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楠隨意的應了聲,還是朝着那邊走過去也不知怎麼回事,那邊的那個石頭顏色和別的地方都不一樣,看上去倒是挺特殊的,也很招人喜歡,喬楠不自覺的就往那邊走過去。
坐在了那巨石上,喬楠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摸了摸那石頭,手指尖就感覺到了一片粘膩,她有些疑惑地垂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發了呆,手指上好像沾染了顏料。
喬楠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心口卻有些不安,垂眼看了看身下坐的那個石頭,手指輕輕地在那那石頭上搓了搓,留下了一片手印,喬楠看了看掌心裡面沾染的那些顏料,有些奇怪。
看樣子好像是近期才刷的,還沒有幹,不過,是誰會這麼閒往石頭上塗顏料?喬楠扶着石頭想要慢慢的下來,石頭上卻突然間一陣晃動。
喬楠繃緊了身體,不敢再動,轉過頭看着在遠處拍照的齊窈,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站在那裡不停地拍着照,相機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喬楠張了張嘴,想叫,可是下一秒鐘的那石頭塊就猛地朝下的滾了下去,喬楠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朝着遠處滾了下去。
在地上滾了兩秒,身體突然就騰空了,喬楠瞪圓了眼睛,心口在一瞬間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樣,在胸腔裡面不住的快速跳動着,她張開了嘴,卻一點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只能夠這麼往下追着,那一秒鐘,她下意識的斜眼望向了一旁,齊窈還站在原地,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站着,手裡已經捏着那個相機。
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效果完全沒有看到她從崖上墜了下去一樣,喬楠的心在那一瞬間突然就冷了,像是被冰凍結了一樣,時間上來不及讓她想什麼。下一秒鐘,身體就猛地朝着海面砸了下去。
後背上是一陣陣的疼痛,下一瞬間喬楠就直接被冰涼的海水包裹着,一瞬間連呼吸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她就這麼往下墜着,眼睜睜的看着海面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光線逐漸的在眼前抽離了,喬楠被一片黑暗包裹着,往下拉扯着。
而在上面齊窈慢慢地朝着她墜下去的地方走過去,伸手從滾下石頭的地方拿出了一個東西,轉身隨手扔到了遠處的大海里,順便將口袋裡的遙控器也扔到了海里。
垂眼看着底下翻滾着的水花,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拿出了剛纔拍出的照片不停的翻看着,看着喬楠慢慢的墜崖的那瞬間的定格,看到她滿臉的驚恐表情,突然間笑了起來,“真是不錯的場景啊,看起來真美……”
她冷笑着慢慢走遠,轉過身想走的時候,遠處突然間走慢慢走過來了幾個人影。
齊窈皺緊了眉頭,直勾勾的盯着遠處的人。左右看了看只能夠又趴了回去,垂眼望着崖下的大海,一聲聲不停的叫着:“喬姐姐!喬姐姐!你沒事吧?!”
“喬姐姐,你怎麼樣了?!”
“喬姐姐!喬姐姐!”
她一聲聲的叫着,聲音尖利,真的很擔心喬楠一樣,程司宇帶着一行人走了過去,冷眼看了一眼齊窈,手指輕輕的揮了揮,冷眼看着對面的人:“把她給我扔下去了。”
站在他身後的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快步走了過去,一左一右的架住了齊窈,也真的不敢將人從這裡扔下去,雖然這兒高度並不是很高,不過下面水流很急,想要游上來估計是不可能了,萬一真要是出了人命的話……
可是看着程司宇一片的冷漠,那話不像是開玩笑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齊窈急忙望向他,着急的開口:“哥哥,你快點救救她吧!求求你了,快點救救喬姐姐吧!她剛纔從這兒掉下去了!”她忍不住的紅了一雙眼睛,眼淚在眼眶裡面不停地打着轉,眼見着就要哭了出來:“都是因爲我,如果我不提議給喬姐姐拍照的話,喬姐姐也不會就這麼掉下去。”
“你快點救救她吧!”齊窈有些着急的開口,轉過頭看着遠處的海面,海風吹亂了她那一頭長髮,看起來着急的很,好像她纔是真正擔心喬楠的那一個人:“請你快點救救她吧,再這麼下去的話,喬楠姐姐就危險了!救救她吧……”
“喬楠的安全用不着你來操心”程司宇聲音冷淡,視線直勾勾的釘在了齊窈的身上,突然間冷笑了起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到了現在你還保持臉上的那個假面,到了現還不露出你真正的面目呢?”
