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雁棲頓時驚詫滿是不解。
覺得司徒錦這丫的管得也太寬了吧?也只是讓他媳婦去勸說幾句,順帶問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像也不費什麼大事吧?這點小忙都不幫,還是不是兄弟了!
不過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司徒錦才悠悠開口,只是說出的話險些沒讓人一口老血噴出來。
“請客吃飯的話,如果沒有邀請我這件事情是不會成功的。”
悠悠說出來的話卻是一本正經,幾乎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都在暗自揣測怎麼司徒錦這次醒來後人也開始變得不正常了,這話真的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嗎?
最吃驚的莫過於李瑞風,簡直眼睛瞪得都快要出來了,感覺這根本不可思議,真的是自己一直以來認識的那個司徒錦嗎?還是被什麼人給掉包了。
“有很麼不對嗎?請我老婆、兒子吃飯,卻單獨把我一個人丟下來到底誰不仗義?”司徒錦卻對衆人投來的異樣的眼光不以爲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這才悠悠說出了原因。
“咳咳咳…你說得非常有道理,是我的疏忽。”雁棲的額頭上滿是黑線,無奈之下也只能是自黑了。
如此司徒錦纔算是滿意的笑了,不過對上葉恩恩那驚詫的目光反而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和得意之色。
葉恩恩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看來司徒錦是真的不正常了。
翻了個白眼只能開口道:“那好吧,我找個時間去龍倩麗家裡一趟儘量把事情的真相問清楚,畢竟都是女人說起話來也方便。也省得雁棲你每天心神不定的,萬一再做錯了什麼手術到時候惹下什麼大麻煩。”
“好,那就多謝了,但是要儘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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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雁棲非常想告訴她自己的醫術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但想到畢竟還有事情要求她呢,說兩句就說兩句吧,爲了龍倩麗就忍忍吧…
似乎那個人生的低谷就要走出來了,現在的葉恩恩只覺得自己每天心情都很不錯,幾乎是要閃閃發光了。
可惜所有的事情從來都不是最完美的,現在除了每天幫助司徒錦收拾東西外,還有一件更重要事在心頭縈繞着。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開口,或許是怎樣去面對。
“怎麼了?”司徒錦自從醒來之後纔算是真正感受到了活着的美*,如果放在以前就算是昏迷,甚至死掉也沒覺得有什麼。
那個時候覺得人終究會有一死的,也就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像他這種無父無母的,就算是死了估計除了那幾個人之外也就什麼在乎的人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有了所愛的女人和這世界上最可愛的兒子,就算是有人讓他死也捨不得了。所以現在每天最多的事情就是看葉恩恩忙碌或者兒子玩耍,覺得這世界上最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那麼也就對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每個表情動作都瞭如指掌。對於這眉宇間的愁容很快就發現了。
葉恩恩一愣回過神來連忙搖頭:“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只是覺得咱們就要離開了,但向南現在還不能出院。我正在考慮應該怎樣最委婉的跟他說這件事情,而且還得讓他不會多想,心裡不能難受。”
司徒錦的眸子沉了沉思考了一陣子後才低聲道:“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把事情的原本告訴他就行了。放心,他已經是個成年了,而且是個身經百戰的男人這點事情還是能承受了的。”
“可是他的腿,算了,我不放心還是好好想想吧。”
葉恩恩猶豫了好一陣子但最終還是下不了決心,那樣到時候大家都走,醫院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那得是多難受啊!
再說了畢竟他也是自己的好朋友,曾經幫了不少忙,基本上無論是於情還是於理上都不能丟了他不管。
司徒錦的眸子卻沉了沉,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順手將之摟在了自己懷裡。
凝視着她的雙眼低聲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咱們這並不是將他一個人拋棄,會經常來探望的。而且雁棲不還在這裡,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唐晚晚會繼續留下來照顧她剛剛做完手術的姐姐,所以不存在只剩下她一個人這件事。”
他一字一頓的說着面色非常認真,這讓葉恩恩亦是有些悵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了。
如果細細想想的確是有那麼一些道理的,可爲什麼自己的心卻還是那麼難受呢?
半晌後才幽幽嘆了口氣:“反正不管怎樣這輩子我是欠向南的了,算了,我現在就跟他說這件事去。”
宜早不宜晚,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該說的也遲早要說清楚。
“等一下!”剛想通打算離開,卻又被他的長臂一拉給收了回來,並重重的落在他的胸膛上。
“怎麼了?”葉恩恩被碰的鼻子生疼,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不會輕點嗎?這麼粗魯!還有這胸膛是用石頭做的還是鋼鐵做的,不然怎麼這麼硬?
見她狼狽的模樣,司徒錦卻笑了,輕輕用大手幫她揉着鼻子俯身在她耳邊低低說道:“早去早回,而且不能呆的時間太長,聽到沒?”
“你吃醋了?”葉恩恩先是一愣,不過等回過神來後卻立刻調侃了起來,眼底帶着濃濃的嘲諷意味。
他的眸子卻深了深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點頭非常認真的答道:“沒錯,我的確是吃醋了,那你一定要保護好我這顆受傷的小心靈好不好?”
葉恩恩的嘴角抽了抽,頓時有種想要撞死的衝動,如果是小孩子賣萌那是非常可愛而且尋常可見的。但是這位足足一米八高的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樣,以前那個冷酷無情霸道總裁的司徒錦哪裡去了?
一把將他推開當然還不忘給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便大步離開了。
但司徒錦卻只是凝視着她離開的背影,並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似乎上面還殘留着獨屬於她的味道,慢慢回味着並笑了。
…
葉恩恩出了門站在走廊內猶豫了好一陣子,至少在腦海中先組織好待會即將要說的語言,這才走到向南的病房外輕輕敲開了門。
“請進。”是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着獨有的音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