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川聞言一愣。
他搞不明白,看相和治病之間有什麼關聯,爲什麼要將這兩件事情擺在一塊兒。同時他也不認爲,年紀輕輕的林陽會有多麼高明的醫術。
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這麼說來,你是醫生了?不知道是在哪家醫院任職?”
“我不是醫生。”林陽搖了搖頭:“準確地說,我是一個醫學生。目前正在華西大學醫學院就讀大一。”
章澤川越發感覺是莫名其妙。
林陽笑了笑,繼續說道:“章老先生,不知道你那位患病的家人現在在何處?或許,我能夠幫你治好他。”
聽到這,章澤川總算是弄明白了林陽的意圖,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就憑你?”
林陽也不生氣,依舊是面帶微笑的說道:“章老先生是不相信我的醫術?
“沒錯。”章澤川並不掩飾自己心中所想,直言不諱的說道:“老話講少裁縫老醫生,這醫生都是年紀越大經驗越足醫術越高。看你這樣子,也就十幾二十歲,而且還只是一個在讀大一的醫學生,讓我怎麼相信你的醫術?”
林陽點了點頭:“章老先生有這樣的擔憂,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我還是要說,你那位家人的病,恐怕也只有我這個你看不上眼的醫學生,才能夠治得了。”
他在章澤川的身體中看到了一絲煞氣
這說明,章澤川家人不是普通的罹患惡疾,而是惹上了某些不於淨的髒東西。如此一來,普通的醫生,就算醫術再怎麼高明,也是治不好他家人的。
可惜的是,章澤川並不知道這一點。在聽到了林陽的話後,他臉瞬間沉了下來,冷哼道:“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方法,從什麼途徑打聽到我家中有人生病的事情。但你如果想要以此來要挾我的話,那就真是打錯了如意算盤小陳,我們走”
章澤川是徹底誤會了林陽,他以爲林陽是想要借他家人的病來要挾他,以換取王陽明的佩劍。當然了,如果林陽真是享譽國內外的名醫,能夠幫他治好家人,讓他用王陽明的劍來交換,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但問題是,林陽年紀太輕,又只是念大一的醫學生。章澤川實在很難將他和名醫掛上鉤,自然也就不相信,他能有多麼高明的醫術。
在章澤川看來,林陽就是想要借他家人的病情來行騙,騙走王陽明的佩劍
對待騙子,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見章澤川產生了誤會,林陽都還沒有着急,奚夢瑤就先急了,慌忙想要繼續追:“章老先生,你誤會了,我師傅雖然剛念大一,但他的醫術卻是相當高明的……”
林陽伸手攔住了她,小聲說道:“不用追了。這種性格固執的人,在認定了某件事情後,不管你說什麼,他都是不會信的。只有在撞破頭吃了虧後,他纔會知道是自己錯了。”
隨後,他又衝着章澤川離去的背影說道:“章老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有句話我還是要講的:回去後,記得將你那個患病的家人給隔離起來,千萬不要讓他見到任何的活物。否則,是要惹出大事情的”
“哼”
對於他這番話,章澤川的迴應是一聲冷哼。
林陽無奈的聳了聳肩。
該做的、該說的,他都已經做了、說了。剩下的,就要看章澤川自己的造化了。
章澤川走後,奚夢瑤按耐不住心中好奇,詢問道:“師傅,你怎麼知道章老先生家裡面有人生病?而且還那樣叮囑他,難道患的是一種可怕的傳染病嗎
林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是猜的你信嗎?”
“信纔怪。”奚夢瑤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不肯說就算了。”旋即轉身,跑去幫着王叔處理拍賣會的後續事宜了。
等到林陽和奚夢瑤離開百石堂,回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到宿舍的關門時間了。
先將奚夢瑤送回到了位於藝術學院裡的女生宿舍,林陽獨自一人朝着醫學院的方向走去。
“這會兒要是有人來搶劫我,那就真的是劫大戶了。”望着漆黑的四周,林陽拍了拍褲兜裡面的銀行卡。
這張卡上,可是剛剛纔存入了拍賣奇珍所得的一大筆錢。如果有人能夠將這張卡搶去,並從他的口中逼問出密碼,那就真的是一夜暴富了……當然,前提是要有打敗林陽的本事。
出了藝術學院後,瞅着四下無人,林陽加快了速度。整個人如同是一道鬼影,飛快的從路邊馳過。
“鬼啊”
幾個在馬路對面的燒烤攤上吃燒烤喝啤酒的年輕人,在看到了路燈下林陽一閃而過的殘影后,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是齊齊失聲尖叫了起來。
“鬼?”
林陽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抹戾色。
“還真是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小鬼,在跟着我呢”
他眼角餘光朝着身後瞄去。
就在他的影子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影。這小人影騎在他影子的肩頭,如果不留心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個巴掌大的小人影,叫做如影鬼。顧名思意,他就是藏在人的影子裡面,伺機傷人的小鬼。
有個成語叫做形,,現在詞典裡面的解釋,是用來比喻兩個事物關係密切或兩個人的關係密切不能分離。但實際上,這個成語最開始的意思,就是指的被如影鬼給跟上了
“這個小鬼,會是誰派來的呢?”林陽眉頭微挑,在心中猜測道。
雖然他刻意壓制住了自己的魂火、魂力,但普通的小鬼,還是不敢近他身。這隻如影鬼敢附着在他的影子上面,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它是被某個厲鬼或修者給控制住,以術法驅趕來的。
林陽身形一晃,鑽進到了醫學院旁邊一條無人的小巷弄裡。隨後手一伸,空氣中頓時產生了一陣奇異的漣漪。那隻附着在他影子上面的如影鬼,竟是被他直接抓了下來,握在了手中。
“說,是誰派你來的”
(最後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