾淵從木清洢一進來都已經知道是木清洢了,只是實在是氣不過剛纔木清洢那麼將自己視若無睹的樣子。
木清洢悄悄地走到蒼瀾淵的桌前,用手指拉了拉蒼瀾淵的衣服,聲音異常柔軟的說道:“瀾淵,對不起,剛纔把你撩到一邊就跟着墨玄那小子跑出去了,是我不對,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而蒼瀾淵任由着木清洢拉着自己的衣服,但是沒有回答木清洢一句話,一直埋着頭看着自己的書,其實他自己也並不是真的在看書,只是在做做樣子罷了,但是現在如果不趁機給自己的女人一點教訓的話,不然以後就不能樹立自己的威嚴了,因此蒼瀾淵決定不理會木清洢。
木清洢當時是知道蒼瀾淵是確確實實的生氣,不高興了,可是她哪兒哄過什麼人啊,即便平時的時候會跟蒼瀾淵拌拌嘴皮子什麼的但也不會像這樣自己主動求和呀。
木清洢也不氣餒,好像一副誓死要讓蒼瀾淵理自己的勇氣一樣,繼續對蒼瀾淵說道:“瀾淵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墨玄這不也是告訴我一個消息嘛,你看看你如果再不跟我說話的話,孩子都在抗議了,孩子都在我肚子裡面鬧騰了。”
站在門邊上的墨玄起先是一臉訝異,居然木清洢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可是他自小的時候都沒有看見過的呀,看來蒼瀾淵對她心目中的地位還是挺重要的,隨後便不由得撇了撇嘴,想不到堂堂一個木清洢而且還是現代人的智慧居然也會變得這麼的“與衆不同”。
木清洢好像聽到墨玄在門邊發出對自己瞧不起的聲音,眼睛迅速的往門口一瞪,剛巧跟墨玄撞個正着,墨玄見了那眼神立馬都消停下來了,也沒有像老鼠一樣“嘖嘖”的聲音了。
“瀾淵好不好,夫君,好夫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對墨玄這個禍害精加以控制之後,木清洢便又開始對蒼瀾淵磨着嘴皮子,說着說着就好想起了玩性一般,拉着蒼瀾淵的衣服搖來晃去的,也不像剛纔那樣那麼有耐心了。
“再拉來拉去的衣服都要壞掉了。”蒼瀾淵依舊沒有轉頭看着木清洢,但是願意跟木清洢說話,說明還是有被原諒的跡象嘛。
木清洢立馬湊得更近了,對蒼瀾淵說道:“沒事兒,沒事兒,等孩子長大我叫他給你買件新的。”隨後趕忙趁機哄着蒼瀾淵說道:“不要生氣了哈,不要生氣了,氣壞身子我會難過的,還有肚子裡面的寶寶。”說着便一本正經的樣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隆起的肚子。
“我看你就知道把孩子拿出來當救身符了。”蒼瀾淵這纔將書丟到一邊擡起頭先看了看門外邊在門框那兒依偎着的墨玄,用一雙特意陰冷的目光看着墨玄,墨玄好像也變得厚臉皮了一樣也不害怕蒼瀾淵的那雙毒眼,而是直接受着。
“我今天且原諒你了,但是如果下一次你再將我無視了跟別的男人出去,那你就看我會不會再理你了。”蒼瀾淵用手握着木清洢方纔拉着自己衣服的手說道,而且特意在“別的男人”加了重音,顯然這個是說給墨玄聽的。
墨玄聽了當時就不高興了,眼也不看地兒,腳也不擡的就往裡面走,剛要說什麼腳一下就勾着門檻上,只聽見“撲通”一聲墨玄臉朝地的倒在地上。
原本作勢要制止墨玄別亂出聲的墨玄,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就連蒼瀾淵好像解了心頭之恨一樣面帶笑意的盯着一張俊臉着地的墨玄,還不忘打擊墨玄一句:“活該,我看你這張臉也該換換樣了。”
墨玄摔在地上好久纔起來,聽到木清洢和蒼瀾淵一個大笑一個打擊自己的,哪裡氣得過,馬上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兩個人面前,狠狠的說道:“笑什麼,蒼瀾淵你顯然就是嫉妒我這張俊臉,你看看你那張臉就知道像塊木頭一樣冷着一張臉不會笑。”
說完,墨玄似乎疼得特別的厲害,還不忘動動嘴巴看看哪兒有沒有脫臼什麼的,瞬間就疼得墨玄“嗷嗷”直叫喚。
蒼瀾淵見墨玄摔了這麼一個大跟頭,自己心裡舒暢了自然也不會跟他計較這些,木清洢忍着一臉笑意走到墨玄面前,憋着笑說道:“墨玄,你今天還真的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哦。”
這下換做墨玄狠狠的瞪了木清洢一眼,木清洢好像視若無睹的樣子,轉而一臉正經的說道:“我看你這鼻子跟臉頰都磨破皮了,都快要滲血了,如果再不清理包紮一下會被感染的,不然你整張臉都甭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