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面容突然在眼前放大數倍,口裡的呼吸也在一瞬間與世隔絕,上官翎驚恐的瞪大那雙染着淡淡藍色的混血瞳眸。
呆呆的望着面前才見第二面的男人,她愣了至少五秒鐘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眼底的震驚漸漸轉化爲憤怒,抵在他胸前的手奮力的把他往後推。
她背靠牆壁瘋狂的扭臉試圖擺脫他的觸碰,瞪着他的一雙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鑿出幾個洞來。
該死的男人,他想死是不是,居然敢強吻她!
且不說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就是沒有,就衝他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她除非眼瞎纔會答應他的追求。
她越是反抗,越是用那種厭惡又憤怒的眼神瞪他,榮馳就越是想征服這頭極具個性的小獅子。
強壯的體魄再一個用力,故意往她身上施壓,脣下的動作也越加變得不溫柔的起來。
他含住她那兩片薄如蟬翼的脣瓣賣力的吮|吸啃|咬,舌尖也在她張着的檀口裡胡亂的翻攪。
就算她的舌刻意的躲藏,他還是有辦法逮到,並把它拖進自己口裡色|情的逗弄舔吮。
該死的,這女人的味道吃起來真是好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甜美中透着致命的蠱惑。
就像毒藥,一碰就上了癮。
眯着一雙魅太萬千的眼,榮馳虛虛的望着眼前這張不知道是被憤怒還是被他的吻所致而變得紅如朝霞的臉。
他吻得如癡如醉,只覺得身體越來越輕,彷彿置身在了雲端。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奇幻和美妙,他從來不知道接吻還可以接到飄飄欲仙的地步。
現在就是讓他死,他也甘願了。
就在他的一隻大掌順應身體的本能,準備從她的衣襬下探進去的一刻,他的美夢戛然而止了——
怒火攻心的上官翎推他不動,脣角悄然劃過彎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腳尖不動聲色的繞到他的一隻腳腕上,勾着他的腿輕輕的一帶,他本就傾斜的身體頓時重心不穩的直往她身上倒。
她吃痛的皺了皺眉,沒有遲疑,趁他身體放鬆,她一個大力的推拒就把他往後推了出去,瞬間逆襲反客爲主的揪住他的衣領把他連推帶拽的抵在了對面那扇牆上。
毫不手軟的揚起手臂,她氣急敗壞的對着他因驚嚇過度而嚴重扭曲的臉部輪廓就是一個快準狠的巴掌!
局勢突然一百八十度大逆轉,榮馳本來就有些犯暈,再捱了一巴掌,人更暈。
等他晃了晃混沌的腦袋,搞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之後,一個冷眼朝面前同樣氣得不輕的女人射過去,正想就臉上火辣辣的痛興師問罪。
誰曾想,話都還沒來得及出口,她突然雙手並用,左一巴掌又一巴掌連扇過來,扇他的整個人又開始犯暈,一張慘不忍睹佈滿掌印的臉左右左右來回的轉動。
上官翎一邊扇他,一邊破口大罵,“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強吻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別以爲你是混黑幫的我就怕你,不妨告訴你,我從小接受的是軍事化的教育,散打,拳擊,我可是門門功課都是第一!想吃我的豆腐,你還不夠格!我要是你,就先回家照照鏡子!”
打累了,她便揪住他的衣領惡言相向的提出警告,“趁着我現在還沒完全發飆,你最好馬上給我滾,不然我廢了你!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我看見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不信你試試!”
“關於賠償問題,我會交給我的助理處理,一分錢都不會少你。”
說完,厭惡的再瞪了他一眼,鬆開他,上官翎帥氣的拍了拍掌心,轉身就抱着手臂扭着小蠻腰回了辦公室。
下一秒,耳邊就傳來‘啪’的一聲,是上官翎用腳尖帶門的聲音,榮馳混沌的意識在這地動山搖的動靜驚醒。
回過神來,發現雙頰已經近乎於麻木,嘴角也不斷的有血漬逸出,他痛的擠眉弄眼直噓氣,伸手就去擦嘴揉臉。
寒光淋漓的眼射向不遠處那扇寫有她名字的門,榮馳氣得想上去殺了她的心都有了,“我靠,死女人,不就是親了你一下麼,至於下手這麼重嗎,你他媽的這是謀殺親夫的節奏啊!”