齊窈慢慢的停止了掙扎,臉上的慌亂情緒也逐漸的消失了,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聲音輕柔:“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喬楠是你推下去的吧。”程司宇你不想和他繞圈子,直接就開了口:“一直以來那個在背地裡威脅到喬楠的人都是你吧!又是威脅信,又是迷藥的,到了現在你居然都能夠下手殺人了,你還真是狠得下這個心啊!”
這樣一個長相可愛,看起來這麼柔弱的女人,居然有這麼狠毒的心腸,倒是真讓人有些意外,怪不得喬楠和審結你都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對外界做出這麼一個柔弱乖巧的假象,實際上一顆心黑的很。
什麼樣狠毒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最毒婦人心這樣一句話生活的還真對。
“我不明白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做這些事情你有證據嗎?”齊窈輕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慢慢的舉起了手裡的相機,滿臉的冰冷:“我可是有證據的,在喬姐姐掉下去的時候還在那邊看着,怎麼可能把她推下去?”
“你想要把這一切的罪名全部都按在我的身上?程先生,惡毒的人到底是誰啊?”她很篤定程司宇並沒有看到他交那些東西扔下去的那一幕,不然的話,他現在就不可能和自己在這邊說這些話了。
程司宇輕輕地晃了晃手,還沒有說話,那邊的女人就已經先開了口:“怎麼,想要把我扔下去嗎?那麼現在就扔吧,,只要你不想揹負上一個殺人的罪名就隨時可以把我扔下去。”
“程先生,我只想讓你記住一句話,我根本沒有做那些事情,我不是兇手,要是真的想要把兇手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的話,就等你找到證據再說吧!”齊窈冷笑着,臉上卻是一丁點兒慌張的表情都沒有。
她很確信,程司宇絕對不可能會她扔下去,它不像是能夠下手殺人的人,如果他真的能夠下得了那個手的話,那麼早在他發現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就已經下手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果然,程司宇並沒有什麼動靜,只冷眼看着遠處的齊窈,聲音冰冷:“你是覺得我是那麼循規蹈矩,必須要拿到證據才能夠懲罰你的人嗎?”
“不得不說這位小姐你好像太不瞭解我了。”程司宇目光陰冷,法律的確是他唯一的底線,不過要是那個人傷害到了喬楠的話,他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不讓傷害到喬楠的人碎屍萬段的話,他怎麼都不會甘心的。
“那就幫我也推下去給喬姐姐作伴吧!”齊窈依舊是滿臉的得意笑意,看不到半點驚慌,那現在的他也只不過是嚇唬她而已。
“和她作伴?像你這種人,還不配。”程司宇冷笑着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他頓了頓,接起:“沒事嗎?”
“跟着她們去醫院,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那個騷擾了你這麼長時間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在讓她出現的!你放心好了!”說完了這麼一句話,他就掛斷了電話,電話那一斷,喬楠瑟瑟發抖着,手機都快要握不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身子被冷水一激,似乎連一點點的溫度都沒有了,整個身體冷的像是一個冰塊兒一樣,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手抖了兩下,手機慢慢的從指縫裡滑落,她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成了一個小蝦米的模樣,渾身顫抖着,寒毛都豎了起來。
牙齒不住地上下打着顫,一旁的人又給她蓋了塊毛毯,喬楠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身上的毛毯,不願意鬆手,一雙手骨節都泛了白,手背上都是一片片的青筋。
就算身上幹了再怎麼厚的毛毯也覺得渾身冰涼,好像怎麼都暖不過來一樣。,他慢慢的將手攏在了脣邊,輕輕地呵了一口氣,灼熱的氣體到手指上瞬間變成了一片冰涼,頭髮溼漉漉的,有水珠從睫毛上滑下來,慢慢的往下落着。
水珠不斷地往下落着,慢慢的劃過了蒼白的臉頰,順着下巴一路往下滴着,啪噠一聲,掉在了船板上,喬楠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接着便縮在了角落裡面,一聲不吭。
而此時,在上面,程司宇冷眼看着對面的齊窈,怎麼看都覺得厭惡的很,恨不得將她臉上那張假面撕裂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