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瀟瀟快速將客廳打掃乾淨,然後做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這在戰術上是麻痹敵人的策略,要讓唐槊看到她大吃特吃的樣子可以鬆懈他的注意力,這樣她就可以在屋子裡找他的那些眼睛。
吃飽喝足,她轉着圈,齒牙咧嘴地狂笑了一番,估計唐槊已經被自己這麼不雅的樣子氣瘋了。她則藉機趕緊開始查找那些隱形的監控器。
沙發下、壁櫥裡、吊燈上、樓梯口,所有她認爲可以安裝攝像頭的地方都找了,沒有。
不應該呀,哪裡沒有注意到嗎?
路瀟瀟沉思着開始檢查地板,據說這地板也可以植入攝像頭。
找了一下午,腰痠背痛腿抽筋,愣是連攝像頭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真是見鬼了,唐槊能夠看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沒有監控器,他拿什麼來觀察這一切?
肯定有自己沒有找到的地方。
路瀟瀟仔細把客廳檢查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肚子嘰哩咕嚕地叫了起來,爺只好作罷。不經意間看到了那間擺酒水的小酒吧,幾步跨進去,拿出一瓶乾紅,想打開時突然想起了唐槊契約裡規定有一條:不許喝酒。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明明有酒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不能喝。
好虐呀!路瀟瀟掃興地嘟起嘴巴,把酒依依不捨地放回原位。
驀然擡起頭,她才發現這間屋子的左角處有一扇門,那門跟牆上的壁紙顏色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是一扇門。
路瀟瀟好奇地靠近牆壁,摸了一下那不明顯的縫隙,使勁推了推,紋絲不動。看來需要鑰匙,可是門上沒有裝鎖呀。
真是夠怪的!路瀟瀟嘀咕了一下,走出幾步,猛力返身撞上去。
丫的,肺差點噴出來,結果是她被彈出了幾步撞在了吧檯上。
不能蠻幹。
路瀟瀟聰明地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觀察這扇門的特點。它就像一塊被安裝進去的壁櫃,除了那四條線縫外,沒有任何打開它的開關。
不應該吧?難道只是裝飾?
裡面肯定有寶貝!路瀟瀟的好奇心越來越重,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有很值錢的東西。
問題是就算她打開,看到裡面的那些值錢的東西,能拿走嗎?估計連這件酒吧都走不出去。
垂頭喪氣地走出小酒吧,望着空空的客廳,感覺特別的孤獨。
她路瀟瀟野習慣了,突然被這麼關起來,還真是有些抓狂。
咦,似乎在餐廳旁邊還有一間屋子沒有去過,借這個機會去看看,說不定裡面能淘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路瀟瀟賊笑着奔過去,一把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這扇門沒有上鎖,還是自動開的。
打開門,她傻眼了,這間屋子的面積也不大,擺了三個櫃檯,櫃檯裡擺放着兒童玩具。
“兒童樂園?”走進去,摸了摸變形金剛,它突然在她手觸摸到時變成了一輛車。我
路瀟瀟急忙縮回手,看到了一個大大的米老鼠。想抱它下來,怎奈它太大了。她放棄了這個想法,轉身去看那個搖搖擺擺的不倒翁。
“蹦車?”路瀟瀟發現在櫃檯腳下放着一個包裝得很
好的蹦車。她撕開包裝,拿出蹦車,開心地心花怒放。
這下有玩的了!
路瀟瀟呼叫着跑出來,開始在客廳裡瘋狂地蹦了起來。那車腿撞擊地板發出的刺耳的噪音讓她幾乎耳聾,但是這有什麼,完全阻擋不了她此時的童心未泯。
碰的一聲,路瀟瀟一下子從上面掉了下來,蹦車的一隻腳被她踩掉了。
“不會吧?”
額得神呀!這車是什麼時候的,這麼不禁蹦。
路瀟瀟氣憤地把它踢到一邊,跑進去又扒拉出一雙溜冰鞋。
這個好,路瀟瀟又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客廳裡疾呼狂叫。
地板被溜冰鞋劃出一道道不好看的痕跡,那尖銳的摩擦聲絲毫阻攔不了她的貪玩。
要是不這麼玩,這種軟禁的日子還能活嗎?
誰他媽說人千萬別得意,只要得意就一定會摔跟頭。這點姐是深有體會,剛剛覺得自己還很驕傲時,溜冰鞋的輪子掉了一個,她杯具地跌到了地上,摔了一個仰八叉。
摔倒摔了,似乎還摔傷了膝蓋,摔扭了腰。
路瀟瀟痛苦地哀嚎了幾聲,不敢動彈,怕自己動彈之後會加重扭傷部位。
門打開了,一縷陽光和藹地投進來,她一時接受不了這種改變,閉上了眼睛。
“路瀟瀟,你怎麼不摔死呢?”唐槊走進來,門隨即關上。
路瀟瀟睜開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他,那痛苦讓她已經笑不出來,只能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哀求他能夠人道主義一下。
“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都是什麼破玩意呀,還當寶貝似的收藏着。
“你說了多少次‘下次’,自己記得嗎?”他環抱雙臂,冷冷地注視她,擺出一副袖手旁觀的模樣。
“我保證下次不敢了。”拜託,快點救救我吧,不然姐的腰就殘廢了。
“你小時候是不是特別愛動呀?”