揉了揉會兒臉,疼痛其實也沒緩解多少,要知道這女人至少扇了他五六巴掌是有的,臉都腫的他想遁地了,但他怒過氣過之後,卻突然抽風的展眉笑了。
回想起她剛剛一氣呵成的動作,以及她威脅他的那些話,他明明捱了打心裡卻美的不像話,不免對着她辦公室的門喃喃自語了一句,“有個性,我喜歡!”
意識到是自己做的有點過了,怎麼就衝動的強吻了她呢,榮馳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去跟她道個歉。
身後突然傳來三三兩兩的腳步聲,他出於好奇,回身看了一眼。
發現是幾個穿制服的男人,感覺很像樓下大門口的保安。
看這架勢擺明了是衝他來的,估計是上官翎打了電話,叫他們上來趕他。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榮馳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做得出來!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打,還連扇了那麼多耳光,已經夠讓他丟臉的了,現在竟然還要將他掃地出門,他顏面何在,還活不活。
趁着幾個人還沒靠近,已有去意的榮馳點着手指橫眉怒對的對他們提出善意的警告,“我跟你們講,你們別過來動手動腳,哥自己會走!”
倒不是打不贏他們,是他覺得那個吻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今天先回去,讓她緩緩,改天再正式跟她道歉,他不想再惹她不開心在她的地界大打出手。
再者,他也是個要面子的人,被幾個保安架下樓去,那他在她樓下員工們心中的形象不是一落千丈,以後再來多不好意思。
榮馳也不懂自己怎麼想的那麼長遠,好像認定了這女人似的,他簡直不能理解自己。
幾個保安壓根兒就不買他的賬,上來二話不說,兩左兩右的架住他的肩膀就把他往樓梯的方向拖。
榮馳火了,“靠,跟你們說了別動手動腳,聽不懂人話?哥自己有腳!”
幾個人一邊把他往樓梯上拽,一邊跟他解釋,“對不起先生,我們也是職責所在。幾分鐘之前,我們接到上官老闆的投訴,說這裡有精神病患者出入,擾亂她辦公。請您配合一點,儘快離開這裡,且以後再也不可以踏足這間寫字樓,因爲您已經被列入了黑名單!”
精神病患者!
黑名單!
一聽到這些侮辱人的字眼,榮馳直覺得肺都快氣炸了。
扭頭就是一個冷眼朝上官翎辦公室所在的方向射過去,他真是恨不得上去掐死那女人!
幾分鐘以後……
被幾個保安從寫字樓大門口推出來,榮馳簡直氣得想暴走。
站在停車坪的空地上,他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方纔覺得氣息順暢多了。
陰鷙的目光憤恨的瞪了眼門口還在不斷往這邊張望生怕他有再闖進去趨勢的幾個該死的保安,榮馳隨即擡頭,迎着刺眼的陽光把視線落在了二十五樓所在的大致方向,他咬牙切齒的直髮誓,“上官翎,我們走着瞧,摘不下你這朵小辣椒,我榮馳就把名字倒着寫!”
說完,往地上啐了一口血,他轉身一臉盛怒的往停在不遠處的座駕邁開了步子。
下午。
接到唐翩躚電話的時候,連俢肆正在一家國際頂級珠寶店的貴賓專區裡,對着面前經理特地幫他挑的全店最昂貴做工最精細的幾款戒指犯難。
看來看去他覺得都差不多,實在不知道該選哪一款。
他打算今天跟躚躚求婚,如果可以最好明天就把證領了,免得夜長夢多。
時間有點趕,定做肯定是來不及了,他決定先買一枚湊合着,回頭再補上。
終於選好了一枚稍令他滿意的戒指,他用眼神示意經理幫他包起來。
身體慵懶的靠向身後的沙發,緊了緊掌心裡的手機,他薄脣微勾,笑如春風的問電話裡的人,“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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