“是,你看出來了,我天生就活躍,像猴子一樣上竄下跳。以爲長大了會文靜一些,沒想到越長大吧,心裡的倒是越喜歡瘋狂。沒辦法,誰讓咱活力呢?”她還恬不知恥地把愛動說成了優點。
唐槊被打敗了,翻了個白眼,簡直無語了。
“唐槊,你快救救我吧。你這麼漂亮的房子總不至於讓我這麼一個無名小輩慘死在這裡吧?多不吉利呀!”
他氣憤地走過來,照她屁股踹了一腳,疼得路瀟瀟哀嚎聲好似殺豬。
“用不着吧!要我死也要有個過程吧!”
唐槊,我恨你!
他沒有說話,用力扯起路瀟瀟,她慘叫出聲,似乎覺察到了路瀟瀟的異樣,急忙放她下來。路瀟瀟重新跌到地上,渾身像被震裂般疼痛。
他坐下來,用手摸了一下路瀟瀟的腰,問:“是不是不能動了?”
廢話,能動姐會不站起來等着你虐待,我有病呀?
路瀟瀟委屈地點點頭,淚水哭花了臉。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她完全不能站立了,只能軟軟地掛在他身上,胳膊死命地環住他的脖子。
他不能甩開路瀟瀟,只好騰出一隻手拿出手機。
打了一個電話,很
快來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恭敬地衝唐槊點點頭,叫他把路瀟瀟放到沙發上。
唐槊照着他的話把路瀟瀟橫放到沙發上。
高個不知道是怎麼弄的,就感覺腰上突然一緊,然後疼得像筋抽捲了起來,一會兒就好多了。
“我的腳好像也扭了。”路瀟瀟趕緊把附帶的傷也說出來,免得錯過這麼好的接骨高手。
他抓起路瀟瀟的腳,就那麼用力一拉,然後一個返回,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高招,腳也好了。
“高手!高人!”路瀟瀟佩服的五體投地。想多說幾句感激話時,他已經在唐槊的示意下離開了。
“好牛呀!這功夫要是學到手,可以開一家接骨診所了。”路瀟瀟的腦海裡有了初步的打算,我要學接骨!
頭上重重捱了一巴掌,她吃疼地喊了一聲。
“唐爺,我這豬腦袋早晚會被你打成雞鴨腦袋的!”
“路瀟瀟,你一天都幹了些什麼?”他怒不可遏地又拍了她幾下,力度輕了許多。
“你丫的一點都不厚道!幹嘛監控我?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我控訴你!”現在她只有喊話才能表示自己的不滿。
“很好,看來你腦子還很清醒。”他說着突然抱起路瀟瀟,徑直上樓去了。
到了臥室,他徑直朝沖涼房走去。
路瀟瀟驚呼出聲:“爺,你不能這樣!”
“不能怎麼樣?”他低下頭,眼神裡一股子邪魅的笑,臉上也完全佈滿了說不出的危險。
“你放我回去!”路瀟瀟矜持地扭動剛剛恢復好的身子,雙手也已經從他脖子上放下來,抵住他的前胸。
開玩笑,姐可不能又賠錢又配人!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沒時間想了,路瀟瀟得趕緊脫離這危險的處境。
“爺,我腰剛好,不能見水。”剛纔那個高個不是這樣說嗎?
“要用鹽水多洗幾遍。”這話好像也是剛纔那個高個說的。
“我自己可以的。”路瀟瀟乾笑了兩下,不勞他大駕。
“怎麼?你以爲我會要你嗎?別說你沒有扭到腰,就是好好的,我也不稀罕。”他扯嘴冷笑,踢開沖涼房的門走進來。
路瀟瀟卻在他那句冷冷的話裡失去了反擊的勇氣。
人家都表明不會要你了,你還多想什麼?真是妄想狂!
見她乖順了,他很滿意地點點頭。放她到池子裡,然後開始調水溫。在水溫合適的時候,他轉身出去,大概是下樓取鹽了。很快回來,手裡握着白白的東西,放到一個臉盤裡,接了熱水,放鹽進去。
溼了一個毛巾,他將毛巾捏到三層幹,走到池子邊。
“把衣服撩起來!”他嚴肅地命令。
“我自己可以的。”路瀟瀟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的自尊。
他把毛巾扔給她,站起身走出了沖涼房。
是不是自己特別的不知好歹,人家唐氏傳人要親自效勞你竟然還推三阻四。
給臉不要臉是吧?
可是唐爺你知道嗎?你這樣的表現會讓我淪陷,義無反顧地淪陷。
你可能覺得你的動作對你來說只是一種善良的表現,譬如對小鳥、對老阿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